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寻常,寒仲秋不是转首不敢打扰,就是拍手称快揶揄一番。
但此事紧急,两人又卡在路上,让他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人纠缠的身姿。
他重重地发声:“咳咳……”
万名早知他到来,只是一时耽溺,不能自拔。他强自推开,怀内已怔忡的少女,尴尬地看着多年同僚。
寒仲秋一脸严肃地与他说:“找到行凶之人。”
吓?!
这般厉害,只是转出去一趟,就寻着凶手。
顾不得尴尬,也顾不上被他占便宜的小姑娘。万名上前两步,急问:“凶手在哪?”
寒仲秋吐出两字。“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当了一回理发师。哈哈……感觉也不错哒。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易家书房。
易河的双眼眯成了缝,一脸的笑意已僵硬,扫了眼堂下的万名和寒仲秋,还有不知因何在此的张厨子。
他揉搓着双手,不悦地问:“我不饿,你们带着厨子来作什么呀?仲秋。”
刚刚在厨房逮捕张厨子,若不是万名武艺高强,怕早被他逃脱。他的态度加深了寒仲秋的怀疑,毕竟百花宫收钱办事,不可能给假消息。
“我们家张厨子能烹调非常有趣的大餐。爷肯定欢喜。”寒仲秋话中有话,让一旁沉着脸的年轻厨师忐忑不安。
“哼!”
易河冷哼一声,斥道:“我女人都不见了。你们就知道吃吃吃。我才不管什么有趣不趣啥玩意大餐。你们若有空闲不如去找夫人。”
“爷,先别着急。这大餐的名为:我绑走了夫人。”怕易河发怒,寒仲秋直接点破。
啥?!
易河怔了怔,一双狭长的凤眼瞬间瞪圆,脸容一转,恼问:“仲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别买弄你的聪明。张厨子怎会绑走我夫人?”
他家夫人连厨房都没去过。
他绑她作什么?
虽则在他眼中齐五脸容俊雅,性格可爱,颇有一番滋味,但不得不承认他娘子还未到倾国倾城之姿。不可能被一见钟情,二见绑走的程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仲秋回道:“这问题只能由张厨子来回答了。”转而,语气一冷,故意再问:“张厨子你说呢?”
书房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围住一直不张声的张厨子。
张厨子入易府约四年,二十有六,尚未娶妻,身型结实偏瘦,肤黑健康,模样嘛倒也不差。
尤以一手厨艺了得,是易家的二厨,深得易河喜爱。
迎着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张厨子经过厨房那一幕早已淡定下来了。他说:“小的不知寒账房是什么意思。夫人失踪一事,小的也是听厨房的小工说起,又怎知夫人下落。爷,小的还得准备晚膳呢。”
他不信寒仲秋手中有证据。
若有,他此时会在官府,而不是书房。
寒仲秋淡定地说:“你现在不说,晚点还得说。苦头嘛你自个掂量。敢动易夫人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摆明是威胁。
只是有人不受。
“寒账房莫要胡言陷害小的,小的连夫人长啥样都不知,又怎会绑了夫人呢?爷,你可要相信小的,小的一向对爷忠心耿耿啊!”
一直沉默地盯着张厨子的易河,舒了眉角,从座起身。忽地出声问:“张厨子你把我夫人带哪去了?”
易河是直问,不带半丝疑问语气。
只因张厨子的话中有破绽。
他在说谎。
他新婚的期间,好像是第三日,夫人受了些风寒。他亲自熬了红糖姜汤送来汇洋楼,当时易夫人坐在院前晒太阳,他俩分明打过招呼,而此时他却言不知夫人长相?啧啧,真当他易河好骗呀!
张厨子吃惊地瞪着易河,微张嘴,却见他一脸狠戾,目光如蛇又狠又恶毒。他心下一慌,脚步一退,怔怔地看着他。
易河绕过桌案,往前两步逼近,轻声问:“你要手,还是要腿?”不等张厨子回答,他径直说:“你是厨子,手还得留着烧饭。那就先一双腿吧!”
张厨子一个腿软跪下,哀叫:“爷,饶命呀!饶命啊……小的没有……真没有,爷要相信小人。”
易河冷眼看着脚边的厨子,淡淡地回了句。“张厨子,爷又怎不相信你呢!爷信,爷当然信啦!我易河什么时候不相信易家人了。所以乖呀,别挣扎,若从大腿锯下,鲜血的话会四喷。”
他一顿,对万名吩咐:“老万呀,你先去拿个大盘来,刀磨利些。”
“好。”
万名相当配合地应声,退下。
张厨子脸色开始发白,冷汗直流。
因为易河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他手段之残忍是商场上有名的,所以才被称为:玉面修罗。
他说要砍掉他的腿,这双腿肯定不保。
他……他不能失去双腿呀!
见效果已现。
易河半弯身,凑近,压低嗓音,又轻又柔地道:“张厨子呀,爷呢只有这么一位夫人,爷喜爱的紧呀。谁要敢动她一根毫毛。爷心里头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嘛就爱找别人麻烦。你倒好,胆子都比天大了呀。人,直接给爷整没了。现要你一双腿,爷的心情也不好呀!爷本想将你的心肝脾肺肾全拿出来晒一晒。”
可吐出来的话,比毒蛇还毒。
张厨子心脏一窒,抬首看着易河。他的脸容俊秀,肤白又洁,便是在男子眼中,也相当俊俏,令人不禁多瞧几眼。
这么俊俏的人儿为何心却是黑的?
张厨子叹道:“天下之大,女人之多。只要爷愿意,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执著她一个?死了就死,走了就让她走吧!”
好样呀!
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还是这才是你的心声?张厨子。
“天下之大,女人这么多。却只有齐五是我易河的妻啊!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现下夺我妻……”
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解他心头之恨啊!
易河一把掐住张厨子的脖子,玉脸带笑,问:“我的女人现在在哪?你现在坦白,我尚能留你一命。晚了,若我不高兴,让你生,不如死。”
知他恶毒,却不知对自己连一丝怜悯也没有。
他的心疼,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仿佛世间所有一切都远离自己,连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易河掐灭。
他知易河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干脆豁出去。
微昂首,他不答反问:“爷,还记得四年前的千娘子吗?”
千娘子?!
风马牛不相及。
易河挑眉反问:“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记得她,就能找我的齐五吗?”
他的话又狠又利,一句不忘那个女人,那个可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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