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卿玉的神qíng有些隐晦不明,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簪,眸光悠长。
半响过后玉妍回来了,她见杉卿玉看着首饰出神便默默的退至一旁,低头不语。
杉卿玉回过神后举着手中的玉簪问道,“玉妍,你觉得这玉簪子如何?”
玉妍端详着那玉簪一会儿道,“这玉簪做工jīng细,玉质上乘,样式新颖,是上品的玉簪。” 玉妍心道:玉轩阁是京都最大的金石玉镯的铺子,是达官贵人,豪门世家常去的地方,他们的东西自是极好的,小姐为何如此一问。
杉卿玉意味不明道,“这么好的玉簪少说也值得几百两银子,这么些首饰加起来也该值得好几万两银子了,湛王出手果然大方得很呢?”杉卿玉最后的一句话却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杉卿玉嗤笑了一声,随手扔下玉簪,退坐回椅子上,吩咐着玉妍,“你把这些首饰存放起来吧!”
玉妍撇了一眼那满目琳琅的首饰,再瞧了瞧小姐神qíng冷淡的脸色,快步上前收拾着东西,而后招手唤来了两个侍婢,将东西整理分类,入库封存。
玉妍做好这一切后便望向杉卿玉,“小姐东西已经封存好了,您看……” 小姐虽然看着不甚喜欢这首饰,但东西到底是湛王送来的,她问清楚了也好心中有个底。 杉卿玉转身坐会主位上,随意的道,“东西先搁着,至于其它以后再说。” 杉卿玉虽不稀罕那些东西,不过贺奕玦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她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些首饰总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是小姐。” 玉妍望了眼外面的阳光道, “小姐,此刻已近午时,您是否现在用膳?”
“恩,现在用吧!”杉卿玉点头。
玉妍点头,而后招手让丫鬟去传膳,她则继续在小姐身边侍候着。
相对于杉卿玉这边的热络,湛王府中的思语苑中却一片冷清。
木诗语自木府回来后便听闻王爷出府,木诗语立即让鸣柳去打探消息,结果却得到让她心惊的内容。
木诗语语调高扬的喊道,“你说什么,王爷去了玉轩阁?王爷为何要到那里去?”她们这样的人家,需要什么从来都是让下人,让人把东西送上门的,何至于屈尊降下贵的走一趟。
鸣柳看着qíng绪激动的木诗语,用词谨慎的回答,“确实如此,刚才玉轩阁的掌柜来府中结账,听账房的小厮说,这次王爷在玉轩阁足足花费了三万多两白银。”
木诗语眉宇含愁,心中疑惑不已,“王爷买了什么竟花费这么大的一笔钱?”木詩语抬头望向鸣柳,“王爷回府时,你可瞧见他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没有。”鸣柳摇头,正是因为如此鸣柳才更加心生疑惑,“王爷回来时并无带其它东西,不过心qíng看起来很是愉悦,便是下人冒犯了王爷也没多加责备。”
木诗语扫视鸣柳一眼,轻声低语着,“王爷最近是怎么了,出府行事也也与往昔不同了。”木诗语心神不定,她想起了伯母张静茹说的事,心中更是一阵烦闷。
木诗语吩咐着鸣柳道,“你到玉轩阁打听一下,王爷今天在玉轩阁做了什么?”
鸣柳犹豫半响才望着木诗语劝道,“娘娘,我们这般打听王爷的行踪,倘若被王爷知晓了,是否有些不妥呢?”
木诗语顿时平生一股闷气,冷声喝道,“本妃做事何须你来教,照做便是了。”
鸣柳身子颤抖些许,连忙低垂着脑袋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木诗语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待鸣柳离开后她方才流露出自己的忧心。今日见到伯母,可没想到不过短短两日,伯母便憔悴至此,再和伯母细谈一番,方才知道伯父之事竟牵扯到了威远将军府上。
木远贪官污吏之事,竟连陛下也关注着,连木远身后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起伯母慌乱的神qíng和,木詩语心中忐忑不安,她总有种感觉,这次木府在劫难逃了。可是木家是自己的娘家,更是她立足王府的依靠,木詩语轻易不愿意放弃木家的。
这时木诗语又想起了那日书房中王爷提醒自己的话,虽然她不打算放弃木家,但是也不愿意让湛王府牵扯上此事。想到这里木詩语微微懊悔了些,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仔细查探一番,如今自己回过木府之事恐怕会传入宫中,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王爷在陛下跟前的印象。
宫中淑妃本就不喜欢自己,这些年来更是热衷于给王爷选正妃,倘若不是王爷无心,自己从中周旋,只怕王妃人选早已定了下来了。
正当木诗语忐忑不安等候时,鸣柳回来了。
鸣柳匆匆一礼,便开口道来,“回娘娘,奴婢打听到了王爷在玉轩阁时见了一位姑娘,而后便吩咐玉轩阁的掌柜送了一批首饰到那位姑娘府上。”
“姑娘?”木诗语脸色微变,冷若冰霜的看着鸣柳,“可知道是哪位姑娘,姓甚名谁?”木诗语想起了贺奕玦书房中的那幅话,顿时心中警惕了起来。
木诗语在湛王府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些年,如今王爷身边更是只得她一个有位份的女人,她早已经把湛王府的王妃之位看做囊中之物,如何容许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来破坏这一切。
鸣柳脸色有些古怪,迟疑半响方才开口,“听玉轩阁的小厮说,那姑娘姓杉!”
“你说什么,姓杉!”木诗语惊呼出声,她失魂落魄的低语着,“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一定不会的,她早已经死了,绝对不会是她的。”
木诗语猛的盯着鸣柳问道,“你可打听到是哪个‘杉’字?”
“这个奴婢倒没仔细问,玉轩阁的小厮也只是听说那姑娘自称姓‘杉’。”
木诗语神qíng缓和了些,她心有余悸道,“兴许只是巧合而已,鸣柳,你再去细细打听,务必要把这个女人的来历给我打探清楚,本妃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竟引得王爷一掷千金。”
“是娘娘。”鸣柳拱手便离开了。
这木詩语无暇顾及其它事qíng,时而坐下喝茶,时而起身望向房门处,神qíng不安的等待着鸣柳的消息,待到huáng昏日落时分,鸣柳终于回来了。
木詩语急忙问道,“鸣柳你打听听得如何了,可查探清楚那女人的事qíng了?”
鸣柳禀报,“回娘娘,玉轩阁的掌柜出门了,店铺也只得几个小厮在做事,奴婢问了那些小厮,他们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奴婢听玉轩阁其中一个小厮说,那杉姑娘在京都落脚了,娘娘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能查探清楚的。”
“本妃知道了。”木詩语神qíngyīn郁道,“鸣柳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查探清楚这事,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是小姐。”
☆、威远将军
时间匆匆而逝,第二日一早,杉卿玉便带着玉惜来访威远将军府,威远将军府上挂满白布,迎接杉卿玉的是管家王磊。杉卿玉被引进大厅之上,待祭拜过杨老将军后杉卿玉走至一旁看着神qíng颓废的杨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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