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豆蔻_尘嫕【完结】(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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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着她的鼻子:“这么调皮,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杜荔阳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副傲娇的表情:“你要怎么收拾?”

  弃疾邪邪一笑,头埋了下去,一口就咬住了杜荔阳的唇。

  杜荔阳赶忙推开他:“这光天化日,叫人看见!”

  弃疾笑道:“这整个府邸都是本公子的,看谁敢笑话!谁要是笑了我便将他打成个笑话!”

  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

  二人一惊,循声望去,却见是侍女越端着一只铜盆过来,想必是打水回来给杜荔阳洗脸的。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着这满院的春光,不禁笑起来。

  杜荔阳赶忙冲侍女越挥手:“还不快跑,当心公子他把你打成笑话!”

  侍女越傻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匆匆逃跑。

  才跑了侍女越,又来了个蔡从。杜荔阳不好意思再呆在弃疾的怀里,如弹簧般噌地就站了起来。

  蔡从哪里有看不见的,只尴尬地清了清嗓,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二人行礼打招呼:“公子,夫人。”

  弃疾抬手作了个免礼动作,问道:“有事?”

  蔡从张了张口,瞥见旁边的杜荔阳,终是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弃疾见他欲言又止,当即明白过来。向杜荔阳笑道:“夫人,你在院中等我,我去去就回。”

  杜荔阳识趣地点点头,却又不舍,只得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道:“快去快回哦!”

  “等我。”弃疾说完,起身走出云水居,蔡从紧随其后而出。

  院中仅剩杜荔阳一人,她百无聊赖,又回房中睡回笼觉去了。

  —*—

  弃疾与蔡从来到书房。

  “蔡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弃疾坐在几案前,问道。

  蔡从道:“公子比有下落了。”

  弃疾喜然:“哦?在何处?”

  “在晋国。”

  “好,派人与他取得联系,时机一到,立即秘密诏回。”

  蔡从拱礼,“唯。”他沉吟一刻又道,“对了,还有一事,据宫中探子来报,说陛下近日丢了一只碧玉的镯子,正秘密寻找着。”

  “玉镯?秘密寻找?”弃疾觉得王宫里奇珍异宝多不胜举,今儿丢一只扳指,明儿丢一只金簪也不足为奇,如今丢了一只玉镯子,熊虔他竟然还亲自寻找,而且是秘密进行!

  “这玉镯,公子也有一对的。”

  弃疾思索片刻:“你是说,当年父王赐给我们兄弟五人每人一对的玉镯?”

  “正是!”

  弃疾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的玉镯丢了?”按理,也不用“秘密”寻找,大可明目张胆地查才对。

  ☆、暗修梦苑

  第二日朝会散时,众王公大臣纷纷退散,弃疾也打算离去,析父却跑来叫住了他,以及公子子皙。

  “两位大人,陛下偏殿有请二位。”

  熊子皙问:“可知陛下传我二人是为何事?”

  析父笑答:“小臣也不知。”

  说罢,析父领着两位公子朝偏殿而去。来到偏殿,熊虔已坐着喝了几口米酒,见两个弟弟来了,忙招呼:“坐!”

  弃疾与熊子皙坐下。子皙问道:“不知陛下召见我与弃疾,所谓何事?”

  熊虔屏退左右,等殿内只剩他们三人了,他才道:“前些时日,寡人丢了只碧玉镯子,就是当年父王送我们五兄弟人手一对的那镯子。”

  子皙讶然:“陛下的镯子丢了?”

  熊虔叹一口气道,“是啊,寡人私下找了多日都未曾找到,如今,就只剩了这么一个。”说着,撸起左手衣袖,露出腕上的碧玉镯,“想当年,父王自西王山上得了一块上好的碧玉,堪比和氏璧,又特地让当世名匠余牙子打磨成了五对玉镯,给我们五个兄弟一人一对。寡人还依稀记得,那时弃疾还小,大约两三岁光景。父王给我们五个人戴玉镯时,你的手啊,太小,根本戴不住,说先替你收着,日后等你大些了给你,结果你啊,抱着那玉镯就不放,好多侍从来抢,你却哭了起来,还当场淋了父王一手童子尿!”说着,还十分温暖地笑着,像是在回味昔日的美好时光。像是!

  弃疾被提小时候的糗事,尴尬笑道:“陛下快别说了,可羞死臣弟了。”

  熊虔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好,寡人不说你不说你,子皙啊,寡人还记得你当时一拿着就摔碎了,后来还是父王请余牙子用金给你镶好的。”

  子皙也撸起衣袖,将腕上的镯子转了一转,特意将镶金的地方转到熊虔能看得见。

  熊虔瞅着那玉镯,眼神带着几不可查的深沉。弃疾正巧无意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微讶然。

  只听熊虔又道:“父王的东西寡人没保管好,他日归天与父王相聚,父王必定会责备寡人。”

  子皙笑道:“不会的,父王生前最疼陛下。”

  “最疼寡人?”熊虔看向弃疾:“你说错了,寡人认为父王最疼弃疾。”

  弃疾连忙道:“只要是父王的孩儿,父王没有一个不疼的,哪里最疼弃疾了?”

  熊虔也不接这茬,又道:“自从寡人丢了这玉镯,心里对父王甚是愧疚,所以便想看看你们手中的可还安好?”

  子皙道:“摔碎这只子皙一直戴着,另一只给了子皙的夫人。”

  熊虔点点头,又问向弃疾:“那……你的呢?”

  弃疾笑道:“弃疾戴了一只,还有一只……一直放着,没戴过。”

  “哦?”熊虔道,“你不是娶了新妇,怎不给她戴?”

  弃疾道:“若不是今日陛下提醒,弃疾都忘了,等回去就找出来给夫人。”

  “诶!别忙给,你们明日将另一只也拿来寡人瞧瞧,寡人要将这几只玉镯聚集起来,好怀念一下父王。”

  弃疾与子皙对望一眼,各有心思。子皙答:“唯。”

  弃疾犹豫片刻也只得道:“唯。”

  等再寒暄好些时候,弃疾和子皙总算自偏殿出了来。

  走在甬道内,见四下无人,子皙这才问道:“你说陛下他为何看了我们手上的,又要看家中的另一只?”

  弃疾道:“这一点我也甚为奇怪。”

  子皙长叹一声道:“如今我们兄弟五人,大哥已仙逝,三哥又不知去处,这郢都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哎!想必陛下也只是找个由头私下聚一聚,陛下自登基以来,我们几个只要是见面,多半因公。”

  弃疾点头道:“说得甚有道理。”而他内心其实总觉得此事蹊跷,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但从目前来看,他当务之急最应该担心的是明日他怎么拿出两只碧玉镯。

  次日,朝会结束后,弃疾与子皙依旧被叫到了偏殿。子皙拿出了两只碧玉镯,熊虔看后,满意点了头。而弃疾却仍旧只拿了一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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