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超出艾笙的想象之外。太沉重,让人喘不过气。
苏应衡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同qíng也没有。
“凌晨的时候她醒过来,chuáng头摆着一束花,里面有张卡片,写着:恭喜你,染上艾滋”。
艾笙觉得毛骨悚然,“所以他给你打电话?”
苏应衡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真以为她对我那么重要,知道她有可能染上病,还一个人去酒店接她?”
他终于揭开谜底,“这件事本来就是个局”。
艾笙愣住:“什么?”,他这样笃定,其实一早就识破了杨采静?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前故事到此为止,洗洗睡吧”。
艾笙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谁设的局?你是怎么发现的?知道这是个局,为什么还要陪他们演下去?”
苏应衡眉宇间带着孤寂,“这些都不重要”。
艾笙:“嗯?”
他目光里含着苦涩和淡淡的委屈,“重要的是,你不相信我”。
艾笙心口骤然一跳。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当然会乱想”,她嘴硬道。
“京里龙蟠虎踞,形势比束州复杂多了。不堪入耳的事qíng太多,我只能守着你,护着你,如果象牙塔能让你无忧无虑,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建一个”。
艾笙想起今天的冲动行径,愧疚如泉涌。
见她垂着头,苏应衡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以前说你小,你还不服气。说说今天这事儿,幼不幼稚?”
艾笙回敬道:“你也返老还童,想象力爆棚,一见面就给我扣一个私奔的高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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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啦!为了码字,麻麻叫我吃火锅,我都心痛拒绝了,一把辛酸泪≥﹏≤
320.要我穿还是脱?
闹了大半夜,两人都身心俱疲。
第二天睡到十点,艾笙才在苏应衡的臂弯里醒来。
她抓起手机一看,赶紧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苏应衡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你上班迟到了”。
“迟到了也没人敢扣我工资”,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好吧,他偶尔的起chuáng气还是不惹为妙。
不过艾笙这么一推,他的睡意还真没有持续多久。
叹了口气,起chuáng洗漱。
艾笙正要跟着进洗手间,就听“叮咚”一声,屏幕上亮起推送新闻标题——富豪为捉私奔妻子封机场,怨声载道!
艾笙心里一紧,点开一看,新闻里附着几张照片,那肃杀挺拔的背影,赫然属于苏应衡。
他太过有辨识度,不少人在评论区里直接点了出来。
黑子和苏粉更是掀起骂战,吵得乌烟瘴气。
艾笙穿上拖鞋,跑到洗手间。
男人还没来得及把内裤拉上去,露出半个紧实的臀肌。
他扭头,淡淡扫了艾笙一眼:“要我穿还是脱?”
艾笙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过去将他内裤的裤头往上一拉,接着就是布料弹在他腰线上的闷响。
感觉不疼,但有点儿麻。
“你看”,艾笙把手机往他眼睛底下递过去。
苏应衡面上纹丝不动,甚至还淡淡笑了笑。
“我的人气没有退步嘛”,他看着评论条数,调侃道。
皇帝不急太监急,艾笙都快跺脚了:“听说瑞信的股票都开始下跌”。
苏应衡没看盘也心里有数,“正常浮动之内”。
艾笙还是忧心忡忡:“可是……可是有人说话很难听”。
苏应衡走到流理台边上,“掌声和赞美我拥有太多,偶尔有人骂两声,滋味也不错”。
“这可是名誉问题,别人会怎么想你?”,他的声誉不仅属于他自己,还会牵扯周家,苏家和瑞信集团。
就算艾笙不在乎这些,也怕这中间落差太大,会让他觉得难堪。
可她到底低估男人的承受能力。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洗脸剃须,连和瑞信公关部打个招呼的意思也没有。
“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艾笙抿唇问道。
苏应衡状似沉吟了两秒,“不过是股票跌停板,寰立把瑞信排除在合作对象之外,还有被家里的长辈臭骂一顿”。
艾笙大惊失色,这和身败名裂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急得快哭出来:“那……那你到时候就把我推出来,开个新闻发布会,我不怕挨骂”。
苏应衡立刻后悔那么逗她,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好啦,把女人推出去背锅,你男人怂到那份儿上?这只是件小事而已”。
在他眼里,似乎就没有大事。
艾笙认真辨认着他的神色,可他的表qíng仍旧从容,不像是在哄骗。
心里稍稍宽慰,艾笙这才开始洗漱。
吃了午饭,苏应衡才慢悠悠地换了衣服准备去上班。
有人刻意引导舆论,水军成千上万,连瑞信的官微也成了讨伐的重灾区。
饶是这样,瑞信的公关部却连一点辟谣的意思也没有。
艾笙被那些伤人的字眼刺得眼珠子发胀,见苏应衡要出门,她也提出要一起。
“不是才从往上买了不少书吗?”,苏应衡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她出门。
艾笙想起往上有激进份子,说要打砸苏应衡的车泄愤,她在家里怎么能安心。
“我不会打扰你的,还能端茶送水”,她眼睛里满是祈求。
如果拒绝她,那水汪汪的眼眸就会枯萎似的。
苏应衡不落忍,无奈地说:“那好,外面冷,穿厚一点儿”。
艾笙使劲点头,一头奔进衣帽间,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最后还带了一个防láng喷雾。
全副武装地去了地下停车场,昨天给苏应衡通风报信的司机见夫妻俩手挽手地走到近前,露出一抹恭敬的微笑。
到了瑞信总部,艾笙心里七上八下,四处张望着,查看周围是否有可疑人员。
苏应衡给她拢了拢围巾,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下颌,低声问:“怎么了?”
艾笙挠了挠鬓角,“没什么”。
当看见总部森严的安保人员,艾笙松了口气。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这么多保安,混水摸鱼能伤到苏应衡的概率很小。
就在艾笙她稍稍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儿突然从挎包里摸出jī蛋来,朝苏应衡的方向砸来。
保安反应很快,瞬间挡在苏应衡面前。
他安然无恙,掉在地上的jī蛋壳碎成两半,huáng色的蛋液流了出来,脏了艾笙的短靴。
那女人的手又朝包里摸去,却很快被几个保安制住。
“苏应衡,枉我做了你十来年的粉丝,原来你不过是个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的伪君子!都是因为你娶了个狐狸jīng,你被她下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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