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当初被陷害入狱,满门抄斩,是说官兵到时院内起火,全家无一幸免,长生怎会?”
“尤尔白前辈晚年得子,甚是宠爱,家有一女一儿,年龄与长生相仿,那场大火确实烧死两个孩子,却不是他们,被家丁掉包了。”
“如果真的是尔白前辈的孩子,那么长生跟北弗,哎,天意啊。”
尤尔白,廖以寒,穆勒还有藤氏消失多年的藤氏族长司寇奕,当年相交甚欢, 都是江郎才郡,虽说各自抱负不同,却互相欣赏,穆勒年级较长却将三人视为兄弟,尤尔白一身正气,博学多才,为了北弗呕心沥血,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廖以寒沉迷山水,游走天下数年后,被东雁纳入麾下,司寇奕自从那场藤氏内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已经消失数十年了,如今天下三方互挣,最后谁是赢家,只有未来才能知道。
近几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姐姐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朝中势力涌动,虽然皇上表面什么都不说,却背地里开始施压,皇后背后的势力太大,势必要削弱穆家的势力,而皇后又在孕中,更是不能大动,否则不知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外公本有辞官的打算,可是朝中根基不稳,皇帝登基不过一年,顾瑾尧又是个性情中人,若是仓惶退出,不知朝中小人会得意成什么样子。若是姐姐生出皇子立为太子,姐姐不用穆家势力也能在后宫站稳脚步,朝中也不好作对,到时候无论是外公辞官,还是自己离开,姐姐都有了依靠,也能在这南乌图安稳的活下去。
☆、第二章 顾长安
7.顾长安
进入王府已经快一年,庭院花开又花落,只是赏花的人多了起来。
“王妃可知北弗将军付子庭。”
“与你齐名的战神。”
“还有一位贡武,可惜已经不在了,若是他还在也能看到付子庭娶妻了。”
“付将军 大婚?”
“是,北弗现在与东雁交好,大婚可是请了东雁皇帝,南乌图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夫人想知道?那我有何奖赏?”
“不过私交甚好,给你送了个喜帖罢了。”
“夫人真是聪明,看来不是我要奖励,而是奖励夫人了。”说完,想要喝茶的手却被握住,眼前放大的人脸,还有唇上软软的触感,自己便僵在那里。
“夫人早些歇息,本王还有些事务要忙,你先睡下。”说完便背手离开。
好像刚才就是一场梦,可是嘴上还有不属于自己的味道。近些日子来顾瑾棠便在自己屋内歇息,有时看完东西便直接睡了,有时很晚才从书房过来歇息,每日清晨都是醒在他怀里,从别扭到习惯,有时自己一人却睡不着了。对于顾瑾棠,自己更多的是试探,未曾想过与其携手一生,当初外公与自己说起婚事,自己本想是胡闹,若是想帮助姐姐大可留在帝都也不必嫁给顾瑾棠,可是外公的坚持还有老皇帝的谈话,让我对这门婚事多了一丝考虑,为的不只是姐姐,外公一生都给了南乌图,可是唯一一个能够在才学上让外公满意的舅舅却出了家,此番期望便落在自己身上,若是以后北弗真的对南乌图有何歹念,外公也希望南乌图是赢得那个。若想在朝中掌控唯有找其命脉,不过这兄弟二人,花了这么久,终是让他信任半分。
书房内,灯火通明,信笺上书写着一些字,穆家势力过大不得不除。这是哥哥一直在操心的问题。穆家文有相爷,武有穆将军,长女为后,就连自己的夫人也是穆府的人,穆家旁支不知有多嚣张,虽说与本家无关,可是百姓从不会分开这种事情,只会将此事算在穆家爬得最高的人头上。穆宗佑一直在军营勤恳,虽说并无实职确实带兵打仗的好人才,却也不敢给半分军力。而自己的夫人自己也没有琢磨透彻,未曾交手,但是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四国论自己让皇兄通过皇后泄给她,而她的一番话直指要害,方大人之事不论是相国的主意还是她的 主意,足够让自己引起重视,父皇倒是让自己取了一个慧心巧思而又足智多谋的夫人啊。北弗与南乌图的关系日益紧张,付子庭还能在这个时候送来喜帖,看来出去各为其主的身份,将自己看做知己,听说是歌绝色美人,还是他自己救回来的,只不过下次再见,估计就是战场。
“备份贺礼送去。”
灯灭,人走。
整个夏天就像喘不过气一样,由之前五天进宫,变成三天一次,姐姐的身子越来越弱,有时站起来都费力。
“这孩子太皮了,整日折腾我,弄得我睡不安宁。”虽然嘴上在责怪,脸上却是一副慈爱。
“再过一段时间,就熬出来,过些日子我搬过来,若是真的生产了,我也好在你身边。”
“穆家如何?”
“穆家?穆家无事啊。”
“你不善撒谎,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莫要担心这些,现在照顾好自己身子重要。”
“可是我是穆家的人,怎可当做不知,不要瞒着我。”
“外公他闲职在家,姐姐你该懂自己身后势力对于皇上来说是什么处境,外公年事已高,闲着未尝不好。”
“我最怕的是对穆家有伤害,朝中左派对外公早就看不过去,更是处处针对叔叔,我怕。”
“我在,我会尽量不让那些发生,外公已经挑明说了,你诞下皇子那日便是他解甲归田之时,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他都不再问朝事。”
一番话下来,穆清涟早就哽咽,世间很多事情都不能两全,唯有在这冰冷的宫墙内站立住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穆清涟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不过半月,长生旧疾复发,已经昏睡数天,母亲来信,着急寻一味草药,便匆匆拜托凤溪姑姑照顾好姐姐,自己去采药。
天气已经开始变了,元胡本应立夏前后采摘,可是如今已经快入秋了,怕是找不到最新鲜的了。唯有往南,看有没有存量。等到找到元胡再回来已经十天后,山上早就没有元胡踪影,药房早无存货,幸而山脚下村民有晒干的,马不停蹄的赶回玉迭谷,长生已经面无血色,虽每日用还神汤吊着却总是不醒,淤血难消,梦靥缠身。
长生的病是在带他回来的那年冬天染上的,那年母亲跟着父亲去了北弗,北弗天寒地冻,大雪过后,路面上空无一人,坐在马车里的母亲因为想寻一份寿礼便去了北弗,车夫看到路边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长生,母亲便将其救了回来,虽然在路上等了很久,却未见人来,而当时的长生已经快没有呼吸,便带着离开,花了很大功夫才救了过来,病后昏迷很久本就瘦小的他就落下了病根,每年天气一变冷总是会昏迷几日,今年却猝不及防的提早了很久。等到长生醒来,自己已经离开帝都半个月了。自己匆忙离开,不知那边的人如何。
长生醒来第二日,凤溪姑姑送来信件,说是姐姐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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