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_月落轻烟【完结+番外】(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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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她长相清秀,虽不是貌若天仙,但搁在这一堆渣人眼里,胜似天仙。

  “哟,哪来的小娘子,怎么到了北门角来了?莫不是走错了地,还是想来跟爷们玩几把赌局,过过手瘾?你若真是手痒痒了,爷这里有棒子,给你磨手可好?”一个长盯尖嘴猴腮,眼珠浑浊,脸色蜡huáng的高瘦汉子,不仅挡住了他们的路,还站到了木香面前,用言语调戏她。话语露骨之多,可叫人作呕。

  严忠面色yīn沉,手已按在刀上,随时都能割下这人的狗头。竟然调戏殿下的夫人,这人不是嫌命长,就是在阳寿已尽,自己送上门找死。

  对付这等下作银邪之人,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喜鹊也是满脸的愤怒,竟敢对着她家夫人,说出这等下作之话,她在想像,若是殿下知道了,这人会怎么死呢?

  凌迟?把ròu一片片的割下。还是跺去那祸害之源,让他一辈子再无法行那龌龊之事。

  何安却是微微诧异,这个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他家夫人,虽然勉qiáng算得上美人,可这一脸的凶相,他是眼睛瞎吗?看不见吗?不知道她分分钟都会人撕了吗?

  不管他们三个做何感想,四周听见话的,都轰然大笑。

  他们不是欢快的笑,而是调戏的笑,露骨的笑,好似眼前这位粉衣锦服的小姑娘,已经被扒开了呈现在他们面前了一样。

  木香不管任何人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笑着,不骄不躁,看不出喜怒,“你有棍子吗?我看你的身形,你的棍子,莫不过二寸,你确定是可以拿来磨手?”

  她一说完,所有人都呆住了。

  本以为,她会羞,会怒,会跑,会逃,却万万没想过,她竟然面色不改的回嘴,还回的……呃,回的比那瘦高汉子还要huáng。

  喜鹊三人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心里哀呼:完鸟!殿下该要气死了,夫人在外跟一个丑汉子调qíng,这让堂堂襄王的脸往哪搁!

  就连主动调戏她的瘦高汉子,也愣住了,虽然没闹明白,怎会有女子脸皮如此厚,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嘻笑着道:“是长是短,咱们在这儿说也无用,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爷让你瞧瞧是长是短。”

  木香再不等众人反应,连连摆手,“找什么隐蔽之处,你就在这儿脱得了,既然要看,那就大家伙一起看,你若不愿亲自动手,我给你指派个人如何?”

  严忠眉梢狠狠的抽动了下,让他割这等庸人的裤子,脏了他的刀,他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不光是因为这女子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的笑,还因为她身后站着的男子,看身形站姿,脚盘子轻得,便可知,他是内力深厚之人。

  京城多的是王孙贵胄,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这瘦高汉子也不是蠢笨到家的人,眼见这女子被人调戏,颜色分毫不变,身后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想必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他萌生了退意。

  身后看热闹的人,也瞧出了端倪,可是瘦高个儿的退缩,却叫他们起哄的更厉害。

  “大个子,你莫不是没蛋(胆)了吧?刚才还跟咱chuī嘘,昨晚睡了几个寡妇,怎样地威武,这会怎么就变孬种了?”

  “哈哈,他哪是没胆,他是缩进王八壳里了,再伸不出来喽!”

  众人轰笑声,让瘦高个的脸,绿的跟菜色似的。

  他不想被人骂孬种,便只好硬着头皮,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小妞儿,别以为带着人,爷就怕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爷是这一片的头,我也不为难你,要想从这儿过,你得留下些东西,身子我不要,把你腰间的玉佩留下就够了!”

  光天化日,他也只敢调戏几句,过过嘴瘾。若是三更半夜碰上,兴许会动点真心思。但是现在,他看上的,是她腰间的玉。

  即使不是懂玉之人,也能看出,她腰间的玉,成色好的惊人,绿的通透。

  “这个玉吗?”木香一脸天真的指着腰上的玉。这是赫连老爷子硬塞给她的,说她出门太寒酸,丢了赫连家的脸面,让挂着,充充脸面。

  但她何尝不知,这块玉,是赫连家祖传的。老爷子就是面上过不去,不愿对她说软话罢了。

  瘦高汉子兴奋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你把她给我吧,给了我,我保你在这里进出无人敢拦。”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了,看着那玉,恨不得立刻就占为已有。他今儿手气背,赌的只剩身上这件破棉袄了,正发愁从哪弄到钱呢,没成想,银子自己就送上门了。

  过于兴奋的男人,没有发现木香在他低头之后,眼神中玩味跟杀意。

  “这样吧,我跟你赌一局,你若瘾了,这玉便归你,但是你若输了,就得从你身上留下一样东西,敢不敢跟我赌?”

  木香一脸笑意的说着,那般轻松的语气,不禁让人怀疑,她向那人索要的东西,一定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他那身破衣服?

  瘦高男人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形纤细的女子,竟然是要跟自己赌。

  他在北门这个角落,混迹已久,不说赌技有多jīng湛,但对付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他会怕吗?

  “赌就赌,爷就怕你输不起!”

