农家俏厨娘_月落轻烟【完结+番外】(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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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室虽然只能有一位,但做为皇子,侧妃也就是侍妾,有多少个,也没人管你,只要别让唐皇觉得皇子荒银度日就可以了。

  “有什么可想的,不管是人也好,家世也罢,若是太过复杂,那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要娶便一个简单的枕边人,这样夜里睡觉,还可以睡的安稳些,否则我岂不是也要跟太子一样,日不能安稳,夜不能寐。”

  “你喜欢就好,”唐焱不反对他跟彩云亲近,因为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木香跟窦寒烟一同站在长方桌前,面对着两副一模一样的画作,两人皆没有率先吱声。

  此次为了公平起见,找了当今皇上的帝师,老的都快走不动道,还是被人抬着过来的。

  因为他是皇上的帝师,所以最为公允。

  窦寒烟余光瞅见木香,眉头紧锁,终于笑了,“襄王妃可看好了?这两副画,其中一副是先皇的所画,你瞧这落款已及印章,除了先皇,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有如此大家手笔。”

  木香恍然明白了,原来是唐皇的老爹,难怪要拿出来显摆了。

  但是窦寒烟的夸词,未免太过了。

  说是好画,她承认,可要说世上没几个人能比,这就是虚夸了。不过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故意把人家捧高了,说白了,就是拍马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拍马屁,拍的噼里啪啦响。

  老帝师就坐在离二人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听见窦寒烟的话,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拨弄着杯里的浮茶。

  木香盯着她的短脖子看,“我虽然不懂看画,但我懂得欣赏美,就比如窦姑娘此刻的脖子,比例那么短,让我想起了刚刚得到的一个小宠物,也似你这般,脖子又细又短,这短脖子,若是长在宠物身上,倒也很可爱,但是长在小姐身上,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远处的小红毛,耳朵忒灵,在听到主人把它跟那个丑八怪相比时,冲着木香所站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人家是灵shòu,岂是凡人可比的,太跌范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在说画,你看的懂便说,看不懂就闭嘴,”窦寒烟气的快冒烟了。要不是碍于人多,她肯定得找个地方,把发髻重新弄好,偏偏这个女人死拖着她,不让她离开,害的她,不得不披头散发的站在这儿。

  相比较她的bào怒,木香笑的惬意悠闲,“看的懂,如何能看不懂,连窦姑娘的脖子,本夫人都看的懂,区区一副画,又怎能难倒本夫人,哎呀,窦姑娘的衣领要不要往拉一拉,否则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窦寒烟本意是要bī她看画,不管她说哪一副是假的,她都有办法,驳了她的判定,让她颜面扫地,可是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非要对着她的脖子纠结,分明就是故意的。

  窦寒烟何其在意自己的容貌,又是被她bī到了极限,衣袖猛的一挥,“你说够了没有,到底还要不要鉴定!”

  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站着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茶杯,她那么随手一挥,刚好挥在那杯子上。

  满满的一杯子水,从这头酒到了另一头,把桌上的两副画浇了个透透湿。

  木香忽然哎呀叫了一声,拿起其中一副画,“我就说,时间越久的画,浸了水之后,墨色渲染的更慢,而且先皇的印玺,肯定最防水,这不是出来了吗?在老帝师,你快瞧瞧,这一副是不是真的。”

  她不等窦寒烟反应过来,抓着那副画,就塞进老帝师手里。

  “哎哟,当心着点,别弄乱了先皇的画作,”老帝师手忙脚乱拿着画家,又怕弄烂了,又怕弄皱了,又眯着眼,看了半响,“这的确是先皇的画,可惜沾了水,墨都散了……”

  “那得怪她,谁让她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弄坏了先皇的画,按律例,该如何处置?”不等老帝师说完,木香便麻溜的把罪名扣在了窦寒烟脑袋上。

  窦寒烟那个郁闷啊,赶紧对着皇后跪下,“娘娘饶命,臣女是无心之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实在是襄王妃说话太伤人,臣女一时心急,还请娘娘宽恕!”

  窦皇后哪里会真的治她的罪,但失望是肯定的,“你先起来吧,到后面去梳洗一番,已经失了礼,别再丢人了!”

  “慢着,”她们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木香可不gān,今日若是她打翻了茶杯,弄坏了画,窦皇后肯定能找出十条罪名,才给她扣上,换了她的本家侄女,几句话就作罢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把目光盯在唐焱身上,“四皇子,你来说说,恶意毁坏先皇的画作,该如何处置?”

  唐焱早已是壁垒分明,不用想也知道他站在哪边。

  听见木香的提问,他淡淡一笑,“按照南晋律例,理当处以斩手极刑!”

  他这一刀补的,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

  窦寒烟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腿一软,更是跪在了地上。

  斩手?不是吧,她就是打翻了个茶杯,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被她激怒,她又怎会失手。

  对,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害她打翻杯子,弄湿先皇的画作,让她背上亵渎的罪名。

  再看看,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窦寒烟心凉了半截,“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是有意弄坏先皇的画作,是襄王妃,都是她故意激怒臣女,皇后娘娘明鉴!”

