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残红有破碎之美,让人想一再蹂/躏。
他俯身落下,离她微肿的红唇只有一寸之距,却听到她无情地提醒:“你别忘了我是易河的妻。”
今日她从齐府出嫁,天下人皆知齐府的五姑娘已是易河明媒正娶之妻。
阿阳的身份她一直存疑。
只是他一直按兵不动,对自己从未另眼相看。一开始她误以为他的目标是丰叔,今夜才知是自己。
看来她低估了他。
厚重热气喷于她的小脸。
唇却迟迟不敢落下。
阿阳低吼一声,咬紧牙关,松开双手。现在不是被美/色所迷的时候,等她追上迎亲队伍嫁入易家,他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抓住她的手腕,道:“走。”
“上哪?”
“我家。”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吐槽一事。说琴师的广播剧出来了,就搜一下,竟发现文,居然有人免费链接下载。幸好已过期了。
作者君码字,认认真真,不满意会码三遍,四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高大尚的话不晓得,但希望尊重作者的辛劳。
晋江还有一大批辛辛苦苦,靠爱发电作者们。
鼓励的话语不敢强求,但至少值得尊重。
PS:近日有闲,会修改一下本文几章节。
第14章 第十四章
初八清晨,浓雾刚散。院前的梅花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杆。大地仍未回春,一切灰朦暗淡,且寒冷。
院内隐隐传来人声走动,衣物窸窣之音。
忽地,一道黑影越墙而入,动作利索地来到一处雅室前,举手“叩——叩————叩——”
两短一长地敲响了窗户。
木窗“砰”地从内推开。
一名女子着华丽的嫁衣立于窗前,如一朵红艳的杜娟怒放于春寒中。她强压下心中的焦急,目光持平,似在欣赏窗前的梅树。
她轻启朱唇问:“姑娘呢?可有探到消息?”
黑衫男子半蹲于窗下,垂下脸容,垂下眼中的惊慌,他力持平静地回答:“暂不知影踪。”
郁青轻咬牙,恨恨地闭上双眼,压抑着心口的恐惧,已无法言语。
“据同行之人回报,姑娘没有准时到约定的地点。他们去查探,只发现走廊上遗下姑娘不成形的标记……”
待黑衫男子报告了详情,郁青已缓过心口的痛。
姑娘向来聪慧,从不立危墙之下。
只是这一回她却在出嫁之日,说有要事走一趟梁京城,与她约好在离邺城十五里远的上河小镇吉祥客栈等。
只因迎亲队伍入夜会在客栈内歇息,至次日再上路。
而她替姑娘披霞带冠暂扮作新娘。
她等了一夜,却不见从致的踪影,至今晨发现情况不妥,一方面令人去查探,另一方面拖住迎亲队伍出发时辰,生怕两人因此错过。
此时听闻回报,恐怕姑娘此行早已横生枝节,恐凶多吉少呀!倘不是有阻碍,她定然已归,不会闹乱子的。
姑娘呀,你为何非要去梁京城?
是为了花朝郡主吗?
姑娘呀,赶紧回来吧。要不然我们的计划便无法开展了!
“我明白了。”
郁青郑重地交待:“你多派几个人再去探。可别泄露了身份,一切以姑娘的安危为重,沿路多注意有没有姑娘留下的信号。有事速来报!”
“是。”
男人领命,又言:“青姑娘别担心,我们会把姑娘带回来的。”
“嗯!”
郁青轻颔首,小手一摆。
男人作礼退后,一跃翻出了高墙,如来时无影无踪。
天空的阴朦渐退去,春阳钻出,暖阳烘着大地,悄悄带来了些许春意。
安静的后院忽地响起吵杂之音。
一名异常雄壮的男人抖着眼下的伤疤,如一条蜈蚣正欲对付猎物。只见他风风火火地想跨步入院。
至门前却被一名蓝衣小丫环拦住去路。
他怒叫:“滚开!我要见你家姑娘。”
陈帛忙双手掩耳,隔断响声。这男人一开腔,天地都动摇了,与行雷媲美,也算是奇才一名。
“我家姑娘身体不适,不适合见客,万领队请回!”她陈帛可是跟青姑娘出入商海,见惯了吃人的奸商和大鳄,又怎会怕区区一头大熊。
万名在空中挥动着树杆一般粗壮的手臂,气得牙痒痒,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将这名只有到他腰部的小丫头掐死。
她个儿小小,脸圆有肉,双目晶亮,却一点……连一点都不害怕他。虽只是一日,他便明白这小丫头一点都不害怕他,甚至敢骑于他头上作威作福。
哼!
不是他自傲,光凭自己这张凶脸,便是汉子也常有被他吓得东逃四窜。
偏偏这小丫头片子不怕他。
呜……
她挡于门前,即不能强行入内,又不能动用武力。
他只能压住满腔的怒火和不满,道:“我不是客。没有不适合的道理。要是夫人生病了,赶紧请大夫来医治,要拖到啥时候呀!你这丫头知不知现是已时,再不出发就赶不及下一个落脚点要宿于荒山。”
他们这一行浩浩荡荡,红妆飘扬,虽则绝大部分昂贵的嫁妆及礼品已先行由水路运回易家。偏此行最贵重却是新娘。
若在荒山野岭,无人支援,恐多生事端。
爷,已是高龄,好不容易下定决定娶妻,将迎亲这重责交予他,他焉能有负爷的信任。
况,他万家一门两汉,家中无女子。新娘若不见,他上哪去找个不怕流言,敢嫁入易家的女子赔给爷当妻子呀!
头可断,血可流,夫人只有一个。
陈帛瞪大眼,张开双臂,回道:“我管你是宿于荒山,还是野山?总之不能进去打扰我家姑娘。”
青姑娘下令:不论如何手段一定要拖延出发。
“你这蛮横的婆娘。我……我……”
万名边骂边于虚空中挥拳,恨不得一掌打昏这名无理的小丫头。
婆娘?!
陈帛长至一十有八,自小喜营商,常在外行走。连亲事也未订,竟被一名粗汉恼骂是婆娘。
真是“佛”都有火呀!
一只深蓝浅履不客气地踩上某人的大脚,小手一探不客气地扯下他土黄的衣襟,骂道:“谁……谁……你骂谁是婆娘?谁是你家婆娘呀?你这只不要脸的大熊,竟敢占本姑娘便宜,啊!”
万名一慌,竟被她扯弯了身,涨红了一张凶脸。
他三十有一,却不曾与任何一名女子如此靠近。少女清甜的柔香窜入鼻端,教他无法适从。
不顾万名困窘,陈帛揪着他的衣衫,大声谩骂。
“万领队,姑娘说身体已好了,可以出发了!”一名小丫头行近高声道,阻止两人在门前的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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