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面对魅七这样俊酷的男子的求亲,又日日相处,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只是……只是她要怎么说得出口自己的心思?
“唔,那你想要什么?”一道低沉的颇富磁xing的声音在白蕊的头顶忽然响起。
白蕊一惊,下意识地就拔出别在小腿上的剑指向上方,这才发现魅七不知何时竟然如蝙蝠一般倒吊在房顶,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白蕊意识到自己方才不但换衣衫的过程被对方看光光,而且自己似乎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面色绯红,羞愤难当地破口怒骂:“你有毛病么,还是登徒子,为什么要躲在别人的房间上面!”
魅七长腿一松,顿时宛如一片叶子般姿态轻渺地落下,他炽热的目光只在白蕊穿着裹胸而露出的雪白肩膀上顿了顿,随后则定在了她的脸上:“白蕊,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白蕊绯红着脸,冷冷地道:“你管我想要什么,你出去!”
魅七这一次确实随着白蕊的指挥而动了,但他并不是出去,而是一步步地走到了白蕊面前。
白蕊被他的灼灼气势bī得无意识地倒退了几步,紧张地一把抬起袖底剑指着他:“你到底想gān什么,出去!”
魅七停在她的剑尖前,任由对方的剑尖顶在自己的胸口上,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白蕊,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我只是一个刺客,永远只会考虑着怎么去达成主子的命令,我从未曾想过我会向一个女子求亲,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从未曾揣摩过女子的想法,所以如果你拒绝我,至少要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魅七是一个很直接的刺客,他的武艺走的也是一刀见血,一剑封喉的路子,在他的心中,要杀人,只有两个结果成功或者失败,他杀人几乎从未失手,但却总在白蕊身上尝到败北的滋味,而且总是败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他决定还是要直接来问白蕊他失败的原因,却没有想到忽然听到了白蕊的心声。
白蕊慌张地别开脸,收了剑,她有点无法面对魅七这样的bī问。
但魅七的步步紧bī到底让她心一横咬牙道:“魅七,你根本不喜欢我,我不需要一个除了喜欢我这个理由之外向我求亲的男人。”
就像大小姐说过,若是不能求得一生一是一双人,她是决计不会嫁人的。
魅七身形一顿,随后看着白蕊许久,直到白蕊难堪地别开脸,他才忽然很奇怪地道:“我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向你求亲呢?”
女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白蕊一愣,她听到了什么,那一瞬间,白蕊唇角都忍不住上翘,但随后她忽然道:“你说什么,你说你……你……喜欢我?”
魅七点点头,看着白蕊很简单又直截了当地道:“是,我很中意你,白蕊。”
白蕊心中瞬间涌上无尽的欢喜,却也有无尽的羞涩,她有些惶然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以至于魅七靠近了她,她都不曾察觉,直到一双大手揽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白蕊才蓦然一僵,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拒绝。
魅七看着白蕊没有拒绝自己的拥抱,眼底掠过一丝喜悦,竟也有一点不知所措,直到他的手触碰上白蕊的背部细腻的肌肤,方才觉得有一种熟悉的灼热自下腹而起。
他终于注意到白蕊因为正准备换上宫装,所以脱下了她自己的上衫,只穿着一件葱花绿的妆缎肚兜的模样娇羞如莲斋池子里的美丽睡莲,少女青涩诱人的处子香气缭绕在鼻间。
而白蕊已经害羞地在魅七的炽热眸光下闭上了双眼,微微地抬起了头,有些颤抖地抓住了魅七的手臂。
魅七这会子终于开窍了,立刻低下头,吮上了白蕊的美丽樱唇,技巧地在她雪白的背上轻抚,趁着她颤抖着低呼的时候,舌尖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瓣,一路攻城掠地。
……
当魅七心满意足地放开了白蕊的时候,白蕊几乎已经从头到脚都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瘫软在他的怀里,魅七在某些事qíng上虽然不开窍,但是在某些事qíng上却是老手,立刻拦腰抱起了白蕊向她的chuáng走去。
白蕊初次与男子如此亲密,口舌鼻间都是魅七身上冷冽又浓郁的的男子气息,脑子里一片晕晕沉沉,被对方放在了chuáng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肩膀上传来魅七细腻又湿热的吻,她方才惊到一般想要伸手去扯开伏在自己身上的高大俊秀的男子,但无力的双手却仿佛似要拥抱对方一般,耳边传来带着魅七湿热呼吸的低喃:“蕊儿,好蕊儿,你可知我等这日有多难等?”
