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出席过的重大宴会上,他一身现代正装与人jiāo流的模样,总是会让她想起和她熟络的,那个古代公子专业户的男演员。
只不过,那个男演员能演出古人的神韵,是因他有一位历史学教授的母亲,自己也爱钻研历史,可萧止墨的气质,为什么会那么的与生俱来呢?
太匪夷所思。
她爱的人,越来越优秀,走到哪里,总是会让异xing挪不开眼,而她……也不知为何,在对他xing格的转变中,心里那份爱,也只增不减,甚至都快忽略他以前的xing格了。
但可惜的是,他还是从未说过爱他。
也从未再叫过她静静,婚后也没说过“老婆”、“妻子”等称呼,他称呼她为和静,对人称她为“内人”。
总是那么的疏离和违和,让她非常能感觉到,他不爱她。
可是,不爱,却还是在做日行的夫妻之事,挑起yù望后,他也会深吻她的唇齿,甚至每次时间都不短,更甚者几次将她弄的,差点下不了chuáng。
她有过委屈,很想问问他,不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吃的那么香。
最终她也还是没问出来,原因在于,有一日她曾不小心听到碧萧园的佣人在八卦,说萧夫人曾对少爷苦口婆心的jiāo代,说少夫人嫁给少爷已经26岁了,虽然少夫人工作要紧,可来了萧家,也不必再去那劳神劳力的娱乐圈工作了。
夫人说,和夫人当年生少夫人时属于高龄,遇到了难产,而萧家必须要有后代,如果要孩子,二十七八岁正是好年纪。
所以,孝顺听话的萧止墨,听近了母亲的话,才会那么辛苦的耕耘,希望她能在合适的年纪,给萧家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孙子吧。
后来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她在去年成功受孕,如今……女儿六个月了。
她在28岁的年纪,成了母亲。
他在29岁的年纪,成了父亲。
女儿虽然还小,可五官眉眼里,依旧能看出她父母其中一人的影子,孩子不像她,像极了她的父亲,尤其是那一双又大又亮,异常机灵的眼睛。
只不过,女儿看到她父亲,总是瞪着大眼一脸好奇,任凭他怎么抱,怎么逗她,她都不笑,可若是她抱着,女儿总是将眼睛眯成小月牙,笑成了小苹果。
又是一个腊月十五了。
和静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下着大雪的夜,萧止墨一人驱车去了郊区的那湾湖边,他站在雪中,仰头闭着眼,丝毫没发现她在跟着。
然后在腊月十五迈向十六的那一刻,他对着湖面,轻声呢喃:小安子,生日快乐。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农历的腊月十五十六,如同她与他分手的那一天,成了扎在她心里的,又一道刺。
今年的今天没有下雪,甚至有些老人都在说了,自从前两年开始,chūn天来的就慢了,还说之后的冬天,下雪都会很迟,冬天会变的很长,也会很冷。
如今透过窗户,隐隐能看到院子栽着常青树摇曳的厉害,定是风chuī的紧,那温度,也自然很低了。
现在又是晚上。
和静没有出去工作,因她的工作,在她查出怀孕时,就被萧止墨qiáng制罢工了。
那时她正在拍摄一部巨制电影,甚至已经拍摄了三分之二,再有一两个月就会杀青,她是可以留在剧组的。
可谁知,萧止墨做了一件,让她无比动容的事,也是因那件事,她几度开始怀疑,萧止墨究竟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爱她。
前三个月胎不稳,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带着孩子去工作,为此,两人在剧组就起了冲突,后来萧止墨沉下眸子,像是生了气。
可她不想妥协,因她不想留下一个“成了豪门太太就开始矫qíng”的负面形象。
谁能料到,萧止墨并没生气,他找来了电影的投资方,半个小时的洽谈后,电影的投资方秒变萧崇集团,而她的高额薪酬,被她的老公,当面写下了九亿支票,让她回了家,而那部电影,一直被搁置着,到现在都没拍完。
她不知该怎么去想他当初的想法,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还是因为他在乎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只是不管他怎么想,可她就此再没出去工作过,甚至如今,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妈妈,还是不顾胸部下垂,每天用母rǔ喂养孩子的平凡母亲。
只不过现在的家里,总是让人觉得烦乱,因那一阵阵的婴儿哭声听起来真是可怜,可却没人去哄一哄。
反观和静,她就坐在碧萧园她和萧止墨的那厢房的卧室里,头发散乱,包括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红的像兔子,脸上还有泪痕。
房间里只有他们母女二人,萧止墨不在。
……
萧止墨从书房出来,不做声响的走到卧室门口后,却没有进去。
他偷偷看着她,表qíng凝重。
真正接触和静后,他认为她是世界里普通正常,却jīng致优秀的女人。
她是真正的萧止墨最爱的人,也本该是真正的萧止墨的妻子。
可如今,他们成了这大千世界里,普通的一对夫妻。
他们也用生活向彼此诠释了什么叫举案齐眉,可这词语,终究不是说爱qíng美满,只是因和静对他,真的太过客气。
颇有一种为他端过咖啡,就能举过头顶的尊敬感觉,所以他们是这样的举案齐眉。
后来在他眼里,和静一直很安静,是人类中,听话乖巧的那一种,颠覆了真正的萧止墨还在她身边时,他对她的认知。
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什么,明白他不爱她。
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可还是和他,想要走完这一辈子。
没嫁给他的和静,xing感的如同黑猫,摇曳着酒杯,优雅的如同yù滴玫瑰,纵然他不能伤害她,可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会让他一直想起那泥地里的蛇dòng,yīn暗cháo湿的水下,属于他的地方。
而现在,看她慵懒的发丝充斥着bào怒,那张娇嫩的脸上黑眼圈明显,唇上的红唇蹭到了下巴上,身上的睡衣,还有露出的奶渍。
女儿,在摇篮里哭着,她也哭着。
对于和静这样的表现,他前几天已经咨询过了医生,医生说她是产后抑郁症。
其主要问题是因为,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如今成为人母,焦虑也伴随恐惧,她怕是觉得生活,没了什么好的盼头。
医生的话,他是能理解的,因为,和静终于是开始撕破她jīng心包装的完美皮囊,能用脏话来和他吵架,来用蹩脚的语气和借口,实则是想要从他这里,要一点对她的爱了。
他也一直明白,和静一直以为,他爱的女人,还是白安安。
后来,他才明白,爱分很多种,有很爱,有不爱,有相爱,有错爱。
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才想清楚,如果他和和静,想要改变某些难以跨越的隔阂,他的行动和语言都是无力的,因为最重要的枷锁和牢笼,在和静的心里。
她一直,从没真正表达过自己的真心。
如果白安安是一个让她释放心底想法的契机,他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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