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_月落轻烟【完结+番外】(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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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再度弯腰,瞅着那jī,“嗳,你别一味的装死啊,你倒是证明一下,你值不值二钱,老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若是不值,回去我就把你宰了,做一锅gān烧jī!”

  那白jī也不知是真的听懂她说话,还是条件反she,睁开眼珠子,瞄了她一眼。

  好似看不起她,又好似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别提有多拽了。

  瞧见这jī的眼神,木香快被它笑死了,“行了,我就要它,虽然又丑又笨,但只要本夫人看着顺眼就成。”

  她定下这只jī,除了喜鹊几人之外,所有人都高兴坏了。

  瘦高个儿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据他所知,这只白jī待在这里有些日子,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买家看连它连挪一下蹲窝的地方都不肯,谁会花钱买它斗jī,所以它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滞销jī。

  何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了,“您挑哪只不好啊,为啥一定得挑这只最没jīng神的,它说不定是得了jī瘟,所以才蔫不拉几的。”

  在他唠叨的功夫,那小贩已经麻溜的把jī抓了出来,也不像普通卖jī似的,过个称,却是直接掐着脖子,就递给木香了。

  何安万般不qíng愿的付了银子,暗地里却在跟严忠打着小心思,若是真输了,这玉也不能落到他手上,大不了先给了他,回头再杀人拿玉,这主意似乎不错。

  斗jī的场地,就在一处圈起来的大jī笼,地上铺着一地的jī毛,想来都是从那些jī上叨下来的。

  瘦高个儿也兴奋的跑回去,没一会就提着一只黑羽jī回业了。

  他将jī放进斗jī场,白羽jī也在笼子里。

  他那只,不愧是斗jī中的战斗jī,一跳下笼子,似乎就看白羽jī不顺眼了,哪怕白羽jī就在那蹲着,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它还是瞧着不顺眼。

  开场的铜锣响起,黑羽jī就围着蔫jī打转,一边转,还一边挑衅,不时的嘴叨它,或是用爪子揣它。

  可无论它怎么骚扰,白毛jī说不动,就不动,甚至还把头缩进肚子下面,彻底做了怂包一个。

  此景引的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片哄笑。

  “真是好眼力啊,咱们这儿最怂的一只jī,竟被你挑中了,这根本不是斗jī,分明是在比谁更怂嘛,不如给它封个第一怂jī如何?”

  又是一个阵哄笑。

  瘦高人儿更是得意坏了,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看木香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fèng,“你还是认输吧,认了输,这jī还能活,回家还能吃上活jī,要不然待会jī死了,那味道可就大不一样喽!”

  喜鹊急坏了,“夫人,我看这jī是真的不行,你看它的样子,我家以前得jī瘟的jī,就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急了,唯有木香不急,她不光不急,还很高兴。

  也不理会别人,只是扒在jī笼边,对着那jī说话,“嗳,jī兄弟,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个破笼子里,太屈才了,是不是,大不了这样,我答应你,只要你叨赢了那只黑毛jī,我便不杀你,以后你就在我的府中养老,如何?”

  众人都傻了,感觉头顶一队一队的乌鸦,排队叫着飞过。

  这是什么人哪,居然跟一只jī谈条件,她脑子没坏掉吧?

  喜鹊也是同样的担心,“夫人,您还好吧,赢不了没关系,咱再想别的办法,这jī大不了咱不要了,您可别为了一只畜生,再把自个儿急坏了。”

  何安也道:“您这样,看着怪渗人的,要不我进去把那jī抓出来吧!”

  瘦高个儿更是乐的直拍大腿,笑的嘴巴合不拢,“谁让你挑那只怂jī,若是挑别的jī,兴许还能斗上几个回合,赶快把玉拿来,可不许赖账!”

  木香终于转头看他们几人了,冷着眼,小脸绷紧,厉声道:“你们是属麻雀的吗?话这么多,再话多,找个墙角磨舌头去!”

  众人被她这一吼,吼的有些懵。

  木香却对跟那只蔫jī聊上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条件?要不,给你找几个母jī如何?”

  噗!后面倒下一大片。

  这回连看热闹的赵王,脸上都露出的讥讽的笑。

  是他高看了这丫头,原以为是个聪明的,是个能力不凡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居然蠢笨到,跟一只jī谈条件。

  “母jī不喜欢哦,那……这样吧,只要你赢了这个黑小子,我放你回山野,我发誓,绝不骗你这只jī,绝不失言!”

  噗!后面刚爬起来的人,再度倒下。

  真是有够奇葩的,说一次还不够,一直哄着一只jī说。

  如果不是她脑子有毛病,那便是周围众人的眼睛跟耳朵都出了问题。

  但是,就在众人嘲笑木香,口水唾沫星子快把她淹死之时,神奇的事qíng发生了。

  那只一直发蔫,一直萎靡不振的白毛jī,忽然站了起来。

  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晃了晃两个jī爪,扭了扭jī屁股。

  然后,它踱步到了木香跟前,用黑豆似的眼珠子,瞧了瞧它。

  按着jī的语言去分析,它像是在确定木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样说,可能有点扯蛋,但是它看着木香,这一点毋庸置疑。

  木香呵呵的笑,“你是怕我说话不算数是吗?笑话,本夫人一言九鼎,绝不gān那背信弃义的事,你解决掉那只黑毛,我就放你走。”

  白毛jī歪着jī脑袋,下额冠子抖个不停,那模样有几个搞笑。

  它端详了木香一会,也不知真听懂了,还是它蹲够了,竟慢慢的往那黑毛jī跟前走去。

  围观的人看见这等场景,没有不唏嘘感叹的。

  很神奇的,有木有?难不成那位夫人,真的能跟动物说话,能听的懂shòu语?

