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砸、跌、伤、饿全来,是不是想坏了我弥漫着桃色春光的小公馆美名?”
“为了方便你温存,学期一过完,我会空出你的快乐窝。桃色公馆、女朋友的头衔也会一并交出,在此之前我会好好维护的,不敢坏了你唐仲夏的名声。”亚彤生气了。
“那就来维护吧!”仲夏热烫的唇印上她的双办,靖蜒点水的一吻,因亚彤的退却而结束。
“别这样。”她说。粉头低垂的亚彤,早巳没了怒气,忘了赌气。
他低语:“接吻是热恋男女的家常便饭,也是你口中的义务,有什么好害臊的?”。
亚彤别过脸。细声的说:“不要,你没有问我可不可以?我没心理准备。”
收了失望的手,狂笑在他的脸上荡开。“你的观念很奇怪,谈感情要用义务,接吻要许可,难道你不懂得心领神会,无声胜有声吗?”
“许可是一种尊重,如果我们熟稔到彼此心意相通,那又另当别论。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知道你是怕我因被世美甩了会一蹶不振,才这样帮我的。”
“那以义务应付邀约,以许可敷衍接吻,全是为了感谢我啰!”
“以前我迟钝愚鲁,不知自己丑,现在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将你的同情当真,我不想落个浅陋可笑的下场。”
听着她那番自卑自贬的话,仲夏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以为我说要跟你交往,只是为了可怜你而出的戏言?”他们心自问,自己可没那么伟大。
“难道还有更糟的吗?或许我真的无一处好,没……”仲夏摆摆手中断她那套自惭形秽的说词。
“怎么你头上的牛角没断吗?还是新长的?是不是想挨大钳子啊?”
“我真的很难释怀世美所说的那番话,尤其是出自交往了将近四年的男朋友之嘴。”
“颦眉蹙额只是为了那番不负责的推倭之词?还是你仍思念他,抱着他能回心转意的期待?”盯着她心伤,望着她为林世美哀伤,仲夏的眼神霎时黯沉,心头的那番醋味又出来搅和了。翻腾不已,他嫉妒林世美在她心中盘踞了那么久。
深保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之后,亚彤嘴笑眼不笑的说:“我笨到让他再伤我第二次吗?不会。倒是对他有些失望。”这是她几日冷静思考下来所得的结论。
“只是失望?”亚彤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嘴角扬起的仲夏再问:“没有撕裂心扉的痛?”
亚彤坚定的点着头。
仲夏见着了,嘴角的线条不禁拉长了,满足的他第三问:“分手前你们到底是普通朋友?还有亲密爱人?因为你力他哭天动地,分解我的家具,可是今天你却告诉我,只是失望他的人,那感情呢?”
“‘将来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心态蒙蔽了我,以致看不清我和世美的感情起了变化,三年多的长跑,当热恋退去,一切交往成了固定模式、话题少了时,我就该有惊觉爱情起了变化。只是我不察,与世美的家人熟捻,更让我陷在‘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念头中,我一直以为等的只是时机,或许是我毕业后,我乡下的家人也这么认为。”
“喜帖宛如青天霹雳,给了你当头棒喝,一时无法承受如此大打击的你,愤恨顿时溃堤,有发飙的疯狂行为,不难理解。”他真该感谢林世美的那封喜帖,不然敲不醒野丫头,他也得不到如此良机来接触她了。
亚彤感谢他的体谅。“或许那时的恨,不,应该说其实那时的恨意是出自于他们背地交往,气世美拿我当踏脚石攀附权贵,气他明明已选了金莲却不与我做一了断,气他俩合伙蒙骗我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不甘愿,我气、我怨、我痛心,那感觉就像是被自己最亲密的好朋友背叛一样,”随着怨念,她的手愈握愈紧。
执起她因满腔怒火而紧紧握成拳的手,仲夏以柔克刚轻轻抚慰着怒吼的只拳,缓缓纤解她的怨怼,“名副其实的红色炸弹,炸醒了你的脑袋,你就该坦然面对。”
“我试了,可是饭店那晚,世美说的话让我很难过,而且是金莲纵容,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却联手起来对付我,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明白为什么?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就这么不值,一张支票就打发掉了的人?”她痛心却也认了。
那是种椎心刺骨的痛,虽没经历过但仲夏知道。“想哭吗?”他很乐意将肩膀借她用,当然也想贪她的身体一抱时的温柔。
亚彤轻摇着头说:“我已为逝去的友谊哀痛过了,不想再浪费泪水只为了薄情寡义的人,”说出来之后,她觉得舒但多了。
“那你就不该将顾影自怜带上身,你的条件并不差。”至少她在他眼中是个胜于西施的美人。
“谢谢你的安慰!人该有自知之明,洋相才不会找上门。”猴子演戏她已扮过了。
又来了,仲夏有些不耐烦。“你是在侮辱我的眼光?不相信我的品味?”
“你真的对女人都很好,连我你也哄。”她信他的眼光,但那并不适用在自己身上。同情是与眼光无关系的。
唉?真是固执得可以,说来说去还是打心服认定了,交往是纯粹同情的玩笑话。仲夏翻了翻白眼,他简直快失去耐心了。
“好吧!那我问你,你痛,你恨,是为了爱吗?”仲夏以迫切的眼神盯着她回答,他十分在意这个答案。
爱情、友情不全都是架构在“爱”字上吗?只是性质不同,若说没爱是假的,不过是已随着世美与金莲的冷酷无情,落幕了,纵有难割舍也会随时间淡去,她冥思,幽幽的开口:“无情之人方无爱。”
“但你对他的恨意非你们之所想的爱意,”从她的言谈中,仲夏看得出来她的恨,非由爱生恨的恨。
“如你所言,三年多的日子相处下来,爱情褪色了,友情却滋生了,一样有着不同于男女感情的爱。”
虽傻也能说出那么伤感的话,真是多愁善感,摊平她化去怒气的手,仲夏将柔嫩的手枕于自己的脸颊轻轻磨蹭着。“那不是为了爱。”他好开心。心情放松了不少。
温热的感觉暖了她的心。“不完全是,应该是多少有爱渗入其间,只是不多。”
“那就让我的爱来化解那恨,舔平你受创的伤口,用我的爱填满你空虚的心灵,让你忘却林世美无情的指控。我会用千百种柔情来推翻他所说的。”
她相信,但毋需浪费、踌跎了他的爱,亚彤抽回贴于他拿心与颊间的手。“仲夏,我知道你亟欲达到三才,但请不要将施舍用在我身上。”她无力再承受第二次的伤害了。
失去了揉擦的玉手,失落感由心升起。他问:“野丫头,不会一次的挫败,就绝望得稿木死灰、心灰意冷了吧?”希望不会,他不愿被打人冷官。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重蹈覆辙,”亚彤苦涩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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