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过去被掩盖了,这样的高人以潇湘居的力量竟查不出来。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过去,还隐藏的如此用心?自己本来在意着这些,却又糊里糊涂,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了他。
本来想问一句他的师父究竟是谁,他的过去到底怎样,可是却没有问出口。
莫名的有些气恼,空山雨站起身,向回走去。梦清风眨了眨眼睛,只得跟着站了起来,随她向回走。
梦清风轻功高绝,空山雨虽知道他走在后面,却一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快要接近残破的关帝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急促的深吸气的声音,回头看去,原来梦清风一直专注在她的脚步,没有留神被横过来的树枝划到了手臂。他左侧的衣袖被尖利的树枝划破,白衣上透出一点鲜红的血迹。
梦清风很惊慌的用右手紧紧箍住受伤的手臂,身体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只是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他竟如此紧张。空山雨本想走过去看看,但看到他惊慌的样子,心中又有一丝气恼泛起,便没有说话,回身而去。
走到关帝庙前,由于那破庙周围并没有树木,所以火已熄灭,地面和断壁残垣留着爆炸的痕迹,还冒着黑烟。
空山雨站在树下,漫无目的的看着这恐怖的场面。
她的心中却依然飘荡着那一角白衣。
一个小小的伤口,竟那样紧张,简直比看到自己腿上的伤口更加惊慌失措。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沉默站在那里。
突然,她猛的抬起头,灰眸闪过一道亮光,蓦然回首,快速穿过树林,向来路走去。
回到那棵大树下,空山雨不禁睁大了眼睛。
梦清风已坐倒在那棵树下,右手仍然紧紧握着受伤的手臂,而他伤痕以下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湿透。
地上也流了一滩血,而且那出血并没有停止,仍在慢慢的从伤口透出来。
柯易平带着小石头跟随第二辆镖车走在路上时,天色已亮。第一辆车的护送人员们已返回来报告说,袭击江淮四盗的计划已经做废,潇湘居的第一辆车上竟有火药,被江淮四盗自己引爆,自掘了坟墓。
两辆车的镖师们会兵一处,欢天喜地前行。正在顽笑着赶路,树林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腰佩铁剑,背上背着一个药篓。
“易平,小石头,果然是你们!”
“靖大哥!”柯易平和小石头看见他,立即兴高釆烈,快步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生障碍性贫血的病人因为外周血血小板减少,止血功能明显受损,可能发生皮下粘膜、内脏的自发性出血,受伤后不易自行止血。
作者不是血液科哦,请同行血液科专家指教,如果有不当之处,望海涵哦。QwQ
第12章 美玉公子
第十一章美玉公子
柯易平和小石头看到靖超尘出现在树林中,立即离开镖队,迎上前去。
柯易平笑道:“靖大哥,你总算来了!”
小石头冲着镖队的弟兄们喊:“大家看,这就是我和大师兄在武林大会结识的天下第二神医,靖超尘靖大侠!”
柯易平左右看看,“靖大哥,梦清风没和你在一起么?他的病怎样了?”
镖队停止了前进,为首的镖师先见过了靖超尘,又向柯易平抱拳道:“大师兄,江淮四盗已除,前路一片坦途,就请大师兄和小师弟返回吧,我等定当将货安全运达金陵。”
柯易平笑着点头,“好啊,那就此别过,你们一路保重,我去向师父和二师弟回复。”
看着镖队渐行渐远,靖超尘道:“梦清风的病情稳定住了,现在状态不错,这次我带他一起来的。这个孩子,非常听我的话的。昨天我让他在前面等我,我自己出去找些药材,谁知半路遇上了那个蒙面人,便一直追踪他。”
“哪个蒙面人?”柯易平问。
靖超尘道:“那夜在苏州秋府,擒住端木华裳的那个人。”
“哇!那人武功好高的!可惜当时我不在没有见到他。”
“岂止高而已,这人一直跟我开玩笑,也不远离,我却一直追不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小石头道:“别让我看见了,一眼便认出他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只听树梢上传来一阵轻笑声。
“我倒要看看,你认不认得我。”
一个人轻飘飘落在林间空地上。
黑巾包头,黑纱覆面,看那高瘦的身形,正是那晚在苏州秋府出现的人。
只是那崭露一角的轻功,竟可以说,并不在梦清风之下。只是,在这江湖,轻功能与梦清风比肩的又有几个人?
那人反剪着手,歪头看着小石头,晶亮的眸子中一股嘲弄之意。
小石头上下左右细看,锁着眉,眯着眼。突然,他两只圆眼睛同时瞪起,惊讶叫道:“靖大哥,我认出了,他是……是苏祥客栈的店小二!”
一阵抽气声传来,连那个蒙面人也吓了一跳。
“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认人的功夫确实不凡。”
他动手把脸上的黑纱拉下来,果然露出了店小二那张清秀干净的脸,只是,那气质,那身形,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靖超尘和柯易平面面相觑,这个店小二在客栈时虽也很机灵,懂得江湖事,但也都是做店小二的本分。在苏州秋府事件后,他便突然消失,不知去了哪里,确实让人怀疑。更重要的是,他们日常接近,从未感觉他身上有一丝内力。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者,这个人不会丝毫武功,二者,则是他武功高过你数倍,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而这个店小二显然属于后者。
纵观当今武林,拥有这样修为的能有几人?
靖超尘双目如炬,直视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一笑,抬手捏住挂在颈间蒙面的黑纱,轻轻一拉,那黑纱便落下来,露出了他的颈项。
以前每次见这个店小二,他脖子上总搭着白布巾,谁也没见过他的颈项。
那颈项洁白如玉,左侧颈间有一道浅色但很明显的的伤疤。
不同于一般的伤疤,那个痕迹虽然浅淡,两侧却有细密的小痕,乍看上去象一条细细的爬虫,长着短细的小腿。
只有靖超尘知道,那是用丝线缝合伤口后留下的痕迹。当时那个医生的手法一定很生疏,后来养护一定也不得法,否则这样的伤口不该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那是他刚刚开始学医时,第一次缝合的伤口,用颤抖的、紧张的手,牵针引线在他美玉无瑕的皮肤上。
肩上的药篓滑落下来,翻倒在地上。
那人头上包头的黑巾也拆开了,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散下来披在他的黑衣服上。他又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额角和脸颊。
一张制作精巧的面具被摘了下来,面具下露出了那张清光淡淡的脸。
明亮如星辰的斜飞的凤眼,洁瑜无瑕的容颜,那高不可攀的优雅和举手投足的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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