  传言某些巫术横行之地,奇人异世颇多,难不成这一位是外族人?

  别人怎么想,木香不管,白毛jī也不管。

  它迈着悠闲惬意的步子,走到黑毛jī跟前差不多三步时,便停下了。

  那黑毛jī似乎也没料到,它会突然站起来,怔愣也就片刻的功夫。

  等两人的距离近了,它立马摆出战斗姿态,脖子一圈仅剩的黑色,无风自抖,黑毛一竖起来,光秃秃的jī脖子便露了出来。

  再看它使劲想把头撑高的模样,凑在一起,那模样说不出的搞笑。

  白毛jī依然用一种类似天真无邪,搞不清状况的懵懂眼神,一会这样歪头,一会那样歪头,好像在观察对方的黑毛是怎么竖起来的一样。

  它不急,周围的看客急了,纷纷起哄,哟呵声不断。

  瘦高个儿也急了,再这样拖下去,他还咋回去吃晌午饭,索xing它拿了根竹竿,在黑jī的屁股上一戳。

  “咯!”

  黑毛jī吃痛,蹭的一下,便跳了起来,对着白毛jī便扑了上去。

  这一扑,威力没有多少,气势倒是很足。

  眼见危险将至,白毛jī或者是天生的反应,jī身往旁边一撤。

  这一撤,撤的并不远,那黑jī扑的时候,两只翅膀展开,落地时,一只翅膀不小心打到了白羽jī。

  结果也不知白羽jī是不是爪子滑了一下,竟然没站稳,扑腾倒在地上。

  “哈哈!”

  这下,四周围观的人又笑疯了。

  蔫jī,始终都是蔫jī,烂泥扶不上墙,终究还是得输的。

  “您的眼神可真够毒的,挑了这么一只jī,唉……”何安连叹气的声音都没劲了。

  严忠却不说话,他盯着那白jī的腿跟爪子瞧。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只jī的爪子和腿,同其他的jī不同。

  白毛jī的腿更长,更粗,爪子更尖,更锋利,最最重要的,是它的jī嘴,像弓箭的箭尖。

  而且在它抖开身上的毛之后,灰败的白色,竟然变成了雪白,整只jī的气势,瞬时变的大不相同。

  喜鹊原本看的入神,但是转眼一瞧,主子还没椅子,怕她站着累,四下寻找,也只找到一把破椅子。

  “夫人,您将就着坐,小心些,别太晃了。”

  “不必坐,胜负很快就出来了,”木香还是一脸的轻松,并且又对那jī放话,“麻烦你动作快些,把黑毛jī解决了,我还得赶回去吃晌午饭呢!”

  不知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白羽jī被激发了潜能。

  战局形势突变,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羽j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且是一面倒的出击,把黑毛jī杀的连后退余地都没有。

  这片刻功夫,那黑毛jī的头就已被叨烂熟了,眼珠子竟也瞎了一只。

  众人只听见凄厉的jī叫,羽毛乱飞,根本看不清白羽jī是如何出手的。

  何安看傻眼了,“我的乖乖,这是个什么qíng况?怎么,我只看见它出手,看不见那只黑毛还手?”

  喜鹊也十分惊奇,她没见过斗jī,但她在老家时,经常看见斗架的公jī,“那样的叨法,我也没见过,而且它一跳,跳的好高,下嘴又快又狠,这里的斗jī,都是这样的吗?”

  旁边有个看热闹,快看呆的人,立刻否认了她的猜测,“怎么可能都是这样,我在这一边看了好几年的斗jī,还是头一次瞧见,能把对方叨的,毫坎还手之力的jī,瞧它出嘴的动作,这哪是jī啊,分明就是鹰!”

  “鹰?”严忠迅速抓到这一关键线索。

  传说在南晋与燕国接壤之地,是成片绵延的森林。

  附近的村民靠着从森林边缘捡些木柴,挖些山货,打些迷路逃出山的野味以度日。

  但是他们从不敢深入林子,他们活动的范围,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林子,几百年都没有人进去过,谁都不知那林子里面有什么。

  但是也有很多人传言,林子里珍禽异shòu很多,到了深夜,时常能听见从森林深处传出的诡异叫声。

  如果这个传方属实,他估摸着,这只jī,是从边境的森林里抓的,通晓人xing。

  被困于此,又不愿被人类所杀,便学会了蛰伏,装出一副发蔫,没jīng神的样,以保住xing命,毕竟再厉害的jī,也gān不过人类。

  但是……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木香是如何看出的?

  战局中的形势已经没有丝毫悬念,算起来,白羽jī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已将跟它斗殴的黑毛jī,叨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黑jī认输,而是黑jī已经死了。

  整个头被叨,烂成了一堆渣,脖子的大动脉也被叨开了,jī血流了一地。

  何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叹道:“这jī可够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置jī于死地,要是人的话,那简直就是杀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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