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哥哥会懂,却未能让你免受这皮肉之苦,莫轩,我对不住你。”
“我本就是小姐的暗卫,此次是我失职,自当领罚。”
“委屈你了,只是哥哥那边,怕是要想好些说辞。”
东雁的荷花开的鲜艳,虽说是初夏,可是还是闷热,身体已经大好,便与雁琅一起回了玉迭谷,谷内药童背着筐篓在识药,又是父亲出的难题,谷内大片的花草长得繁盛,山涧一条瀑布留下,瀑布下面就是玉阁,父亲没事就在那里研究药草,母亲弹着曲子,那时候就是这么悠然自得的过着一天。
“雁琅见过叔父。”父亲在案前分着药草,母亲不知去了哪里。
“回来了?”
“父亲。”屋内只剩下三人,静的只有山间的流水声。
“你哥哥昨日也到了,去找他谈谈,我和雁琅说几句。”
“好。”父亲原名雁曦,是东雁皇室族人,不愿与皇室过多纷扰,便离开了东雁隐姓埋名汝玄司,雁琅母妃是父亲旧识,奈何命薄,被齐妃下毒所害,死时身上多处腐烂,这种毒只有在发作当日才可知晓,知晓时已经太晚,齐妃后面的家室是父亲也不敢轻易撼动的,只是后来越来越过分,东雁王被软禁宫内,雁琅在齐妃的手下苟延残喘,宫内老人千辛万苦将消息送出,父亲才回了东雁,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雁琅,后宫内死气沉沉,东雁王虽说未死,却被起飞牢牢掌控,齐妃的女二雁琳也是嚣张跋扈,跟着她母妃一起在宫内横行,所以在后宫第一次看到雁琅便是在他母亲寝宫内,屋内凌乱不堪,蜷缩在床边,齐妃带着下人盛气凌人的站在门口,一身华服,红色的蔻丹,金色的发簪跟他的那件衣服很是搭,齐妃很是漂亮,自从入宫之后东雁王对她宠爱有佳,可是雁琅的母亲性格温顺,知书达理,对于她的从爱不亚于齐妃,更何况还有长子雁琅将要立为太子,便成了她的眼中钉,怎知雁琅母妃那么不禁折腾那么快就死了,只是雁琅命硬,硬是活到现在。
“这可是最后一次问你,吃还是不吃?”已经饿了他三天,未曾有人给过他任何新鲜食物,有的只不过是前几日自己差人送来加了毒的馊饭。
“雁琅宁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齐妃拔下自己发上的金簪,对准了雁琅的眼睛“是么,你可知你母妃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可好看了,全身的皮都烂了,红色的血肉可新鲜了,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你的母亲,也像她那样流出温热的鲜血可好。”说完便向雁琅的眼睛刺过去,可是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道拦住,被推了出去,金簪从脸颊擦过刺进身后的门框中。
“哪来的野丫头,把她赶出去。”
齐妃刚说完,便看到那个比雁琅还小的丫头右手中的丹凰剑,那是东雁圣物,与九骨龙鞭一起奉为东雁最高权利的象征,只有丹凰剑才能打开地宫,九骨龙鞭静静地躺在地宫百年,就说丹凰剑被东雁王赐给了自己亲弟弟,便将地宫内的秘密一起封存,那这个孩子想必就是雁曦的女儿雁宁。
“你大可上前试试,我手中的这把丹凰剑除了我可不会认别人,它最喜欢的就是那些穿着华丽的而内心却有肮脏不堪的那些人。”
“你,算你小子侥幸。”齐妃甩着袖子出了殿内。
“齐妃娘娘想必还未见过雁曦亲王,这几日我王身体欠佳,诸事由亲王代理,齐妃娘娘还是小心行事。”说完便拉着缩在墙角的雁琅出了那个肮脏而又阴暗的寝宫。
回到自己的殿内,便让姑姑去准备膳食还有热水,这期间雁琅一直未说过话,也未曾抬眼看过自己,姑姑说他身上有很多伤口,鞭伤烫伤,还有一些被簪子扎下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齐妃所为,雁琅正在屏风后面沐浴,自己便恼怒的冲了进去,雁琅正在穿着自己的薄衣,自己便扒了下来,雁琅后退却绊倒在地,手里还攥着衣服, 便像欺负他那般拉开他的衣角,一道道伤痕入眼,刺痛着雁琅,也刺痛着自己。
“你看够了么。”这是雁琅说的第一句话,愤怒中带着凄凉。
“没呢,你这么怕我?连看都不敢正眼看我,穿衣服都自己穿,不知道叫宫女侍从么?”
“不需要。”
“罢了,想必在宫内没少被她欺负,凤溪姑姑,你帮他把衣服穿好,再带他吃些东西,我去找父亲说些事,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小姐。”不理后面那双怨恨的眼神,径直的跑出殿内去找父亲。
大殿内是东雁王的寝宫,父亲一直在为他疗伤续命,可是看那样子估计也好不透彻。
“父亲?”
“怎了?找到他了?”
“恩,已经让凤溪姑姑照顾他了,倔得很,宁儿想与父亲商量件事。”
“想回谷了?”
“是有些想念娘亲了,还有就是父亲打算在东雁呆多久?”
“宁儿,父亲交给你一件事,这件事你去做,做好了,我就可以放心东雁,我们就回去。”
“好,什么事?”
雁琅早已用好膳食,坐在椅上发呆,抱着双膝,脑袋搭在膝盖上。像极了一个球。
“我教你琅哥哥可好,你唤我宁儿,我是你妹妹,与齐妃不一样,我不会伤害你。”拉起雁琅的手,强迫他对视自己。
“雁曦亲王的女儿?”
“是。”
“他为何来的这么晚,我母妃都死了。”
“宫内被封锁,父亲早就不问朝事,此次若不是宫内老人传信,我们也不会过来,你放心,我不会让齐妃再欺负你了。”
“我凭什么信你。”
“廖以寒。”
“你?怎么可能。”
“那你现在便与我出宫,我定在半月内将他收服于你,到时你便再信也不迟。”本以为是那丫头的自负,确曾想到廖以寒的住处真被她找到,在门前等了十日,终是见得真人,在那期间雁宁与廖以寒谈论国事,谈论兵法,谈论天下,虽然浅薄但是句句直击要害,再加上雁琅在一旁述说,将所学不多的内容倾数告知,廖以寒也对这两个个娃娃另眼相看,雁琅虽然被齐妃锁在宫内,好在他的母妃甚爱读书习字,雁琅才识也得廖以寒满意,在雁琅都要放弃之际,廖以寒终是答应了请求。从雁宁拉着雁琅去找廖以寒的时候,雁琅对雁宁已经完全信任,早听闻廖以寒才识过人,却不愿为官,与尤尔白前辈相交甚好,南乌图国相对其也是称赞有加,后来便隐于山间,便无人知晓踪迹。
廖以寒入东雁为官便使得大批文客投奔,而这些人全归属于雁琅,不过三月,雁琅在朝中根基已经一改往日。而在这期间,雁琳与齐妃更是不消停。
“他人辱得我为何辱不得,母妃说了,他是畜生,便不能等同人看待。”雁琳拿着皮鞭指着雁琅,却被自己一手拦下。
“畜生?你回去好好问你的母妃,堂堂皇家之人口中竟是这种粗鄙之词,谁才应当这二字,你不过挂这个公主的名号,按说辈分,我不比你低,行李这种事我念你不懂事,饶你一次,下次别再犯。”说完便留下快要气哭的雁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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