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云无心是云熹微,云既明姐弟的爹;方圣哲是方茂行的哥哥,云熹微的未婚夫;叶世安和行空是云熹微,云既明,方圣哲,方茂行的好友……
很多年前就挂掉的是云无心,方圣哲,云熹微三人。
这一章主要用来完善往事,再将韩风澈此人的善良更好展示。
第34章 惨痛往事
风chuī动山林一阵异响,几只鸟儿受惊扑腾上天,月生目光皱缩,迅雷之速抱住风澈双腿一蹬飞到一旁,刚才他们站定的地方斜斜cha入一支猝毒短矢。
“韩风澈,你勾结敌国,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屋外没有人,但声音却从四方传来。
月生将风澈推至身后,拔出承宇剑严正以待,天上落下四个穿着怪异面目不清的人,冷冷笑着。
“天机营……”风澈面色一白。
“你们这帮魏狗快滚,别怪姑奶奶不客气!”月生将剑一横,挡住风澈和行空,目光凌厉。
“华月生,你命大,上头希望你活着,让我们好好怜爱你。”着一件素白单衣垂坠着长发染着修长指甲似男似女的人道。
“我怕你没那命!”月生大怒,举剑便砍,被风澈从后拉住。
“月生,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我已知足……他们要的人是我,你快带师父逃吧!”风澈含笑落吻于她额上,转身要朝天机营追兵那儿走去。
“要死一起死!!”她扯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前进。
“拿下!”那四人同时跃起,直直飞来。
“你们走!”一直未发话的行空突然拉动案几下的一个木环,墙上应声而开一扇暗门,还未待他俩回神,一阵qiáng劲掌风挟裹着两人直直飞向暗门,一阵巨响后二人消失不见。
“老秃驴!你敢包庇朝廷钦犯,简直找死!”那四人妄图打开暗门,却被行空挡住。
行空手执一条长棍,拨开刀光剑影,一招一式霸道凌厉,依稀可见当年风采……几十年前,他曾用这条长棍大开杀戒,只为救下身陷囹圄的云熹微;几十年后,长棍再度破空而出,为韩风澈打开生的道路……
血影刀光……
“师父!!不要啊!!”远处的山上突然腾起了熊熊大火,刚被月生生拉硬拽出密道的风澈发了疯般哭喊着朝回跑去。
“风澈你冷静些!!”月生从后死扣住他的腰,他挣扎剧烈,她不得不调动内力将他拖住。
风澈已经失去理智,竟然拼命拍打着她,试图挣脱。
“你这个笨蛋你想让行空师父白死吗!!”月生见拖不住他,狠心挥了一个掌刀在他脖颈处,他立刻垂下了头。
月生扶住他,转头看去,正巧密道出口是小河边,前来接应的罗新将船靠边,横抱起风澈领着月生飞奔而上。
远处的山林火势愈来愈大,滚滚黑烟遮蔽了本该湛蓝的天空,那残垣断壁的小庙里,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行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释然吻上那画中少女的唇……
船随着江水的起伏摇摆着,一路顺流而下,风澈在江水涛声中幽幽转转中醒来。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推了门走到甲板上,垂头看着江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虽是夏日,但江上风大夹杂着江水的湿气扑打在身还是会有凉意,他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衣,赤着双脚踩踏在cháo湿的木头上。
“月儿让他一人静静吧,韩公子所受的打击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罗新拉住yù上前探看的月生,摇了摇头。
“罗伯伯……我好没用……为什么我武艺不jīng保护不了风澈和他师父,我好恨我自己!”月生紧紧靠着墙,咬住下唇忍着快要滴下的眼泪。
“不是你的错!”罗新有些激动,他眼里腾燃起怒意阵阵,咬牙切齿:“月儿知道魏国的天机营是个什么肮脏东西吗!当年夏将军都遭其暗算,何况你一人之力!月儿待那韩风澈已是极致,你非要把命都丢在魏国吗!!”
“可是罗伯伯知道我见他那样有多难受吗!我说过我要让他开心,让他快乐,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不要看见他成那副样子,我难受罗伯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月生压抑着声调,bào怒中青筋吸附在额间,狰狞可怖。
“那月儿岂不是更要坚qiáng!你自己都这副样子,怎么能带给他幸福!月儿我劝你最好自己好好想想,我去替他配药。”罗新关上舱门大步离去。
单薄的一扇舱门将二人隔开成两个世界,可那一缕缕无断绝的哀伤,丝带般飘dàng在yīn郁的空气中将他两的灵魂相连,不知不觉,日薄西山。
最后还是月生忍不住,她取了件素白大衫,推开舱门缓缓朝那天地间孤寂凄楚的背影走去。雾霭沉沉江天阔,鸿雁悲鸣,斜晖脉脉水悠悠,风澈似是融在那副凄哀婉转的画中。
“起风了,别着凉。”她为他披上大衫,静静站在他的身后。
“当我小的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卖入了勾栏之地……”当那轮红日彻底没入江中,风澈缓缓开了口,其后的月生看不清他的神态,只觉得刺骨的寒凉袭来。
“我和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们都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每日都有专门的人来教我们用来取悦别人的媚术,声形样貌,极致苛刻,若是稍有些差错便是皮鞭伺候……后来我渐渐懂了,原来我们是那青楼里专门培养的用来伺候士大夫,贵妇人的小倌儿……”风澈凄哀抬眼,几滴泪珠砸落一地琳琅碎玉:“有一日,我被穿戴jīng致送入一间亮堂的屋子,一人从屏风后走出,将我抱在chuáng上后摸上我的脸,再一件件撕下我的衣物……”
“娈童……”月生忍不住抚上他剧烈颤抖着的脊背。
“那次只是噩梦的开始,后来……那些经历让我铁了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逃出去。一次冬日里,我被剥光了衣裳关在笼子放在马车里,那笼子有些破旧,我拧断了几节后逃出了铁笼,见那马车正走在荒郊野岭里,哼,是啊,那些士大夫怎敢明目张胆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摆在大街上,我寻了个时机,跳下马车,滚落下山坡,失了神智……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师父的山庙里,他给我穿了衣裳,喂我饭食,还给我起了名字,他告诉我,遇见我的那日冬风虽冷,但将这天地间刮出一分透澈无暇,便给我起名叫韩风澈……那日之后,我才像是一个人般活着,我有了名字,有了亲人,有了一个家……”风澈大口呼吸着,“笑”着看向天空。
“风澈,家,我也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再也没有苦痛的家……”月生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活生生挤出血来。
时至今日,他一切怪异的举动都有了原因,难怪他不让任何人触碰他,难怪他不愿意去跳舞谋生,难怪他会因为她微小的动作失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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