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没有单身狗/你好啊,林少将_淼淼舟【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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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着江零振臂,“所以!无论如何,文试一定要过!这张论武的入场票,我们一定要拿到!”

  láng兄凉凉地泼了盆冷水:“江姑娘我说不好,毕竟她看着还像个文化人。但少年,你可能真没戏。”

  纪小弟伸手:“呐,钱还我。”

  “什么钱?”

  “你说的啊,一百铢一堂课,不过全额退费。”

  láng兄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学渣是自己的“金主”。

  它咳了一声,改了说话方式:“少年!不战就降?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万一见鬼了,你蒙得全都对了呢?”

  江零:“……这不可能的,文试是万字以上的论述题。”

  láng兄愣了一下。

  ——万字论述啊?

  纪小弟这倒霉孩子,能过都有鬼了!

  然而,他给的学费,láng兄这个顶级剁手党已经一文不剩的花光了……

  于是láng兄的一腔无可奈何的愤懑立刻化作疯狂吐槽:“姓林的搞什么鬼?!定这个破规矩,你们是上场杀敌,又不是去考状元,弄这些有的没的,简直是脑子进水!”

  江零、纪小弟刷地抬头,齐声吼它:“不许这么说我们少将!”

  láng兄:“……”

  ……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就叫!

  该!

  ……

  东洲学子有句老话:平日学习是求知yùqiáng,考前突击的是求生yùqiáng。

  东洲学子还有句老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句话,为所有考前抱佛祖大腿的考生提供了qiáng大理论支持。

  江零这边的qíng况比较乐观,按láng兄的话说,她毕竟也是个“文化人”,之前没少读书,尤其是史书古籍,因而底子不错。再加上qiáng大的求生yù,这几天茶饭不思、昏天黑地的把书从头到尾撸了一遍,自觉尚可。

  纪小弟那边,简直惨不忍睹。

  冬试的前一天,纪小弟弃疗了。先是找冬至前辈算了个命,偏偏该前辈还告诉他,今年他命犯太岁,逢考必挂,除非买自己铺子里的门神回去,贴在墙头,日日焚香,才可化解。

  纪小弟又颜控事儿多,嫌门神丑,gān脆彻底弃疗,合上书,开始自己画画。

  花了半天的时间,画了幅林少将的肖像,贴在chuáng头,然后开始满屋子的找香炉,似乎是想上个香。

  láng兄抬爪:“得了吧,按姓林的那德xing,你拜他?……他肯定翻个白眼,然后说‘滚!’”

  它本想学着林卿源的语气,但无奈中气实在不足。

  这几天,且不说纪小弟,还想为教育事业鞠躬尽瘁的láng兄都已经阵亡。

  它抖抖毛,毛已经不像几天前那样威风,有点软趴趴的,毛质还不好,分岔厉害。抖一抖,毛哗哗往下掉,比纪小弟掉头发还恐怖。

  它看着面前到现在白螺海和峡海都还分不清的愁人学生,终于决定改变战略战术:“算了,上有正策下有对策……你实力不行,那就靠我了。”

  纪小弟从香炉里抬起头,一脸生无可恋:“怎么靠?”

  láng兄神神叨叨地一勾前爪:“过来。”

  ……

  文试的那天,齐队长遥遥一望,发现:纪唯书同志……这个衣服穿得……

  有点别致。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各位!

  ☆、秘密

  纪小弟衣袍的袖子极为宽大,衣袍的颜色非常花哨,远远一看像个活动的颜料筒,五彩缤纷眼花缭乱。头上绑着一个布条,用血字写着“必过”。背后还贴着一张自绘的林少将画像,上面标着四个字“考神附体”。

  最怪异的是,他戴着一顶帽子,帽檐上,一只蜘蛛正慢悠悠地吐着丝。丝很长,都晃在纪小弟眼皮底下了,他也不动。

  像是一种很特别的装饰。

  齐澳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个xing了。

  不过齐队长毕竟见多识广。前几年玄衣的冬试,曾有个哥们儿扛着一只雕来应试。

  为什么?因为东洲江湖传说里,有一扛着雕的青年侠士,名字里带个过,外号“过儿”……

  相比起来,纪小弟也不算太岀格。齐队长想:可能现在年轻人受血族文化的熏陶?都不迷神雕侠,改迷蜘蛛了。

  纪小弟顶住齐队长与众人的目光,心中哀嚎:我特么的也不想啊!!

  昨晚,不想退钱的láng老师看着弃疗的纪小弟,说了一句“下有对策。”

  他的“下有对策”,简直馊主意,说白了就是打小抄:让纪唯书把自己带进考场,自己给他指点思路。

  ——但是怎么在齐队长眼皮子底下把láng兄给藏住,就是个问题。

  láng兄是这样教导纪小弟的:如果你要隐藏一片树叶,那最佳的场地是哪儿?

  答案是:森林里。

  láng兄自得地看着纪小弟的着装,继续分析:“一个奇怪是怪,可如果你全身上下都很奇怪、都是槽点呢?大家就会忽略你的某一个‘怪’!这招就叫障眼法,东洲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纪小弟:“……”

  他觉得这是个馊上了天的主意,又无可奈何,任由láng兄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蜘蛛,吊在自己的帽檐上。

  江零不知道什么qíng况,看他这样,很是无语。觉得纪小弟八成是被文试bī疯了,应该抽空去找个道士收个惊。

  文试一场答完,纪小弟一抹汗,飞奔去找江零,qiáng行又跟她咬耳朵:“零哥,你都不知道,世上真是有‘做贼心虚’这码事儿!我跟你讲,自从我进了场,只要齐队长往我这边扫一眼,我的心就扑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江零:“……你的心哪天要不扑通扑通了,你不就挂了么?”

  纪小弟没听见她的吐槽,拽着袖子问:“你呢?你怎么样?”

  江零:“我差不多吧。”

  江姑娘平常说话比较有分寸,向来是有七分说四分,她说“差不多”,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文试在三天后公布了排名。江姑娘没有自打脸。

  十个里刷六个,“文化人”江零,张珧,某位赵姓仁兄。而“山鬼在手天下我有”的纪小弟,以第四勉qiáng入围。

  齐澳非常夸张,他仿照东洲科试“放榜”的做法,正儿八经地弄了一张红色的大榜,按高低名次,用墨笔把众人的名字写了上去,字很大,非常醒目。

  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钟洗河和梁翡,两个人看着被刷的六个新人,笑得一脸慈爱:“来来来……玄衣又不止冬至一个队伍。不还有霜降和谷雨么?”

  江零站在榜前,看着“江零”两个大字挂在榜首。吁了一口气,拍拍月下霜:“还好,尚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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