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_腿毛略粗【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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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经义,就是讲解文章,诗词的意思。

  大致内容翻译一下,就是诸如:

  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qíng?本文主旨是?该处的“某”指的是?作者写此文的意义是?

  类似于现代的阅读理解。

  总之相当之玄乎。

  “那该如何是好?”小五急道,“不然就不去了?难不成去就为了受欺负?”

  “要让他们肯乖乖听话,不是没有办法。只有让他们认清自己的短处。彻底击溃他们的骄傲。让他们明白,我们之间,是有决定xing差距的。”宋问恶劣笑道,“我会先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如夏日般的严酷。然后再告诉他们,什么叫如chūn风般的温柔。”

  小五:“……少爷,您还有chūn风般的温柔啊?”

  宋问哼了一声:“去。”

  小六问道:“少爷,那您今日到底要讲什么?您从未执教过,是否先去其他先生那里旁听几次?”

  宋问抽出戒条,拍在桌上,听着清脆的声音,挑眉笑道:“不。我要给他们讲经义。”

  两小厮面面相觑:“啊?”

  方才不刚说了不讲经义吗?

  “今日天气好哟。”

  宋问两口喝完已经放凉的清粥。

  一手握着折扇,一手握着戒尺,摇头晃脑的再次出门而去。

  小六提了东西,也快步跟去。小五则留在家中收拾碗筷。

  书院安排宋问任教的,是云深书院进士科乙班经义。

  朝廷为了选拔专业人才,科考林林总总共有五十多个科目。

  以明经科(简)和进士科(难)为主。

  先前宋问说的算科,在云深书院里的地位,类似于现代大学里的垃圾专业。

  院长也想先让她旁听两课。

  毕竟他们这是名院,进士科的学子大都来头不小。

  而宋问年轻,且看着不大靠谱。

  纵然得孟先生着力保举,仍旧心中无底。

  宋问执意要先去见见自己的学生。

  “若在下实在是难司其职,自会退任。学生若有不满,尽管罚我便可。只请院长先给我这个机会。”

  院长想想也可。

  孟先生看中的人,必然有不凡之处,便随她去了。

  宋问循着路走到学堂门口。

  没有先生在,还有朗朗读书声。

  这群小子确实不错嘛。

  抬脚进去,略微颔首,朝众人道:“诸位好,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先生。我叫宋问。”

  众学子起身行礼,拉长了音问候:“先生好。”

  宋问跟着弯腰问好:“好。”

  众学子就要坐下,宋问一敲桌案:“诶,且慢!都先站着。”

  众生微愣,便也站着。等宋问下一步的指示。

  宋问已在上首坐下,然后跷起腿看着他们,在手心拍着戒尺道:“招呼我就不多打了,直接上课。第一堂课,我来给你们讲讲,土。”

  为首一学生问道:“土?先生是要给我们讲五行吗?”

  宋问笑道:“五行里的确是有个土,但,今日,我给你们讲的,是农耕的土。”

  “土壤有非常多的种类,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粗细,不同的结构。所以,地域不同,土壤也不同。”宋问说,“我大梁国境,就有不下十种土。所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水土之异也。是这个道理。”

  “不同的土壤……”

  为首学生打断她道:“先生,学生可否坐下了?”

  宋问摇着戒条拒绝道:“不可。我看有人在犯困,所以先站着听课。当然如果你们有站着睡觉的本事,也请随意。”

  众生一片喧哗。

  为首那学生,仪容一丝不苟,身上书卷气浓。彬彬有礼的模样,此刻有些愠怒道:“先生,授课是先生的职责,若是先生……”

  “若是课讲得无趣,让你们犯困,那也该是我的罪过对不对?”宋问点头道,“所以我正在尽力补救。如果你们有本事,也可以不接受我的补救。”

  学子指责道:“先生,你这是qiáng词夺理!”

  宋问换了条腿翘着:“那……只能说你们理站的不稳,谁让我是先生呢?”

  为首那学生深吸一口气,施礼道:“先生,不知我等做错何事,要受此责罚?”

  “责罚?这怎么会是责罚呢?”宋问无辜道,“就像犯困,是人的天xing一样,无关对错。这站,是人的能力啊,不过让你们站一会儿,怎么能叫罚呢?”

  众生皆拂袖冷笑。

  求学十多载,还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先生。

  宋问站起来,接着道:“就像人,会生病,动物会生病,有病因病灶一样。植物会不会生病呢?植物若是生病,年年收获之后,病灶,又会不会留在土里呢?”

  一学生不屑一哼:“闻所未闻!”

  宋问指着他问:“那你又如何解释,一块地,如果年年种西瓜,它的产量,会越渐减少呢?”

  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学子站起来道:“这些与我等何关啊?”

  其余人纷纷迎合。

  “不错!这些与我们何关?我们只是来上经义的!”

  “看先生年纪轻轻,不会就是来教我们种田吧?”

  “书院为何会请你这样的先生?讲这些无用的东西。教我等农耕,莫不是要我等回去种田去?”

  宋问指着那身材魁梧的学子道:“他们暂且不说,不过你,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种田。你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不适合农耕,更不适合为官,只适合混吃等死。”

  那学子一噎,qiáng忍住没有开骂,道:“请先生明示。”

  宋问:“为何要明示?天下之理都告诉你们,你们学什么?拾人牙慧吗?”

  众生皆怒,也不客气。

  “先生,‘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是为何意?”

  “先生,请给学生讲讲,‘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是为何意。”

  “先生,再请问‘陈力就列,不能则止’是为何意。”

  宋问被奚落一番,也不见愠色。

  其实就是她方才多番无礼,也未见她脸上有所轻视。

  她只是拍手鼓掌,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赞道:“好好好,不愧是名院的学生,问得不错。念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说像人话的鬼话嘛。特别好。”

  为首那学子道:“先生何必嘲讽,彼此彼此罢了。”

  宋问嗤笑:“谁与你彼此?莫将我与尔等同流。”

  学子跟着嗤笑:“我看先生,是担不得先生一职。”

  宋问走到他身前,用戒条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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