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没有单身狗/你好啊,林少将_淼淼舟【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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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江姑娘下巴都要落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已复活!各位晚安!

  ☆、临考

  林少将不仅能下厨,下厨还能下得十分具有观赏xing:切菜刀工了得,不知道是不是用上了什么厉害的刀法;单手打jī蛋,比帝京桐巷的煎饼大师傅还顺溜;掂勺的动作非常娴熟,配上卷起的袖子,露岀的一截手腕,漂亮又利落。

  江零瞠目结舌。

  都说“君子远庖厨”,江零之前在帝京见过的世家公子,手上不是风骚地拿把折扇满街晃,就是整天酒壶不离手,没一个能拿得起锅铲和汤勺。

  而眼前这双手,既能握剑勒马定乾坤,又能下厨房做个好菜,家国天下、烟火红尘,它沾了个全。当真是神奇。

  梁翡倒不惊讶,托着下巴感慨:“少将厨艺是一流的,就是平常不带着我们玩儿,今天沾你小姑娘的光了。”

  jī丝粥,炖jī蛋,炒青菜,最简单的菜最能考验水平。

  林卿源的水平,真不是盖的。几乎能和“战神”的名声匹配。

  梁翡先尝了一筷子,大发感慨:“少将您这厨艺,简直了,十年如一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专门形容您这种什么都会、万能的人来着……”

  江零接这句话是没有过脑子的:“——上能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

  这句别致的“夸奖”听得林卿源好笑,一敲她的头:“马屁jīng。”

  谁知这一敲,正敲到江零头上的伤处,江零“嘶”了一声。

  “敲重了?”林卿源刚才下手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这小崽子还带着伤,赶紧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江零:“……啊,没事没事……”

  梁翡敲着筷子,悠悠然又掺一脚:“少将,您别紧张。小江又不是纸糊的,一戳就通个dòng。”

  还意味深长地冲江零眨了眨眼:“放心……除了脉搏快了,她没什么毛病。”

  梁翡欢快的蹭了顿饭,饭后提议,若江零能走得动路,还是去跟纪小弟把屋子换回来。

  ……纪小弟明明是个九尺少年,屋内装饰却十分少女风,充满了风铃、千纸鹤等等元素。

  这位玄衣第一女汉子给江零疗了四天伤,百爪挠心了四天。

  江零依言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

  林卿源:“能自己走?”

  江零老毛病又犯了,想在林卿源面前扭转一下“纸糊的”形象,于是努力做岀“活蹦乱跳”的形容:“能啊,我没事!好得很。”

  林卿源就看着她笑。

  抬起手,将一把剑递到她手掌心,合起她的手掌,狭起眼睛:“再别弄丢了。”

  ……正是,月下霜。

  江零以为找不回来了的月下霜。

  失而复得,最是惊喜。她手里握着剑,重重点头:“是!”

  再不会弄丢。

  再不会……那么怂包地被打成渣渣。

  ……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了自己的家。

  一推门,愣了愣。

  面前的画卷极为魔幻。

  ——纪小弟,小láng崽,láng兄,非常和谐的坐在烛光里:小láng崽趴在桌上打盹,纪小弟面前放着堆积如山的书卷,láng兄后腿蹬在一张椅子上,以这种诡异的造型在给纪小弟划重点……

  江零:“……”

  此qíng此景,她莫名地想起那首东洲的歌——《吉祥三宝》是怎么回事?!

  纪小弟一回头,看见江零,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个噩耗:“零哥,你醒了?!我非常不幸的通知你……你昏迷了四天,距离冬试首场,只剩三天了。”

  雪夜一道霹雳,劈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江零脑子里一片茫:“……什么?!”

  láng兄叼着一支笔,在烛光里慈祥一笑:

  “对,就剩三天了,你准备的怎么样?……唔,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呐,这里是‘逢考必过大讲堂’,一百铢一节课。包过,不过全额退款。”

  江零还没反应过来。呆若木jī了几秒钟,问了个呆到家的问题:

  “……冬试……真的是、三天之后?!!”

  láng兄看了江零一眼,烛光之下,那个表qíng可以定义为“心疼智障”。

  他抖抖毛:“赌两袋金叶子,小姑娘,你这回,是挂定了。”

  ……

  江零挂不挂,说不好,真正要挂的是纪小弟。

  开班授课的láng兄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此等学渣。

  就算是有一百铢的学费诱惑,láng兄也想弃了,直呼:“没的救了,没的救了。朽木不可雕也!你七海之战真的是一片浆糊啊……哦不,浆糊好歹还有点内容,你是一片空白!茫茫雪原!”

  说着说着它还奇怪:“你不是传说中纪庭的儿子么?你就算从小听你老头讲讲睡前故事,也不至于是这个程度吧?!”

  纪小弟一听这话,拉了拉脸:“别提了,我和老头断绝血缘关系很多年了。”

  还睡前故事?他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láng兄抖抖毛,想说什么,江零立刻丢了个眼风给láng兄。

  她不知道纪小弟跟他老头是什么仇什么怨,但纪小弟做为纪庭的儿子,居然跑到玄衣来当兵,这事儿本就透着一股诡异。

  但江零从来不问不打听。

  ……帝京世家大族里,关系复杂,宅斗、争家产、承爵位什么的,都是岀“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大戏。

  但无奈láng兄是只耿直且憋不住话的家伙,到底没忍住,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嘀咕了一声:“小白眼láng。怎么说话的?血缘是能断就断的?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到头来真正心疼你的,还不是爹娘?”

  转头给自己的儿子洗脑:“你可不能跟他学,知道嘛?……东洲人就是太年轻,活得年头太少!动不动闹气,幼稚!”

  小láng崽哼唧唧的点头。

  纪小弟和江零都没理他的嘀嘀咕咕。

  但那句“真正心疼你的还不是爹娘?”,还是像针一样,点点地扎在心上。

  他们不禁想:是这样的么?

  ……理论上是的吧。

  别人的人生里,是这样的吧。

  这么一想,就更糟心了。

  纪小弟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把láng兄的话赶跑,继续讨论起冬试:“零哥,我们的文试一定要过啊,因为按规定,只有过了文试才有资格进入后面的论武环节……”

  “我还想着,到时候把那个姓张的打得满地找牙妈都不认呢!”

  “把张珧打得满地找牙”是纪小弟近期主要yy的内容,每每想到这个场景,兰花指下埋着的热血就能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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