白蕊全身苏麻,浑身轻颤,原本想要抗拒的手就更加无力了,一下子耷拉在魅七的背后,但就是这么一耷拉,一本小册子就被白蕊给碰掉了下来,白蕊偏头一看,翻开的那一页上面是魅七写的一行工整的大字——勾搭烈女十八招之终极大杀招:生米煮成熟饭,煮熟的鸭子飞不掉,烈女变*!
白蕊的眉头抽了一下,忽然很轻地在魅七的耳边道:“魅七,你觉得我像鸭子么?”
魅七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一边努力地在白蕊身上啃啊啃,一边道:“鸭子,又肥又嫩!”还好吃得紧呢。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
“喜欢*!”
“……”
后来,魅七趴在chuáng上养那被白蕊的小剑在自己屁股上捅出的小窟窿的时候,还是琢磨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了?
他喜欢白蕊,更喜欢白蕊变成自己的*,有什么不对吗?有哪个男人喜欢chuáng榻之间如木头一样的女人?
但是白蕊似问了他鸭子什么的……
他琢磨了一会子,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拿着一只细毛笔记了一笔,结论:白蕊喜欢鸭子,下次偷香的时候买一群鸭子回来在旁边放着,方能得手?
——老子是魅七的鸭子的分界线——
皇宫
西凉茉自然是不知道白蕊与魅七之间这段公案的,她只是发现进宫的这几日,白蕊几乎一看见魅七,脸色就yīn沉得仿佛要杀人一般,她问了问,确定魅七没有真的动了白蕊后,便估摸着魅七这某方面超级迟钝的人又把白蕊给得罪狠了,她也没再细问,某些时候白蕊、白玉和魅六、魅七这两对冤家之间奇妙的相处方式还是让西凉茉看得津津有味的。
没理由只有她一个人被磋磨,主仆自然是有难同当的。
这几日她在皇宫里的日子倒也过得也还算舒心,每日主要功课就是在宣文帝从三清殿炼丹完毕之后,陪着他聊一会子闲话,随后宣文帝就心满意足地离开又继续去打坐修仙了。
西凉茉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宣文帝批阅奏折,也几乎不怎么见大臣,她只看见每日流水一般的奏折都打包起来,然后只在皇帝这里的案几上搁了一会子然后全都由专人送出去,看着那些御前侍卫身上戴着京畿大营的令牌,她就知道这些奏折十有*都是送到百里青那里去的。
西凉茉这日与太平大长公主一起在她的大明宫消遣聊天的时候,忽然问道:“陛下这是多少年来都是如此么,一直都是九千岁在代理朝政?”
太平大长公主捧着果子露一边品了一口,一边讥讽地点头道:“是,我这位皇兄,这么沉迷升仙的日子也有十来年了,有时候,我真是怀疑,当年那个雄心壮志,意图平定四方,让万国来朝的人是不是他。”
西凉茉轻嗤:“我看陛下倒是很懂得享受,这些繁琐杂事就jiāo给了别人,自己倒是一心保养,说不定哪日,咱们的陛下真的能成为神仙也不一定。”
太平大长公主却忽然咂摸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她向来冷冽又高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光:“贞敏,你这是在心疼你家阿九么?”
自打知道了西凉茉竟然是百里青的对食之后,太平大长公主不但对西凉茉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私下的时候也顺带把百里青的称呼从九千岁改成了——阿九。
至少这样说起来的时候,她能不那么直接地想起百里青那一身yīn诡森然的气息。
太平大长公主觉得百里青那个人虽然美貌倾国,但也就是因为那种非人的美貌反而让他看起来特别的令人觉的不舒服和畏惧,对于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一片荆棘间杀出一道血路,而敢于向妖魔出卖自己,还出卖得很成功的西凉茉而,她简直就是欣赏与佩服得不得了。
西凉茉楞了一愣,随后颦眉道:“公主殿下,您能再说些更无趣一点的话么?”
心疼,谁心疼那个人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这个世界上的权力与义务都是对等的,享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美味,至少也要承接随后而来的一切压力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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