  “哦?你就不问,我要你身上的哪样东西吗?”木香笑的一脸无害。

  这人也不傻,说话不能留把柄在人手上,还是说清楚的好,“那你说,只要是爷身上有的,爷就敢跟你赌,不过,你能不能赢还是另一回事,小丫头,话可别说的太满,凡事给自己留三分余地!”

  木香还是一样的笑,“我不用留三分,因为我的地,还是我的地,你连看一眼的资格没有,说吧,比什么?”

  听听这口气,何安跟严忠同时转头看她。

  王妃娘娘哎!您老可莫要把人丢大了,人家赌的五花八门,就算你懂得其中一种,那也不见得每种都能赢,万一人家专挑偏门的赌法,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你怎么下台!

  其他人倒吸了口凉气。好狂妄,好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若她不是真的jīng于此道,那便chuī牛chuī上天了。

  瘦高个儿被她气的不轻,“少说废话,手底见真章,我跟你赌斗jī,我自己有一只金毛jī,你可以从旁边那jī贩手里随便挑一只,赢了带他分彩头,输了留下买jī钱!”

  木香听见他说的赌法,差点没笑出声。

  早知道,就把家里那只野锦jī带来了,这里所有的jī加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对手,一定战无不胜。

  木香并不说话,也没拒绝,而是走到那卖jī的摊贩前。

  在那摊贩的身后,摆了三只木质的jī笼,里面关着的全是清一公的公jī,即使不在斗jī场上,关在一起的jī,还是会聚在一起斗架。

  一个个竖起脖子,抖动jī冠,谁看谁都不顺眼,就想去叨一口。

  有些一看就是经常好斗的,脖子一圈的毛都没了,只剩下头顶的一圈红毛,看着十分滑稽。

  有打架斗殴,自然就有死亡,死了的jī,也不能làng费,乘它还有一口气,那jī贩子,手起刀落,先放了血,再倒挂起来,卖死jī,价钱会便宜很多。

  喜鹊看着那群瞪红眼的jī,倒也不怕,穷人家,谁没养几只jī,她几岁就会杀jī了,抹jī脖子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她有个疑问,“既然把jī放在一块,它们会斗架,为什么不把他们分开放,这样也不必有那么多jī死亡了啊!”

  那摊贩gān笑两声,“你这个外行人,自然不懂得斗jī之道,那,给你们这一只,你瞧它的毛包,瞧它的爪子,还有这眼神,我这里最好的jī,就数它了!”

  他并没有回答喜鹊提出的问题,反正他们也不是正经斗jī的人,随便捞一只给他们便是。

  但是他捞出来的j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若是瘦高个儿赢了,银子也不会带他分,他只得一只斗jī的钱。

  他可从没想过,这几个外来客能赢这场赌局,瘦高个儿的确有一只宝贝jī,他天天都带着,却不经常拿出来跟人斗jī。

  那jī是他的宝贝,只在万不得已的qíng况下,才能拿出来。

  木香压根不看这个目光短浅的老板,只说道:“既然是斗jī,自然得放在一个笼子里,让它们互相残杀,在他们残杀的过程里,也好让客人看见,谁是qiáng者,谁是弱者,qiáng者的价跟弱者的价,可是大不一样,谁都想买最qiáng的jī,还不是买个战败的jī!”

  喜鹊被她像绕口令的解释,说的云里雾里,她只听懂了一半。

  但是那jī贩却听懂了,头一回正视木香,“贵客有几分学识,既然贵客看不中小人替您挑的jī,那么请问……您看中哪只了?”

  后面的瘦高个儿,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女人就是磨叽,挑个jī而已,你随便抓一只不就完了,用得着婆婆妈妈的,半天搞不定吗?”

  木香弯着腰回头,目光冷如霜雪,“若是挑jī跟挑你一样,我自然不必犹豫!”

  这话……瘦高个儿并没听懂,这是啥意思。

  但有人听懂了,其中就有听到动静,凑上来一探究竟的赵王。

  木香继续不紧不慢继续挑她的jī,何安知道那玉不是凡品,怕她输,便凑上来帮她出主意,“您既然要比,那咱就必须得赢,要不挑这只怎么样,它个子最大,腿也最长,要不这一只?你瞧它的脖子,挺直的跟铁锹把子似的,忒有jīng神。”

  木香也不理他的絮絮叨叨,将几个笼子里jī,全都看了一遍,最后落在最里头,最角落,最yīn暗处的拐角。

  那里蹲着一只长着长着白色长的jī。

  它的白jī毛,一点都不油亮,呈现灰败之色,头顶的jī冠也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好像被晒蔫掉的向日葵。

  木香会注意到它,不是因为它的白毛,而是在这一群jīng神昂扬的好战小公jī当中,它是最淡定的一个,哪怕有两只jī已经战到它身后了,它也只是懒洋洋的撇了一眼,然后继续眯眼缩头。

  “我就要它了!”木香的声音洪亮且笃定。

  那摊贩一看它指着的公jī,不怀好意的笑了,“姑娘也真是好眼力,这白jī也是我这里独一无二的,不过您要是买它,我只能一口价卖给你,若是赢了赌局,我也不要你分毫的钱,但是jī的价钱,得往上提一提,你得付我二钱银子!”

  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二钱银子,足已买到几十只普通的jī,就算是这里的斗jī,最贵的也不过一钱,这摊贩疯了吗?一只不起眼,蔫不拉几的颓废jī,居然管人家要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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