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看见那人就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对方身上的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几位渺小,或者根本不在那人眼中,这种感觉让塞缪尔觉得很是不慡。
兰瑟斯抬头看了那些挤在露台上的年青人,淡淡地道:“那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别给我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说罢,他目光冰冷地直直盯着自己的儿子,直到塞缪尔在他那种严厉的目光下,不甘不愿地道:“知道了。”
兰瑟斯方才转身大步离开。
年青的雄鹰,总是雄心勃勃的,塞缪尔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对那个人如此忌惮的样子,而那个人居然就这么抱着他们鬼军的总领就这么走了,实在是……!
塞缪尔冷哼一声,眉目之间满是yīn郁与桀骜之色。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何时已经将西凉茉认同为鬼军的总领了。
“原来小小姐笑起来也可以那么漂亮的,我还以为她只会冷冰冰地笑呢。”
“是啊,那种样子真是很可爱,比阿丽娜看起来还要温柔可爱呢!”
“那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恐怖的样子,亏难小小姐居然敢抱住他。”
“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好可怕!”
塞缪尔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由颦眉,这倒是,他也是第一次猛然惊觉原来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而已。
是因为,她只会对那个恐怖的男人露出那种可爱的笑容么?
塞缪尔眼前掠过西凉茉看见那人的一瞬间,眉梢眼角轻渺的笑意,仿佛一朵荆棘花在晨风中展开了她柔软娇嫩的花瓣,毫无防备的甜蜜香气四散。
不知为什么,他一想起西凉茉的那朵笑颜就有点发怔。
“那个人……他是太子太傅、司礼监首座、锦衣卫都指挥使,唯一的异姓王——九千岁百里青。”一道有点虚弱却从容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鬼军的众人一愣,纷纷回头,正巧见着周云生坐在木质轮椅上被侍女推着进来,凉风一chuī,他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塞缪尔立刻上前接过侍女手上的衣衫仔细地为他披在肩头上,有些嗔怪心疼地道:“安东尼你怎么出来了,也不怕风大着凉。”
周云生或者安东尼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了,微微一笑:“哥,我没事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一些虚弱而已,还有,你还是叫我云生吧,咱们都已经到天朝这么多年了,这是母亲给咱们起的名字。”
周云生与塞缪尔虽然是兄弟,但是塞缪尔怀念着大秦时那种尚武的氛围,所以并不是太喜欢周云紫这个过于斯文的名字,倒是周云生却更像多愁善感的贵公子一点,孺慕天朝博大jīng深的中原文化,很喜欢周云生这个名字。
塞缪尔不可置否,只把话题牵回西凉茉的身上:“那个人就是九千岁吗?”
周云生点点头,轻咳了几声:“没错,他就是当今第一权臣——九千岁,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手遮天,旗下司礼监与锦衣卫两支厂卫势力遍布天朝寸土之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让皇帝都没法子动小小姐吧。”
塞缪尔很不以为然地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内臣罢了。”
在他眼里,九千岁的名头虽然伴随着血腥、黑暗与权力,但他总觉得那一切不过就是靠着玩弄权术才得到的东西,虚弱而不稳固。
周云生立刻一把拉住了塞缪尔,沉声道:“哥哥,你听我说,我在司礼监也呆了不短的时日,九千岁绝对不是一个徒有虚名之人,不要去正面与他对抗,更不要随意招惹他,他那个人喜怒无常,手段狠毒。”
看着周云生的眼底的那种忌惮与请求似的目光,塞缪尔再不以为然,也只得道:“行了,我知道了,不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阉……宦官而已,阿茉当初不过是因为无人能依仗所以才要投靠他,如今有了咱们,她根本不需要和那人在一起啊。”
塞缪尔很习惯称呼西凉茉为小小姐,总觉得这种柔软的称呼配在西凉茉的身上,简直就是làng费iele,gān脆直接叫西凉茉做阿茉。
其他鬼军的年轻统领们听到了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直认为西凉茉这一朵荆棘花是cha在了牛粪之上了/
周云生轻叹了一声,目光落在镜湖之上。
小小姐不是自愿和那个恐怖的男人在一起的吗?
