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沉默。
“你若是个男人就该光明正大地求父皇赐婚,而不是偷偷摸摸将人带走做出这般龌蹉之事!”秦阳真的恨不得撕了他,“她身上甚至还有婚约!”
萧惟还是沉默。
秦阳说了最后一句话便猛然醒悟过来,“这就是你带她走的理由?因为她已经有了婚约,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你们既然背弃了她,我自然便要带她走。”萧惟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桩所谓的赐婚根本便无足轻重,不过是皇帝在羞辱她罢了!
“背弃?”秦阳怒不可遏,“不过是误会罢了,最后不也是解开了吗?阿熹为了救父皇可以不要命,父皇也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已经冰释……”
“衡王殿下。”萧惟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感激你关心长生,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简单,你见到的是解开误会的陛下,却没见到他下狠手……”
“谁关心她了?!”秦阳没听他说完,“本王不过是不想皇家再丢脸!大周立朝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公主跟人私奔!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即便他是关心她,又何时轮到他来感激?!“即便那臭丫头真的与父皇闹的不可开交,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挺身而出?!”
萧惟沉默。
“总之,我不管你们已经走到哪一步,她秦长生若是要嫁人就只能回京城由礼部光明正大地操持婚仪,光明正大地下嫁!”秦阳继续道:“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淫妇!”
“你——”
“我有说错吗?”秦阳冷笑道:“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这泷州城的人是怎么说她的?我这话已经是很好听的了!”
萧惟脸色阴沉,但是却没有发作,也没有继续与他掰扯这事,而是一转说起了正事来,“王爷可曾与聂总兵会过面?”
秦阳气结。
“陛下既然派王爷来了,便是极为重视泷州这事,还请王爷告知陛下的圣意。”萧惟继续道,“若是陛下信不过萧惟,可以与聂总兵沟通,萧惟静候命令。”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秦阳没得到明确的答复如何能就这样作罢?他不知道就算了,若是他明明知道还看着他们胡闹的话,不说父皇不会轻饶了他,母妃也更不会!“你到底……”
“明日的婚礼取消。”萧惟转过身,面色冷凝,“但是,长生是我的妻子,即便没有婚礼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
“还有。”萧惟继道:“之所以取消婚礼不是因为其他,只是我不想让长生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婚礼被人闹的一团糟!”
秦阳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萧惟轻松躲过了,“萧惟静候王爷指令。”说完,拱手离开。
“你站住!你跟那殷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你跟那殷家的女人纠缠不清,那臭丫头也不会捅了这般大的篓子!”秦阳要气疯了,“你真当以为你把那臭丫头给哄的团团转了便再也没有人管的找你们了?!”
“我与殷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萧惟说完这话,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秦阳气急败坏砸了桌子,“臭丫头——臭丫头——”她还有什么不敢做?!弑君她敢,私奔她也做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衡王殿下恨不得把人抓来撬开那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让她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做得出来!
“气死我了——”
……
萧惟回到了家里见原本喜气洋洋的装饰都给收起来了,屋子一下子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样,即便已经知道明日的计划是不可能继续,但是——
他走进了屋子,见长生已经躺在床上了。
“长生。”他躺下了将人搂入怀中,便是人没动但是他也知道她没有睡着,“你若是想的话我们不必管……”
“不想!”长生转过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没意思!”
萧惟道:“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对不起什么?”长生道,“是我自个儿让凌光把东西都收了的。”
“若不是因为我……”
“他说你把怂恿我私奔你还就真的听进去了啊?”长生抬起头,“你怎么这般笨!”
“笨点才好,否则怎么便把你拐到手?”萧惟笑道。
长生掐着他的腰瞪眼怒道:“这般说来被你拐到手的我岂不是更笨?”
“我可没说。”萧老板一脸无辜。
长生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就跟泄愤似得,“我的嫁衣我的婚礼我都等了好久好久我要当新娘子……”
萧惟抱着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秦阳你给我等着!”
盼星星盼月亮的婚礼就这样被衡王殿下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了,不过他想要棒打鸳鸯却还是不够分量。
婚礼取消了,刘省大大松了口气,可秦阳也没觉得自个儿赢了,不过他们取消了婚礼便是说还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的,所以自个儿也消了消火气,第二天他找上门打算好声好气地在劝两句,却无意中发现了长生的脖子上有个不该出现的痕迹,当即便又暴怒起来了,也顾不得长生在场,揪了萧惟便一顿揍,虽说除了他突然间发飙萧惟猝不及防被他打中了一拳之后,其他的也都没落到身上,可还是把长生给气的,当即便要将人扔出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秦阳脸色都青了,他们居然……居然——“你还没嫁人,你怎么了可以——”他说不出来了,就算他们曾经因为秦恪的算计在燕州那里便已经……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如此放纵的理由!
“秦阳,别让我真的把你扔出去!”长生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字一字地道,“滚!”
秦阳铁青着脸,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不能让她继续胡来!“我们谈谈!就我们两个人!”
“你觉得我会跟你谈吗?”
“秦长生我是你皇兄!”
“我说了我已经……”
“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心里到底有多大的怒气你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秦家皇室的血这个事实!”秦阳一字一字地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父皇的女儿大周的公主!”
长生煞气大涨。
“长生。”萧惟忙安抚。
秦阳一点也不让步。
“好!谈,你想谈就谈!”长生咬着牙,转身对萧惟道:“你先出去!”
萧惟颔首:“我先去开铺子。”
“滚——”秦阳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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