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青梅_谁清浅【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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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焦和煦将目光从戏台移开,转到沈朝祎身上,“沈小弟,你就别难为你家下人了,我那朋友武艺高超,可不是区区一个下人能追上的,他追丢了,这是qíng理之中。你放心,有我担保,我朋友来这不是为了搞破坏的,这是你的生辰宴,兄弟哪会拆台?”

  沈朝祎扯着嘴角勉qiáng笑笑,“我明白……”

  可他还是不知道,这姓成的跑自家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总不能是冲着他祖父去,晋王的书房里是唯一不能让外人进的地方,重兵把守,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一个人?就算自家下人跟丢了,他也不觉得此人能越过重重守卫。但,如果不是为了他祖父的重要机密,专程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往左方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在看戏,嗯。

  嗯?

  沈朝祎一愣,涪陵县主哪去了?

  ……

  在武打戏开场不久,沈朝元看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立刻抓紧机会溜了出去。

  她提前看过今晚表演的单子,老实说连第一场琴师表演她都不想看,只不过当时延陵郡主总瞄着她,她怕自己一出去,就被抓住问到底,好不容易等到延陵郡主转移了注意力,她就迅速跑了出去,留下其他人。

  杨柳也想跟着跑出去,被郑婵抓住,只给青黛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

  她知道沈朝元喜欢独自散心,但也不可能真让她独自消失。

  青黛擅长跟踪,绝不会被察觉。

  而沈朝元也果然没发现自己身后有条尾巴,正乐滋滋地往前走,庆幸她获得自由。

  她来这里也有半年了,经过长期勘查,不会再发生在自己家迷路的糗事,事实上夜晚的照明度不高,只有一排灯笼能勉qiáng照亮地上的路,至于旁边的参照物诸如假山和大树之类的则不明显。但沈朝元走到哪里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是什么园,那是哪个院,绝不会搞错,她对自己的记xing有很大信心。

  到了一处培育jú花的院子,一进拱门,入眼处处都是huáng橙橙的弯月瓣,层层叠叠拢在一起。这里应该是花匠用来暂时存放jú花的地方,这些jú花都还栽种在盆里,应该仍在培育中,高高低低的,摆在一起居然在院子里形成一个小迷宫的样式。

  沈朝元想起在盛府时总有些丫鬟喜欢跑到没人的地方说小话,她们一定会很喜欢这里。

  正想着,她也安静地往前走,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说得还真准,果然有喜欢说小话的丫鬟看中这。她准备转身走,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躲在这里的,居然是一男一女。

  唔。

  沈朝元的脚步就停下了。

  那男的声音她耳熟,女的声音她更耳熟。

  “我好不容易才能跑出来见你,你就和我说这些?”女声说。

  沈朝元来得晚了,她们之前似乎在争吵。

  男人顿时说了好一通安抚的话。

  “你的伤还痛不痛?”男人又问。

  “早就不痛了,你给我上药时确实很用心。”女声说。

  “我当然心疼你。我不该说那些伤你心的话,不过你也明白我的苦衷……”

  女声轻叹,“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

  “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为什么你还是这样说?现在不是时候,何时才是时候?”

  “我……”

  “我要等你一辈子吗?我能吗?要不是有这场宴会,我想再见你有多难!”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

  “我不想听了。”女声朝沈朝元的方向移动几步,“你别再骗我,我不想再信你了。”

  按照话本里的词,说这话就是等着被抓住呀。

  沈朝元正想着,从jú花排列的fèng隙里果然见到那男人抱住少女,“你得信我,我会想办法。”

  “那你要……唔!唔……”

  两道影子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沈朝元默默地蹲下,往外挪,以乌guī的速度逃出院子,没被察觉。

  不过,人走了她还有件事很好奇,那两人脸挤着脸抱着啃是gān嘛呢?想咬死对方吗?

  听她们说话的内容,也并不像是仇人,太奇怪了。

  沈朝元满肚子好奇。

  受命于郑婵一直跟着她的青黛则满肚子无奈。jú花园里那对男女的事,她也看见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郑婵解释。郑婵不准她轻易露面,她没法现身,也就没法拦着沈朝元,让她看到了那一幕。县主才多大年纪,不对,不管多大年纪,看到那种场面都不合适,这算她的错,她该怎么挽救才好呢?

  这一想着,青黛就走了神。

  一走神,抬眼便发现沈朝元不见了。

  人呢?!

  ……

  人在空中飞呢。

  沈朝元正琢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风来到身旁,有人抱着她往天上飞,翻过一道墙,将将落地就又搂着她飞起来,踩着树枝上上下下,过了好几个院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无声地落下。

  那人一直捂着她的嘴,但没用力。

  沈朝元一扭脸就看到这人“真面目”,真面目都在一张深色布底下,他蒙着面。

  可沈朝元不惊讶,也不惊慌,却笑逐颜开。

  “你别害怕,不要吱声,我……”

  那人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少爷!”沈朝元伸手把蒙面人脸上的布拽下来,笑得更高兴,“果然是您!”

  盛森渊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放开她,“我蒙得这么严实,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蒙得挺严实。”沈朝元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笑了,“不过,您得把眼睛也蒙上,还不可以开口,得这样我才认不出您呢!”

  “蒙着眼,那我不就瞎了吗?”盛森渊不由得一笑。

  沈朝元问:“您来了,那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等他答复。

  ☆、我不难过

  “还不是时候。”盛森渊道。

  沈朝元沉吟半晌,道:“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盛森渊脸一黑。

  jú花园里那段,他也在,自然也从头听到尾。

  那对痴男怨女的qíng话,倒真跟他的话有点雷同的意思。

  “我跟那人可不一样,我说话算数。”盛森渊道。

  他告诉沈朝元,他现在即将要去一个很厉害的人那做事,等到那人有所建树,他有了爵位,自然能光明正大前来晋王府求亲。如果是李伤在这,必定嘲笑他封爵岂是易事,但这里只有元娘,她就是盛森渊最大的迷妹,“您肯定能!”她又追问,“您什么时候带我走呢?”

  话又绕回来了。

  盛森渊道:“我听说奔者为妾,虽然你不懂这种事,但我不愿意让你受那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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