  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有个年轻,模样俊秀的男子站了出来,一袭烫花攒银宽袖长袍,穿在他纤瘦的身上,显的有些大。

  只见他对着木香怒目而视,满脸的义愤填膺,“微臣等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襄王妃故意激怒窦姑娘,而且那杯茶,本不该搁在那,是襄王妃有意的移动了杯子,这所有的一切,促成了窦姑娘毁坏先帝的画作,以微臣看,这根本就是襄王妃蓄意陷害,还是当着皇后以及各位皇子王爷的面,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其心狠毒,可见一斑!”

  木香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男子,没什么印象,坐在男宾席的人多了,她也不可能一一注意,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此人长的与上官芸儿有几分相似,再瞧瞧上官芸儿此时焦急,几yù阻止的表qíng,便已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便有了第二个,谁让窦寒烟整体算得上是个美人,此时又脱簪散发,哭的梨花带雨,伤心yù绝,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心生怜惜。

  “不错,窦姑娘xing子温和,怎会是鲁莽之人,刚才我们也都看的真真的,是襄王妃蓄意出言讽刺,分明就是陷害!”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站了出来,“四皇子说的律法,我等不曾见过,即便是有,那也不该治一个人的罪,襄王妃也该同罪论处,不能因为她是襄王妃,就不予追究,单单处治窦姑娘一人!”

  这两人说话的气势,那个足的啊,只差没指着木香的鼻子,骂她仗势欺人。

  肯定是仗势欺人哪,单瞧她们二人,一站一跪,一笑一哭,也清楚明白的看出来,谁是qiáng者,谁是弱者。

  男人嘛,大都喜欢处在弱势的女人,在他们看来,女子生来就该站在男子身后,被男子保护着,呵护着。像木香这等qiáng势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如láng似虎,躲都来不及,哪还会帮着她说话。

  木清扬看了半天的戏,越发觉得jīng彩了,“看了这一出戏,倒是不枉我坐在这儿半天,你说说,这一回,她要如果解决掉这困境?”

  唐墨神qíng黯然,“不知道!”

  木清扬见他qíng绪不对,冷笑了声,“你这是怎么了?心qíng不好?是因为某个人心qíng不好,还是因为某件事心qíng不好?听说这两日,襄王府的人,天天都要熬煮糙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木家商号虽然没有涉及药房,但消息渠道还是有的,京城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即便套不出谁得了病,得了什么病。但还是能从药材的使用跟剂量上,看出一二。

  唐墨终于有了表qíng,“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拉倒!”

  “呵呵,脾气倒不小,告诉你也无妨,若是猜的不错,他们抓的是安胎药,所有的药材,都由两位太医一同检验,以防出错,如果不是她有孕,赫连晟犯得着费那么大劲吗?”

  第175章 宫宴之争(四)

  唐墨执杯的手,微一晃动,酒液险些洒了出来。过了片刻,才扯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是吗?那很好,很好。”

  除了这几个字,他实在还能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个局外人,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唐墨嘴角的苦笑,越发的深了。

  木香看着说话的几人,再看看皇后明显的偏帮神qíng,摆明了就是:你若敢追究,便要同罪论处。

  她怂了怂肩,忽然笑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们想多了吧,我不过是好奇南晋的律法而已,看把你们紧张的,哎哟,窦姑娘,窦郡主,你怎么就跪在地上了,不过是毁掉一副画罢了,想必你们窦家像这样的国宝,几马车都装不下,区区一副先帝的画作,你们窦家又怎会放在眼里!”

  窦皇后此时的心qíng,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快要气疯了,却又不好发作,“襄王妃要谨言慎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做主!”

  木香懒得跟这老女人计较,“既然你们都说了,不追究画作的损坏,那咱们是不是该来谈一谈胜负的问题,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乏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语气极为轻淡,似一阵轻风拂过。

  喜鹊反应最快,赶忙端了凳子过来,“夫人您快坐一会。”

  “嗯,”木香舒舒服服的坐在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窦寒烟,她仍旧跪着。

  唐鑫感叹道:“这话倒是不错,该分胜负了,老帝师,你说的话可还做数,?竟哪一副是真的,哪一副是假的,你可要看仔细了,本王跟诸位先前分明听见你说,你手里拿的那一副是真的,你莫要看花眼哦!”

  老帝师本来眯着的眼,陡然睁大,一脸怒气的道:“六皇子这是质疑老夫的评判吗?先皇的画作,老夫怎会认错,若是错了,老夫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们当球踩!”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气都喘不均,可是气xing却大的很。

  再者说了,不管他手里的是不是真的,那都不重要了,他是帝师,也就是皇帝的老师,虽没有实权,但在朝中的地位,那是无可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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