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新闻居然是真的!各大门户网站满屏都是三战爆发,核反击已启动,人类末日,文明的最后几分钟……由不得huáng钥匙不信。
窗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将沉睡的人们唤醒,也不知这样做是负责任还是残忍。
怎么办?huáng钥匙的大脑几乎当机。
自己才23岁,刚走出象牙塔,还没活够啊。
找地下室躲起来?
还是算了,躲也多半没用。就算逃过当下一劫,核战之后,就该核辐she,核冬天了,生不如死啊,长痛还不如短痛。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生命最后几分钟了。
huáng钥匙抓起手机,拨打父母的电话。
线路忙,无法接通。
huáng钥匙只好给父母发短信:我爱你们,保重。
接下来做什么?当然是发短信向暗恋多年的女同学阿蘅表白了。
阿蘅,huáng钥匙青梅竹马的玩伴,班上永远的第一名,帝都大学毕业后,又回到huáng钥匙在的这家外资企业做高管,成了huáng钥匙的顶头上司。
huáng钥匙鼓起勇气,输入短信‘爱你’,发出。
然后,无聊的huáng钥匙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刷副本。
“妈的,队友都下线了,猪队友,不陪哥到末日,哥只好单刷了,可惜哥300+的APM没人欣赏了。”
huáng钥匙一边抱怨,一边全身心的刷怪。
华丽的战术,行云流水的cao作,风骚的走位……
核打击如期而至,夜白如昼,物换星移,美奂美仑。
在这一切成为永恒的时刻,huáng钥匙收到了一条短信,只有四字:
爱你的蘅
一枚潜she导弹携带的核弹头在定海市上空爆炸,huáng钥匙和定海市一起成为了等离子体。
经过一个无限长的瞬间……
huáng钥匙又有了些知觉。
他感觉到自己被紧紧裹在粗布里,手脚都几乎不能动弹。
奇怪,我就在核爆中心附近,怎么可能不死?
而且身体的感觉怪怪的,好像体型严重的缩水了。
几秒钟后,huáng钥匙意识到,
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儿。
而且还是个弃婴。
因为自己被放在微凉的土地上。
这么说哥是穿越了。
huáng钥匙寻思着,那么,先不急睁开眼睛。要先检查一下,有没有穿越大礼包,有没有升级系统,任务面板,空间戒指什么的。
一分钟后,huáng钥匙无奈的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穿越奖励。
然后就要听,听旁边人的谈话,好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所处年代,或者是位面。
huáng钥匙凝神倾听,发现自己的感觉异常的敏锐。
现在应该是清晨,huáng钥匙能听到叫累了的蟋蟀钻回dòng的声音,露珠砸到地上的声音。
左近没有人,远处有人起chuáng穿衣吆喝卖豆腐的声音。
有人卖豆腐,那应该还是中国地界了。
huáng钥匙睁开双眼,费力地侧转身子,四处张望。
眼前是一座土坯砌的小城,城墙上已长满青苔。城门处略用砖石修饰,门楼上写着“昌国”二字。现下晨光尚早,还没开城门。自己就躺在城门前的官道旁,被粗麻布裹着,像一个布包。
路对面有一个茶摊,还没开张。
昌国,这不就是定海市的古地名吗,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的。
北宋之后,元朝之前,那么就是南宋了。
huáng钥匙发现自己的思维异常的迅捷,而且前世的记忆似乎毫无遗漏的保留了下来。
南宋啊,不知道是初期还是后期。自己是该chuī玻璃制钟表做富家翁呢,还是金戈铁马扫平大漠呢,舞文弄墨还是算了,济南二安甩自己九条街。
在huáng钥匙尽qíng展望未来的时候,官道上已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茶摊开业了,城门还没开,于是等着进城的人们就聚到茶摊上吃些茶点。
几杯热茶下肚,茶客里就有出过远门的海商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其他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cha话,没人注意到十几米外的布包里有个小生命,正在侧耳聆听。
“岳武穆死的冤屈,幸亏今上英明,鄂国公沉冤昭雪。”
“今上英明?嘿嘿嘿,我敢说,若武穆公复生,今上也不敢大用。”
“我不信,武穆复生,收复中原指日可待。今上怎会不大用?”
“我且问你,十年前采石矶一战如何?”
“虞公允文临时召集一万八散卒,大败金狗jīng锐十五万,震惊宇内。”
“我朝凭大胜之势北伐,结果如何?”
“因为主帅张浚无能,兵败符离。”
“若是虞彬父为帅,又当如何?”
“自然所向披靡,可惜圣上被jian人蒙蔽了视听。”
“蒙蔽视听?谁是世之名将,今上可比谁都清楚。我问你,张浚北伐时,虞公在哪儿?”
“经略四川。”
“经略个屁,就是赶紧把虞公调的远远的。惟恐虞公掌军。”
“怎么可能这样呢?”
“岳武穆、刘锜、虞允文,此三子皆能凭二十万之众,光复中原,此言不为过吧。就是在江南西路填词的辛幼安,才能也胜张浚十倍。为何中原仍在敌手?无他,我朝防内臣之严,远甚于防外敌。往下不能细说了。”
“今上议和之后,改元乾道,这七年可称得上是政通人和了。”
“那倒是,今上治国没得说,咱老百姓也跟着享福。”
“也不尽然,听说次辅张说养了众多美……”
“莫要多言。”
听了些闲谈,huáng钥匙已经大致理出了头绪。
现下是乾道七年,那就是公元1171年了。
风波亭事件已经过去了29年,大侠郭靖还差29年出生,如果有的话。
此地是昌国县城,也就是后世舟山群岛的首府,历来乃南北海客落脚之所。
只是,huáng钥匙不知道自己这一世姓甚名谁,生身父母又是何人。
huáng钥匙正思索间,迎面一阵凉风,打断了他的思绪。
于是huáng钥匙转念又想:管它姓甚名谁呢,当下最要紧的是,我得先好好的活下去,找个好人家收养。
于是布包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哭声。
茶客们立即围拢过来。
“天可怜见,竟然是个孩子。”
“这般轻巧,怕是才四五个月大。”
“已有了两个rǔ牙,肯定六个多月了。”
“瞧这面huáng肌瘦的,怕是有不足之症。”
“这做父母的也太狠心了。”
“莫要这么说,你又怎知他们的难处呢,靖康年间,易子而食都是有的。”
“可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怎么有人家能到这般地步?”
茶摊老板cha话说:“毋须争执,当下要紧的是,给这可怜的娃儿觅个人家收留。孩儿他娘,熬碗小米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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