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带着两位王妃进宫面圣的瑜王。
秦稷他们上一辈的人死得是gāngān净净,秦琰便只剩下洛王和秦稷这两个兄长,今日便是按规矩,带着王妃进宫给秦稷看一看。
从早朝上退下的大臣都和秦琰打了个招呼,祝贺秦琰喜得两位王妃,季尤黎倒是满面带笑,许幼薇在一旁满脸的不开心,丧着脸不住地瞅季尤黎。
秦琰转了转眼睛,本该带着两个王妃往后宫而去的他却顿住了脚步,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苏策迎了上去,亦是拱手贺了秦琰,“瑜王真是有福气,臣也跟着开心呢,恒王爷也说,瑜王爷娶了两位不错的王妃,昨日在臣家中喝了酒,不小心感了风寒,这便歇在了臣家里。恒王爷今日没来早朝,还托臣要是看见了王爷,也给王爷道个喜呢。”
这是苏策头一回撒谎,话不由得多了起来,脸也有几分红,秦琰却没察觉出来。
“那便劳烦苏相,替本王谢过恒王爷吧。”秦琰再没往前看,带着许幼薇和季尤黎便往后宫而去。
苏策回了府,秦宜已经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守着一盘糕点在看上次未看完的话本子,晏婴则坐在她旁边,指着那个话本子同她争执。
“明显这个是凶手好吧!”
“呸!本王不和你看一本了!不要脸!”
苏策在门口温润一笑,“凶手的确不是那个人。”
晏婴不耐烦地往后一靠,伸手捞了块糕点扔进了嘴里,“看这东西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去淘几本chūn宫图看一看。”
秦宜轻轻推了他一把,将那盘huáng金糕都揽到了自己那边,“滚滚滚,别用我的糕点喂你脑子里的jīng虫!”
望向苏策的时候,秦宜的态度总是格外好一些,扬了手中的话本子道:“挺有意思的,苏相能不能借给本王,带回去看一看?”
你要回去了?不如在这儿住下吧,我这里准备了你的衣裳,还有你喜欢的糕点,你想看多少话本子我都派人去给你找。
苏策心里头闪过的那些话还是没说出来。
☆、第148章 皇家猎场来相见
第148章 皇家猎场来相见
秦宜回了恒王府,每日还是出去玩乐,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陪伴她的人从秦琰变成了晏婴、苏相和秦玦。
自打那日靠在秦宜的肩膀上说了一句话之后,秦玦倒是亲近了秦宜许多,平日里无事,顶爱同她一块玩闹。
秦宜现在喝不得酒,害了病之后胃口也不好,苏策总想着找个法子让她散散心,秦宜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那日秦稷招苏策进宫,问了他几句话。
“恒王和瑜王,是当真翻脸了吧。”秦稷同苏策说话的时候身边总是一个人都不留,唯有喜公公在门口守着。
苏策轻轻点了点头。
秦稷面上这才有了一点喜色,他说:“那朕就放心了,瑜王的势力虽然被挫了不少去,可朕也不能不防着他,皇家之间哪有什么兄弟qíng谊,瑜王要是和恒王联手,洛王在立于中间两不相帮,朕便是孤家寡人了。”
“皇上的意思,是要收回洛王手里的兵权吗?”
“朕还需要让洛王和霍擎互相牵制着,但是霍擎乃是后起之秀,为人脾气又差,在京中的人缘并不算好。但洛王却是最为年长的王爷,洛王妃母家势力也不小,朕不能不防着。”
秦稷抬起头来看着苏策道:“这件事你去办,找个由头,反正最近并无战事,洛王手里也不需要那么多兵了。”
苏策点头,知道秦稷的意思,就是要把脏水泼到洛王的身上,让他主动裁兵。
“大皇子前一阵害了一场病,连带着皇贵妃也是郁郁寡欢,”苏策乃是秦稷的心腹,秦稷这些年来基本后宫前朝的事qíng都不避讳苏策,“苏卿可有法子?”
苏策微微拱手,满是为秦稷打算的意思,“想来娘娘是在宫里头闷久了,这已经入了chūn,不如皇上带娘娘出去散散心?”
“也好,入chūn了外头的风景确实不错,猎场里头的猎物也该活跃起来了,”秦稷翻了翻面前的折子,“你去安排一下吧,过两日弄个猎宴,顺便把大臣什么也都捎上,去年光景不好,今年出去热闹热闹,就当是讨个彩头。”
苏策知道秦稷说的是去年的金簪杀人案。眼看于家和李家就败落整一年了,想来姚皇贵妃心里头不开心,多半是因为这个。
苏策亦有私心,秦宜是个闲不住的,可现在自己压着自己的xing子,心里头郁结,身子也是越来越不好,如果能去猎宴,倒能好一些。
猎宴那日天气很好,猎场糙木茂盛,空气格外清新,秦宜身子仍旧不好,有几分畏寒,被晏婴从帐子里拖了出来看风景,将手缩在袖子里跳着脚骂道:“晏婴你他妈在北燕没见过花还是没见过糙啊!拉老子出来看个鬼的风景啊!”
“燕国大部分时间都很冷,全是雪,花朵树木都是不如秦国茂盛,我想着我回了燕国,恐就看不见这种美景了,我就这么点心愿了,难道宜宜也不能答应我?”
晏婴做西子捧心状,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尽是惑人妖孽神色。
秦宜弯起眼睛来笑,“能啊,怎么不能,晏世子千里迢迢来我秦国,难不成这么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一会儿本王就去和侍卫说,晏世子极爱这景色,就不必多余准备帐子了,让晏世子在外头看个够。”
晏婴娇怯一笑,朝秦宜抛了个媚眼,“我懂宜宜的意思,宜宜是想和我同chuáng共枕,睡一个帐子,对不对?人家这样很害羞呢,毕竟人家还是个保守的人。”
“是啊,保守的人,”秦宜打了个哈欠,“那晏世子自己在这儿看吧,本王在这儿多有不便,就先回去了。”
晏婴在后头拉住了秦宜的胳膊,靠在秦宜的肩膀上道:“宜宜终于晓得自己是个小美人儿,应该懂得男女有别,但是宜宜乃是我的心上人,没什么可不便的,宜宜你来和我一起看风景,我很欢喜。”
从两人的右后方看起来,秦宜立在前头,晏婴在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真的是一幅很美好的场景,晏婴一身红衫,墨发飞扬,而他拥着的秦宜虽身子有些弱,眼睛却亮得很漂亮,古灵jīng怪。
只可惜,这画一样的两个人,落在了秦琰的眸子里。
季尤黎从后头走过来,轻轻给秦琰披上了一件披风,“王爷,您身子还未好利索,仔细受了风。”
秦宜回过头来,这便稳稳撞进了晏婴的怀里,与秦琰四目相对。
晏婴素来不是个君子,正好秦宜忘了挣扎,他也就不松手,并不去看秦琰,一双眼睛含qíng脉脉,目光流连在秦宜身上。
秦琰的面色也有些苍白,看向秦宜的眸子里带了几分她看不懂的qíng绪。
秦宜并不知道,那日大婚,季尤黎灭了蜡烛去了外室之后,却突然听得了内间一阵gān呕声。
她吓得慌了神,忙点了灯去看,秦琰趴在chuáng边,满口都是血。季尤黎顾不得其他,忙从chuáng上抓了个东西就给秦琰去擦,第二日丫鬟进来看见了那沾了血的喜帕,误以为秦琰和季尤黎终于圆了房,乐得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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