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小娘子_阿琐【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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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拿起笤帚掸子,含笑悄悄离开,凌朝风一笑,搂过小晚温和地问:“你能去哪里,还想跑不成,再敢跑……”

  小晚嘟着嘴抢白:“你总是吓我,又要打断我的腿呀?”

  小娘子不似刚来那会儿,总是满目惊恐,或是豁出去般的倔qiáng,如今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嗔,目光悠悠惹人怜爱,她微微撅着嘴说:“相公,以后不要吓唬我好吗?”

  凌朝风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可是不听话怎么办?”

  小晚咕哝:“哪个不听你话了嘛。”

  凌朝风嗔道:“前日里是谁一清早跑出去?”

  小晚扑上来,憨憨笑着,凌朝风拥着她说:“以后再不许了,你想做什么都成,可要保护好自己,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小晚叠声答应,忽地一个激灵,忙离了丈夫去找张婶,碎碎念着,“你看你又闹我,我们还要gān活儿呢。”

  这一天匆匆过去,夜里,凌朝风和众人在底下说客栈的事,小晚则在楼上洗澡,她原说把热水抬上抬下不方便,想和大家一起在后院的澡堂洗。可婶子说,她是内掌柜,虽说同吃同住gān一样的活儿,主雇之间还是要有区别,她可是老板娘。

  这会儿娇小的身体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这是传说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才能享受的生活,小娘子的身体被泡得软绵绵,心也是苏了。

  可是抬起胳膊抬起腿,难免看见身上的疤痕,出嫁那会儿挨的打倒是退了,手腕上的淤血也散了,可一些很深的旧伤,怕是要烙上一辈子。

  小晚从浴桶里爬出来,略略擦gān身体后,便对着镜子看,她从前没见过自己背后的模样,如今拿着小圆镜对着穿衣镜照,什么都看得见。

  她的皮肤那么白,伤痕就更加明显,圆润的屁-股上,有一条横着的疤痕,从左边穿到右边。

  前年腊月里,弟弟偷家里的柿饼,把吃完的蒂子扔在柴房里,被后娘找见,一口咬定是她偷吃,把她的屁-股打得皮开ròu绽。冬天里穿得厚不好养伤,还要gān活,小晚痛不yù生,除夕夜万家灯火,她却因伤口溃烂,烧得迷迷糊糊。

  反复裂开的伤口,最终在嫩嫩的ròu上长出了茧一般的疤痕,就快两年了,一点都没消退。

  小晚用衣裳将自己裹住,虽说凌朝风不介意她身上的疤痕,可她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不愿自己的肌肤洁白无瑕……

  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小晚qíng不自禁地握起拳头,可心下一颤,慌忙松开,再三犹豫后,起身到窗前跪下,她也不晓得自己该拜哪一方神仙哪一尊菩萨,总之先感谢老天爷。

  如此谢过后,才在心中默默念,合十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可刚刚念完心愿,门外张婶就问:“晚儿,洗好了吗?”

  小晚匆匆忙忙起来,应道:“我洗好了。”

  之后忙着收拾房间,便把这件事搁下了,夜深人静时,凌朝风洗漱归来,进门就闻见淡淡花香。

  月色下,娇俏的小娘子正静静地叠着衣衫,他心中一热,缓步走来,说:“好香。”

  小晚笑:“婶子给我泡了好多好多花呢。”

  凌朝风便欺身而上:“叫我闻闻?”

  脖子被轻轻吻,小晚娇然笑,怕痒挣扎着,软软地喊着:“相公,相公……”但很快就被夫君抱去chuáng上,缠缠-绵绵时,凌朝风握到软软的屁-股,忽地一怔,要把小晚翻过来掀-起她的裙子,羞得小娘子低呼不要。

  “晚晚,屁-股上的疤痕没了。”凌朝风又轻轻揉了一下,一面扯开了小晚的衣衫,只见肌-肤如玉如雪,完美无瑕,他很惊讶地问,“伤疤都不见了,是涂了那些膏药的缘故?”

  小晚愣一愣,恍然明白夫君的意思,她还以为刚刚没能来得及许愿,没想到……抬起胳膊,看见自己光滑完好的肌-肤,眼中一热,她哽咽:“托相公的福。”

  凌朝风很高兴,一贯冷静的人,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将小晚亲了又亲,温和地说:“我会好好疼你。”

  那一夜,几度缠-绵,腼腆羞赧的人儿,渐渐从被动学会了主动,自是更添几分意趣。

  翌日晨起,身上虽有几分酸痛,却是jīng神大好神采飞扬,下楼见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她跑到店门前,叉腰站在阳光里,秋风微凉,阳光温暖,好惬意。

  “晚儿,起这么早?”张婶从后头过来,笑着说,“今天没客人,何不多睡一会儿。”

  说话时,凌朝风正好下楼,见门前的人翩然转身,那明媚灿烂的笑容,与凌朝风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可惜她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转眼,中秋节,二山赶着马车,一行人往镇上来赶集,将近晌午,集上已是人山人海,夹道摆着摊子,沿街看不到尽头。

  小晚看什么都新鲜,可眼睛虽是到处看,手里拽着凌朝风,紧紧的不松开。

  “哟……这不是小晚吗?”忽然一个妇人窜到面前,惊讶地打量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嫁了人真是不一样,都认不出了。”

  正文 027 别动手动脚

  “王婶?”看清面前的人,小晚本能地一哆嗦。

  出嫁前,就是这个女人和后娘一起,把她捆在柴房里,甚至每日和后娘轮流来扒她的衣裤监督她如厕,让她生不如死。

  这份屈rǔ,小晚只是qiáng迫自己去遗忘,可哪有那么容易能忘记,此刻再见面,身体不自觉地就颤抖了。

  凌朝风的手被妻子抓着,自然就感觉到她的哆嗦,指间稍稍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小晚感觉到了力量,顿时安下心来,看向凌朝风道:“相公,这是我家隔壁的婶子。”

  王氏的目光也早已落在高高大大的凌朝风身上,前几日村里传说有人见穆家的闺女在凌霄客栈外洒水,和一个年轻轻的毛头小子有说有笑,便以为那小子就是凌朝风,但女人们都不信。

  凌朝风可是个怪物,八尺高的身长,彪悍威猛,杀人如麻……

  王婶心里也是颤颤的,此刻眼见为实,八尺高是没有的,可也比寻常见到的男人挺拔,特别是那张脸,高高的鼻梁,漆黑的眸子,眼眉英气bī人,气质不怒而威,叫人不敢仔细盯着看。

  她咋呼起来:“小晚,这、这就是姑爷?”

  小晚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罢,拉着凌朝风就往人流里去,凌朝风自然步步都跟着她,可是王婶却在身后喊:“小晚你等等呀,你娘也来了,你等我去找她。”

  小晚拽着凌朝风一通猛走,反是被夫君稍稍用力拉,才停了下来,凌朝风把她带到人少的路边,温和地问:“怎么了?”

  “其实我知道,来镇上赶集一定会遇见村里的人,甚至是我的继母。”小晚垂着眼眸,倒也不慌乱,冷静地说,“可我想有你在,不用害怕他们,就来了。结果真的碰上,只是说句话,心里就那么难受,我是不怕了,可我不想见到她们,永远都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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