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王上。”
“他怎敢如此大意,凤溪你听好,阿玉我带走了,我不会放手,你们若是跟来便罢,若是胆敢挡我,别怪我动手。”来人正是雁琅,说完,起身抱着汝玉离开马车。
“王上。”
被雁琅抱进另外一个车内,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在雁王宫内。
南乌图皇宫
穆清涟一人站在偏殿窗前,手里拿着那封休书还有留下的一张纸,身后长安在摇篮里睡得安稳。
“长安,你姨母她走了,不过也好,走了也好,她本就不该留在这里,有时我想,若是我不是穆家人多好,我不需要嫁进宫内, 可是那样我也遇不到她,为何我们都是女子?”阿玉,有些话有可能这辈子你都听不到,不过也好,就当做一个秘密,一个荒唐的秘密。
☆、第四章 东雁
4.东雁
再次醒来,闻到了好久没有闻到的玉兰花的香气,淡淡的,沁人心脾,醒来时发现,已经在了东雁王宫内,整个格调冷冰冰的,室内东西很少,雁琅向来不喜欢明艳的东西,整个屋子宽敞却有失温度。
“宁儿,你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姑姑她们呢?”
“给你煮药去了,你身体未愈还是多歇息。” 床上绣着一朵白色玉兰花,躺在雁琅的怀中,手摸上那朵玉兰,殿前的玉兰开了吧,还有那些小蓝花,每到这个时候格外好看。凤溪姑姑进来时,从门中望去,大片玉兰花开着,夹杂着苦涩的药香。
“小姐,先喝点水,再把药喝了。”
“凤溪,你下去吧,这里我来,廖以寒已经回了,召他入宫,你们许久未见,好好谈谈。”雁琅接过凤溪手中的东西,放在一侧。
“姑姑也好好歇歇,这里无事。”看着姑姑渐渐离去,才想起来,他们已经一别数载,如今发间已经有了白发,却依旧一个未嫁一个未娶。若是当初未能请动廖以寒,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其他事你莫要再想了,南乌图我不会去了,我会好好在王宫陪着你。”望着那张已经思念已久的脸,宁儿,我想你太久了。但是这么久终是值得,因为你终是回来了。
“这是你说的,我便信你,你若食言,我这辈子都不再回东雁见你。”
“我说的,所以你赶快好起来,我带你回玉迭谷,带你去晔城,你很久没回去过了吧,晔城现在比以前更加繁华,那里是你的出生地,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
“好。”喝完药又在雁琅怀中沉沉睡去。
自从雁琅打算挥军南下,南乌图的暗卫越来越多,不仅有朝黎的,还有雁琅自己的,南阁的宫女就是,估计现在早就被处理掉了,既然他不打算南下,那么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屋内出来,已经两天了,从回这片故土已经隔了太久,熟悉的人,熟悉的花香,就连这里的空气都是最熟悉的。
“廖以寒拜见雁宁公主,恭喜殿下回朝。”刚出门就看到廖以寒带着百里卿还有其他门生跪在院内。雁琅扶着自己腰侧,身体受损严重,占时封了几大穴位,不能运功,整个人的力气都依靠在雁琅身上。
“起来吧,廖前辈别来无恙,这一别竟是这么多年,这些年辛苦了。”本是世外桃源一闲云野鹤之人,这混混世间本可不必踏足,隐居在山林深处,那年雁琅刚刚从齐妃手中逃脱,若想与之抗衡定要有自己的势力,最佳人选就是廖以寒,托得外公相助,得知廖以寒栖身之所,一寻便是十日,雁琅已经开始放弃,奈何自己不甘认输,在门外与廖以寒对峙,最后幸得出山入宫为官,后来,齐妃死了,自己也随父亲离开了东雁,廖以寒一直辅佐雁琅,直至今日。、
“殿下言重了,皆是分内之事,还望殿下回朝稳定根基。”
“前辈放心,雁宁不会再不告而别。”抬眼望了下雁琅,他也正好看过来,罢了,一切作罢,就带在此便好。
“小姐,廖以寒说,王上已经退兵,而且许下重诺不干涉南乌图,王爷他…”坐在镜前看着脸色惨白的自己,像走了一遭地狱,雁宁,好久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父亲不仅仅是一个研究医药的痴人,也是东雁的皇室之后,是雁琅父亲的亲弟弟,而雁宁是雁琅的妹妹,这东雁,自己也有继承的权利。
“罢了,带封信给外公,我一切安好,莫让母亲挂念,再过段时间我回去看她们。”他怎样,我又怎会不知,只是,顾瑾棠,你我缘分只能至此,再无其他。
一直到夏日,自己的身体才逐渐好转,每日雁琅都会以内功相助,自己的功力还是不能使用,清心诀也因为自己身体受损而急躁不安,很难控制它,便一并封住,清心诀在所有武功中乃是上层,西辕藤氏的秘术,习得此法上层之人不过两人,一个是已经失踪了的师父,一直清心寡欲的他这种功夫更适合不过,但凡有点私欲便会走火入魔,难以控制,自己也只敢练到中层,还有一人便是赤魔,名义上的师兄释念,师父提起他时本以为是个女子,却是个男儿,奈何未能控制心性虽练得上层,却走火入魔,成了当时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发丝有一缕红色,便叫他了赤魔,他变成那样,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与自己有关,把自己当成敌对之人,也在所难免。怕是再过不久,他就该找来了。
“你可记得你在北弗与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心里没他,你不会回东雁。”
“朝黎,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是说你心软还是冷血呢?”
“你不过就是仗着雁琅还喜欢你,用计回了东雁,阻止他发兵,你又能瞒多久呢,你的王爷也撑不了多久。”
“是又如何,现在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好不容易说服弗越帮助雁琅南下,却被我一招拦截,想必弗越对你也有戒心了,朝黎,我说过,你若敢伤害我哥哥,我不会放过你。”
“雁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朝黎已经打开他的扬鹰扇,别说武器,自己现在连功夫都没有,怎可能是他对手。
“朝黎,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雁琅的仇人。”
说话间,雁琅已经走到院内,空气间夹杂着杀意,雁琅护在自己身前,就像自己当初将他护在自己身后面对齐妃。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宁儿身体还未好,你走吧。”
“雁琅,你忘了你怎么求我的,你忘了你的许诺?”
“我不会忘,只是我要的没有达成,自然许诺不会算数,朝黎,我们就此别过,不再牵连。”说完,雁琅拉着自己回了屋内。外面的朝黎,估计好不到哪去。可是若不如此,执拗的两个人要多久才能明白对方的心意,虽然朝黎与自己已有敌意,可是我不想看到第二个卫从兰和贡武,雁琅于我早已不可能,便让这一切成为一个局,一个套住你们的局。
次日,廖以寒说朝黎已经离开了东雁,可是他怎肯作罢,莫轩也从归宁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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