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之前的事情,楚昭又成了楚皇疼爱的儿子,容不得旁人说一句坏话。
这个时候倘若继续在宫中留下去,只是徒增危险罢了。钟皇后面色冷然,“如今宫中不好待下去。楚昭这几日且春风得意,过两天便要对付我这个皇后。紧接着就是逼宫了。”她又看着钟老太傅,“父亲,如今钟家也不安全,楚昭视我为眼中钉,钟家便如同肉中刺,若在留在钟家。等楚昭有了时间,咱们便似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毓秀也道,“父亲,祖父,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钟太傅本就不是古板之人,何况钟皇后作为一个皇后都离开了皇宫,他又有什么不能离开钟家的理由。很快大周氏便让府内的下人收整好了行礼,心中又怕了起来,“照你们这么说,楚昭必然在府外守着,我们如何出去?”
“母亲放心”,说到这儿,毓秀脸微微红了,“刚才我已经给魏渊递了信儿,他会送我们安全离开。”
大周氏看了看她,到底没说什么。她若真的与魏渊在一起开心,她身为母亲,又怎么会阻拦她。
——
楚皇将兵权给了楚昭,而那日当晚,钟家人也已经星夜起程,离开了钟家。
次日清早,宫中便肃穆紧张了起来。宫人们纷纷奔逃——昭王带着大堆的兵马入宫,看那模样,似乎是要逼宫了。楚皇这几日身体不好,还未曾起来,等起来时,那个儿子已经站在自己的旁边,原本伺候自己的小太监,正一脸奉承的替他斟茶。
当了十几年皇帝,楚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楚昭的表情太平淡,也太猖狂,很快他就发信啊了什么,“逆子,你要做什么?!”
楚昭淡淡看着他,“父皇,你如今已是暮年。不该去享清福吗?日后这些烦心的国家大事儿,交给儿子就好。”
楚皇气的咳嗽不听,“逆子!逆子!”
楚昭放下茶杯,也不看楚皇,“父皇累了。”他说了一句,旁边的小太监便端上了笔墨纸砚,“父皇若是不累,便抽空写下禅位诏书。也好安度晚年,享受田园。”这便是威胁了,说完这句话,便甩袖离去。
楚皇在他身后猛咳,又想起钟皇后昨日的劝谏,自己竟然听都没听,就将人赶走。一个缓不过来,便晕了过去。
而另外一遍,楚昭立马派人去了中宫。可意外的是中宫却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宫女还在,主子们都不见一个,甚至连他那四弟都不见踪影。楚昭心里觉得不对,又立马派人去了钟府,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钟家早已经人去楼空。
而就在他那些守卫想要撤出来时,却又遇到了另一群黑衣人。那些人各个武艺高强,以一敌十。百鬼在众人的护送下才退出,即便是这样,也受了不轻的伤。
“王爷,那钟家早有埋伏!”百鬼跪在地上,胳膊的伤还没包扎,血一直流,“我们的人刚搜查了府中。没发现一人,正准备撤出时,却突然被伏击,死伤过半。”
“好你个老狐狸!”楚昭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居然早走了这一步——”正在这时候,昭王府的官家却突然求见,楚昭心里正烦闷,挥手让人进入大殿内,那官家进了殿内,便狠狠叩头,“王爷,要替小公子和侧妃娘娘报仇啊!”
管家刚说了这些话,楚昭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管家再说时,已经有些哽咽,“今儿一早府中突然来了刺客……小主子们……”
楚昭闭上眼睛,心中的恨烧的燎原。他心里清楚,派人刺杀钟家失败,转头自己家就被旁人给包了,他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给本王查,搜遍整个京城,也要把人找出来!本王要将他,凌迟处死!”
他怒气已深,管家不敢久留,忙退下。
百鬼受伤,楚昭派了御医给他。钟家人去楼空,却让自己全家丧命,楚昭气的眼睛都红了。好,你钟家不是百年世家,看重清白名声吗,遍立刻下了一道圣旨,称钟皇后与钟家勾结,意图造反,满城通缉。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而这个时候,魏渊带着自己的属下,刚刚脱去一身染血的黑衣。回到钟家的庄子上。
他白天去外头探消息,毓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拦他。可到底心中担心,等人回,便忍不住去看他,等拉了他的手臂,魏渊眉头一皱,她才发现他受了伤,“怎么回事儿……你受伤了?”说着,毓秀竟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她晓得魏渊今儿去钟府门外探听,难不成被楚昭的人看见了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外头竟这么危险吗?以你的身手都受伤了?”毓秀心中已是惶然,“魏渊,不如再不出去了。管他楚昭做什么,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到了这种时刻,毓秀心中是无论如何不愿魏渊受伤的。
魏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毕竟自己屠戮楚昭满门,可也不愿让她这样的担心。
“毓秀,我没事。”他虽然受了伤,可楚昭却也元气大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我恶毒吗?
楚昭造。反,楚皇被逼写下退拉诏书的事儿,京城之中,不说人尽皆知,朝中高层亦早便传遍了,楚昭带人横扫了中宫和钟家,魏渊的人马亦打探得知。
事实上,不光是中宫和钟家,京城中有不少反对楚昭登基,斥骂他谋逆不孝之罪的耿直之臣,俱都被他下了狱,而楚皇,亦被他囚禁在深宫之中,根本不曾出现在朝堂之中。
“母后,我好害怕,父皇会不会……”效外庄子中,清平偎在钟皇后怀里,眼眶通红。
虽然早便晓得楚昭狼子野心,定然会造。反,但知道和直面看见,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她和钟皇后虽然狼狈而逃,奔出效外,到底没落到楚昭手里,算是万幸……所以,对清平来说,独自将楚皇——她的亲生父亲留在宫中,是一个非常让她内疚的事实。
她把老父‘扔’了,让他独自留在深宫,受楚昭囚禁。
父皇身体那般不好,今番受了难,还不知……
“我儿,清平,你别担心,不用有事儿的,你外祖父早就有计划了,还有魏渊他们……你父皇肯定不会出事,咱们且先保存自身,等着结果吧!”钟皇后抚着女儿的头发,口中低声安抚着,眸光却微微闪烁。
对楚皇……她早就没有任何情义了,所以,如今局面……坐山观虎斗,等着获那渔翁之利,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
效外庄子另一边儿,魏渊受着伤从钟府退回来,毓秀在声声心疼般的‘斥责’他。
“你看看你,你早便说过,钟府里……那些个下人,我早便找理由遣散了,不过留了个空壳子给楚昭,你何苦还要去探?他爱砸便砸,爱烧就烧,均都随他的意,不过是一座空宅子罢了,你何苦……”还巴巴的非要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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