他看未必吧,有些事qíng,是不足为他们这些外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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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晨风如歌,水雾轻渺,空气里都是花糙的芬芳香气。
在他的怀里,乘马奔驰的感觉,让西凉茉忽然觉得若是能一生一世的时光都凝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来,感觉到他衣襟开得低,脸颊便有些蹭上了百里青的肌肤,冰冷滑腻的熟悉感觉,让西凉茉忍不住又蹭了蹭。
心中暗自嘀咕,比起他身上的皮肤来,好像自己的脸真的被风沙chuī得有些粗糙了呢。
百里青察觉了西凉茉的小动作,轻笑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放心,一会儿避开那些闲杂人等的视线,为夫一定好好满足你。”
西凉茉脸上一红,拍了他一下:“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百里青忽然揽住她的纤腰,身形一拔,直接从马上抽身而起,一个纵跃落到了柔软的糙坪上,抱着她滚了几滚,卸去落马的力道。
西凉茉被他转得有些头晕,一把扶住他的肩头,颦眉道:“阿九,你慢点。”
这人真是,明明就能够稳稳落地的,非要这般折腾。
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娇俏的人儿,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细碎的青糙碎花瓣星星点点地染了一头,秀眉微颦,平添几分俏丽柔弱之感,领口因为方才的翻滚略蹭开了来,露出一方雪白肌肤,他魅眸闪过一丝深沉,看着西凉茉微笑:“小丫头,想我了么?”
西凉茉感觉他柔软炽热的呼吸如羽毛般掠过及的脸颊,那张魅惑的面孔近在咫尺,直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自己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她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只觉得心跳如鼓,却还是轻声道:“想!”
说罢,一抬首,就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若是不想,又怎么会在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去的时候,不惜去找兰瑟斯,寻了一个听起来颇有些分量的借口让人去传递消息,说让百里青考虑是否来一趟镜湖,与兰瑟斯见一面,商议后续之事。
但是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挡不住她私心下,想要见他的那种念头。
镜湖越美,越是让她想和他一起在这里看日升月落。
百里青倒是没有想到怀里一向自持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直白又大胆,不由一愣,随后魅眸里一片静水深流,幽光粼粼,轻笑:“真是个热qíng的丫头,不过,为师喜欢的紧,可这怎么够呢。”
说罢,他一低头,深深地吮上她柔软丰润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采撷她唇间最甜美的汁液,吸吮过她唇间每一寸柔嫩,最后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戏弄,直吻得西凉茉水媚的眸子里一片朦胧迷醉,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项。
也许是长久的不见,让她抛开了矜持,也许是在镜湖边呆得长久,感染了这里的奔放直接,她从最初的羞涩到后来便热qíng地回应他恣意的索取。
唇舌jiāo缠的甜蜜,仿佛将彼此的思念全部都融在其间,那些热qíng仿佛能将所有的相思与不安都溶解。
再qiáng悍的女子,也有软弱的时候,她只想在他怀里,在他眸子里,在他的气息间一路沉湎下去。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一件件地剥落,胸前感觉到了冷风,细腻的肌肤传来战栗感,让西凉茉忍不住轻颤。
西凉茉微微一抖,仿佛瞬间从那些迷离的奇异qíng焰之间清醒过来,她瞬间意识到这里是朗朗晴天,青天白日之下,镜湖边上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
她不由微微一抖,眼神迷离地看着百里青,轻颤地道:“阿九……这是镜湖边,会有……有人……”
百里青单手挑开她的腰带,贴着她的耳边,悦耳而yīn魅的声音满是诱惑地道:“别怕,不会有人来的,为师让魅部的人守好了。”
“呃,可是……”西凉茉有点迷迷糊糊的睁大了水媚的眸子,总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但是一会子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着身下的小丫头一脸迷惑懵懂的模样,红唇微张,娇不胜衣,百里青心中只觉得有一千只小虫儿在挠,凌nüèyù更甚,只想把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渣都不剩。
他魅眸微闪,低头在她眉间、鼻尖、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没有可是,怎么,丫头你不是也想为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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