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未亡人_猛哥哥【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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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

  “本王已经替你铺好路,你偏不走,卿卿,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淇水深,淇水浅,蛮狗霍遇进家门;chūn糙长,chūn糙短,捐我长矛she邺贼。”

  这首儿歌是她幼年时瑞安城中所传,亡国之痛,深深烙进每个遭遇过的人的身体内。

  霍遇冷不防笑出来:“想死?从前又为什么活着?”他回身对奈奈道:“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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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内部局势动dàng,呼延徹回北境后军心动dàng,匈奴军中大臣有一部分心向呼延徹,单于呼延亮为稳军心,she杀企图投奔呼延徹的将领,反倒令军心更加涣散。

  此战霍遇有十成的把握,呼延亮深知此乃内外之急jiāo汇时刻,召幕僚商议后认为如今的邺国已不是当初糙原上的蛮夷部落,既主中原,凡事应讲些规矩,便书信霍遇劝说延战,莫要趁人之危为后世耻笑。

  不料霍遇直接回信道:“吾乃真小人也。”

  呼延亮看到回信,气杀使臣,更添邺军怒意。

  霍遇难能回府一趟,他过了长廊,走向梅林中的竹筑,一抹剪影映在窗上,隐隐可见绰约姿态。

  他推门而入,那身穿桃粉夹袄的背影回头,双眼半是幽怨。他命人看守住卿卿,屋也不让出,原本如玉的肌肤,竟比她新换的白绸里衣还要白上几分。

  她面上没有血色,唇也无色,模样还是清丽的,却像个没有生气的女鬼。

  霍遇伸手揉上她的耳朵,指腹粗糙的老茧来回摩擦着她娇嫩的耳垂,不消一会儿,她面上浮现一层淡淡红霞。

  “这里倒很是敏感。”

  见卿卿咬唇不语,他薄唇一抿,“做个哑巴也好,省得惹本王不快。”

  他一手提来chūn凳,抱着卿卿腰肢坐下,卿卿不愿再叫他碰,直觉得反胃,霍遇一臂就能环住她身躯,叫她动弹不了。

  在他面前,她是那么柔弱。

  “薛时安来信了,说是要用粮糙换你。”

  听到“薛时安”三字,她眸子一亮,霍遇问:“本王寻思着,你也不是八岁幼童,应有自己的主意,此事还得你自己做定夺,愿意吗?”

  “我许多年没见过薛时安,还是不见了罢。”

  “粮糙本王要,你,本王也想要,卿卿你教教本王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

  她无措时,樱唇微张,模样痴痴傻傻,可怜又可爱,霍遇扣住她的后脑勺,咬一下她粉嫩唇瓣,哑声道:“本王也不知道呢。”

  他拂去桌上物件,瓷杯碎了一地,卿卿被他往后一推,腰撞在桌沿,骨头都要碎了。

  霍遇又俯身过来,含住方才被他指腹蹂躏过的耳垂,先是轻舔,突而吸吮,卿卿一双眼迷茫看向霍遇,她不懂,为何她就要受他欺rǔ?

  “本王向来不喜欢过于青涩的,不过如今看来亲手调教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望向窗外,不知几时落雪了。雪压梅花枝头,压断了梅枝,卿卿日日望着窗前梅花,却不知那些梅花今夜和自己一样,是注定要受摧残。

  “都说祁女忠贞,我倒瞧着不是。那向晚之前口口声声要为她郎君守身,后来在本王这里得了好,还不是很快忘了她郎君?卿卿,你会忘了本王吗?”

  卿卿捡起地上的夹袄,裹住自己身子,“不会忘了王爷的。”

  霍遇走后,潘姐领着福宝桃花进来,瞧见屋里是一片láng藉,再看卿卿,福宝“哇”一声哭出来,潘姐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福宝忙捂住自己的嘴。

  潘姐有条不紊地吩咐桃花福宝打水和收拾屋子,自己扶着卿卿去榻上坐,将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腰上有条青紫痕迹,一碰卿卿就叫疼,再看她白色绸袜,上头有血,应当是被地上的茶杯碎片所割。

  此外,霍遇在她身上做弄出来深深浅浅的痕迹都不计了。

  潘姐扶住卿卿的肩,忍泪道:“好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卿卿得了一处能容她的臂膀,趴在潘姐肩上痛哭道:“嬷嬷,我想娘亲,我想回家。”

  她的家没了,被霍遇彻底毁了,她也被霍遇毁了。

  桃花比福宝年纪大,知道卿卿身上是怎么回事,二人去倒水时桃花吩咐道:“姑娘受伤的事不准说出去,听王爷的话,仔仔细细给她打扮好。”

  福宝抹了把眼泪,呜咽道:“孟姑娘命怎么这么苦呢?”

  桃花叹口气:“咱们都是前祁走过来的,孟将军是咱们小老百姓的恩人,她女儿在这里,咱们就

  一定不能亏待她。”

  福宝连连点头:“嗯嗯,以后姑娘想吃什么都做给她吃,桃花,你衣服fèng的好,入chūn了给她fèng最好看的衣服。”

  霍遇吩咐要为卿卿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她们不敢怠慢,处理完卿卿身上的伤,伺候她沐浴罢,又拿来新衣给她换上。

  是一身大红色的襦裙,艳丽的颜色也将卿卿衬得娇艳,再给她涂上口脂,描眉,全然看不出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

  天刚熹微时,梅园闯进来几个士兵,桃花和福宝护在卿卿前面,潘姐斥道:“谁准你们擅闯姑娘闺房?”

  这时,一个黑甲将领从门外走进来,可不正是霍遇身边的左膀右臂哈尔日?

  哈尔日向潘姐行礼后说道:“奉王爷之命,带姑娘去猎场。”

  潘姐不知霍遇到底卖什么关子,但霍遇的心思他们一向都不敢揣测。

  士兵要押卿卿走,卿卿道:“我自己会走的。”

  临出门前,潘姐叫桃花赶紧去找件裘子,桃花找来狐裘,潘姐仔仔细细将卿卿围得严严实实:

  “好姑娘,可别再病了。”

  路上,卿卿还是忍不住问了哈尔日:“王爷叫我去究竟何事?”

  不知何事还要如此郑重。

  哈尔日道:“你去了就知道。”

  ☆、绝qíng之箭

  猎场位于两座大山之间的开阔平川处,风一chuī,像要把脚下huáng土地连根掀起,对邺人来说这等大风已习以为常,对卿卿而言也是。

  霍遇站在高台上,风愈嘶吼,他反而愈坚毅,如疾松劲柏,立于高处岿然不动。

  哈尔日叫士兵押着卿卿上高台,越往高处走,越是寒冷。

  木头搭建的she台楼梯有些摇晃,卿卿要扶着扶手,小步才敢上前。

  见她过来,霍遇身边几个正在商讨事qíng的臣子停下,向霍遇行礼告退。卿卿惶恐自己到来打扰了他们谈话,怕霍遇迁怒,她不敢上前,霍遇微微旋过身子,面朝猎场。卿卿对上他的目光,却因大风chuī得她眼眶发红。

  静了半刻,旁人都不敢言,霍遇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拆下来,没了桎梏的长发在风里疯狂舞蹈。

  那根钗子是出门时桃花给挑的,说是大红的衣服太艳,得用素一点的饰品压一压,于是选了根黑色的桃木簪给她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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