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吻,其他的时候未到,无可奉告。”本就无意告知念岑他与亚彤的发展近况,他以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应付过去。
“不会吧!凭你泡女人的功力,一天之内准‘稳当当’了,你和亚彤认识都不止一个月了,亲嘴都没,更甭说下一阶段了,我本以为可以套出一大堆内幕,结果却是……唉!无趣!没啥好问了。”念岑由一脸的兴趣盎然转为兴味索然。
“是你自动弃权的,我可是要送吃的过去给那丫头了喔!”’
“如果她天天等你喂,不消多久便饿得皮包骨了,下次干脆直接带她回来家里吃。”
“不要设圈套给我跳,我也没空你跟闲磕牙,我得赶紧送饭过去。”他与大哥的约定,他还记得。
他气冲冲的从小公馆出来时,亚彤还饿着肚子,若她真是没钱,肯定是付不出饭钱,那她就不会去吃饭了,再不送去的话,不就饿着她了吗?仲夏只要一想到这点就很急,恨不得一个箭步就到了她面前。
“请替我向亚彤问好,还有说我请她来作客。”她笑着脸送仲夏。
“别期望我会带她过来。”阴险的笑容令仲夏不得不小心提防,他回瞪着念岑。
不怕死的她,依然面带微笑的说:“我有邀人来访的权利。你可以不送她过来,不过人丢了我唯你是问,拜拜!”
仲夏不怕带人回去,他忌讳的是大哥订的那条针对他的家规:
凡唐仲夏所带进门、跨过门槛、物业之首位女子,年满十八以上者,勿论年长或年幼,皆得要求与唐仲夏择吉日成亲,并将为其婚事大张旗鼓,登报与世人分享其喜讯,此言绝无虚假,纵使唐仲夏反对亦无效。
附注:惩罚条款:若有违此家规,唐仲夏先生之婚姻大事,将任由其兄唐仲秋或其姐唐可代其择偶,无商议之余地。
立了家规不打紧,惨的是他还自设牢居的签名盖章,并写下:
终身恪遵唐仲夏条款,若有违者甘受惩罚。
“饿死鬼投胎啊!我辛辛苦苦拿过来,你总得留些犒赏我吧!”仲夏嘴理嚷着。
“你还没吃啊?可是……快被我吃光了,没剩多少饭莱了。”亚彤停着。
杯盘狼藉,几乎盘盘见底,拼凑在一块儿,连塞他牙缝都不够,确实是所剩无几,看来她是真的很饿。
“肚子饿怎么不出去吃?如果我投送饭过来,你是不是打算饿着肚皮过完今天?”
“我是要去吃饭,等打过电话后。”心有歉意的她。心虚的咬着筷子。
“是不是找我,要向我道歉?”
仲夏那张微愠的脸,令她心有所怯,未敢直视的颔首应声:“嗯!”
“现在我来了,电话不用打了,你就直接讲。”其实仲夏心底早不生气了,不过是吓唬她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为了一场电影生气,不过我是有正当理由的,你也不能怪我,应该体谅我的不便才对。”
这算道歉吗?一点悔意都没有,倒是有几分指责他的不是,况且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仲夏笑摇着头兴叹:“电影不看没啥了不起,我犯不着发脾气,我气的是你说的那句:‘也算是尽尽做你女朋友的义务’。”
“是你要我当你女朋友的,我当然有义务陪你看电影,男女朋友一起进电影院是很正常的啊!”亚彤不觉得有错。
她是脑筋秀逗,还是阿达了?竟然用权利义务来看待男女关系,仲夏简直快受不了了,他怎么会相上亚彤这个大人小孩,是不是脑袋瓜没发育成熟啊?
冷静!冷静!既然亚彤认为那是义务,他就有权利来教导她。“野丫头,男女感情的事不全然是以权利义务来维系的,知道吗?”
“当然不是,必须双方付出感情来维系,没了感情就不叫男女感情了,不过这跟看义务牵扯不上。”
原来不是什么都不懂吗?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仲夏心想。
他接着“问诊”:“既然你懂必须付出感情,那为什么你觉得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是种义务妮?”莫非是林世美灌输她的,那他会不会以此来哄骗亚彤上床?不行,不可以。“亚彤,你告诉我,那个该死的林世美有没有以义务为幌子,骗你上……我是说对你上下其手?”他着急的问着。
上下其手?世美做的都没你多,三番两次调情的可是你,亚彤嘲讽的冷笑一声。“男性自私的处女情结作祟了?”
“那你是不是?”他挨近,眼神贼贼的问。
“想知道?”一脸贼笑的仲夏直点着头,亚彤突生吊他胃口的意念:“结婚晚……去问问我的老公,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不用,你以为逃得过我的魔掌吗?我会搞定你的。”语方歇,仲夏那双魔手采取哈痒攻势,逼得亚彤尖叫声不断的绕着屋子团团转。“住手,快住手,我刚吃饱饭,你想让我全吐掉啊!”她叫喊着。
他是来喂饱亚彤的,不是来看她吐,仲夏霎时收了魔指,往沙发一坐,随手一拍,“过来坐!”
“我先把地上的东西收一收。”没有桌子,只能将他带来的饭菜,垫张报纸摆在地上,不收起来的话,待会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打翻了任何物品,弄坏了可不好。
“你的钱包里头有不少钱吧!”摊在手中挺沉的,那是仲夏从沙发上摸来的。
往零钱包瞟了一眼,确实有不少线。那是她刚刚用最后一张千元钞换来的零钱,准备打电话用的,只是电话还来不及打,他就已经跑来了。“刚换的零钱。”
“用来和我通爱情热线的?”抓起钱包他不禁如此问着。
“用来付饭钱和……向你道歉的,不要把钱包弄丢了,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就只剩那些了。”用那么多钱通话,她不讲得口干舌燥,电话线恐怕也会给烧坏了。
“真是可怜!要不要我发援助金救济你?条件呢?跟我上床,如何,大麻烦?”
似狂妄的戏语,亦似放肄的真言,亚彤思索着该如何自处?先是交往,然后上床,她早该想到了他居心不良,真笨!
“答应跟你交往已是小麻烦,再上了你的床,才真是大麻烦,我不想让大石头砸烂我的脚,更不愿手脚的伤痕加重,最重要一点我只有五十分,别忘了喔!”她伸出五指在他的面前抖了抖。
“我可以让你节节高升,变成百分之百的女人。”握着她抖动的手腕,仲夏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着纤柔的手,霎时温柔的电流窜过,直捣心扉,比他们鼻子碰鼻子的那次,震撼力有过之而无不及,震得她心儿狂跳不已。
羞涩的抽出手,亚彤借故岔开话题。“我……我要去温书了。”
身一转、仍恍惚的她踢翻了叠了一半的微波盒,脚也给绊了,人重心不稳摇晃着,仲夏见状,长臂一伸,快步由后环手一抱,圈着欲坠未坠的亚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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