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幕幕划过脑海,攸宁忍不住捂脸:“我想一个人静静。”太尴尬了!
怀明远却是挑了挑眉,在床边坐下,话语间带着似有似无地质问:“怎么,不想认账?”
☆、争执
攸宁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说:“那什么,我饿了,有饭吃吗?”
话题转移得太过生硬,怀明远轻笑一声,没有拆穿,只说:“楼下有早餐。”
攸宁低垂着头,一下床就匆匆跑进洗漱间。
简单洗漱完,也不管怀明远,独自出了房间。
怀明远好笑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才不慌不忙地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为了避开怀明远的视线,攸宁全程耷拉着脑袋,把发顶对准怀明远。
怀明远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不想看见我了?”
“没有”,攸宁声音有些虚。
闻言,怀明远安静了几秒,似是在思考。
在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的时候,温和的嗓音再次传来:“那是害羞了?”
攸宁:“……”怀明远你够了……
她幽怨地瞪了眼怀明远,转身走出电梯。
酒店供应的早餐很丰富,攸宁兴致勃勃地挑了满满一盘,才找了个位子坐下。
昨天没吃晚饭,她现在已经饿得不行,拿起一块三明治就要往嘴里塞。
还没送入口中,就想起被迫和她一样没吃晚饭的怀明远,拿着三明治的手一偏,举到他嘴边:“吃吗?”
怀明远正要摇头,却想到什么,笑了笑,也不接过来,只就着她的手咬了口。
一口过后,任凭攸宁怎么劝,他都不肯再吃了。
攸宁看了眼缺了一口的三明治,有些犹豫,秉承着“粒粒皆辛苦”的原则,还是把它消灭了。
怀明远看着她吃完,才勾了勾唇角,从她面前的盘子里另挑了个三明治吃。
攸宁愣了半晌,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个三明治完全是一样的啊……
怀明远也不给她时间思考,快速解决完手里的三明治后,敲了敲她的盘子:“快点吃,吃完陪我去趟公司。”
他有正事,攸宁也不好耽误,迅速消灭完,擦了擦嘴:“走吧。”
两人在从酒店打车去了怀明远的新公司,不同于怀氏奢华的装潢,新公司的装修风格是怀明远惯用的简约风。
她四处看了看,兴致缺缺,但当看到从公司里走出来的人后,攸宁眼睛都直了,她激动拽了拽怀明远的手:“那不是当红小生冯凯吗?”
攸宁不追星,但生活中也难得见到明星,现在倒有些能体会那些小迷妹的心情了。
她压低声音:“你说我过去要个签名,他会给吗?”
有传言说冯凯很高冷,拒绝粉丝签名的要求是家常便饭。
怀明远皱了下眉,语气淡淡的:“你跟他说你是怀太太,他一定会给的。”
“……”攸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你是不是吃醋了?”
怀明远不答,牵起她的手朝那边走去:“不是要签名?我替你要。”
穆屹然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三个人站在一起,他挑了挑眉,走过去:“在干吗呢?”
目光在冯凯签名的动作上流转一瞬,又转到攸宁身上,他有些了然地笑笑。
等攸宁拿到签名道过谢后,穆屹然才同情地看了眼怀明远:“在楼上给你准备了个欢迎会,一起上去?”
怀明远应声,拉着攸宁随他上楼。
欢迎会过后便是庆功会,一群人从公司大楼涌出来,勾肩搭背地商量着去哪家餐厅好。
受他们火热的氛围感染,攸宁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这是与怀氏的上下分明完全不同的感觉,怀明远在这样的气氛里工作,应该会比在怀氏开心吧。
攸宁愉悦地笑了笑,挽住怀明远的臂弯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 * *
新公司上市,应酬便不可避免地接踵而来。
近几个月怀明远经常忙得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影,直至凌晨才带着满身酒气回家。
攸宁知道他忙,对他喝醉的事,纵使心里别扭也不好说什么。
但没想到的是,她忍了几个月,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晚上,她睡得一半,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心里有些发毛。
想了想,她将床头柜的手机攥在手里,悄悄将次卧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客厅的灯正好被按亮,露出小然的侧脸。
攸宁心里稍定,开门出来,看了眼醉醺醺的怀明远,问:“怎么又喝醉了?”
小然把他放到沙发上,叹了口气:“客户要拼酒,怀总不好拒绝。”
攸宁怀疑地看向他:“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小然努了努嘴,话语有些含糊:“新公司毕竟比不上怀氏……”
攸宁听懂了,顿了顿,才问:“很辛苦吗?”
小然摇了摇头,没回答,只说:“您照顾他吧,我先走了。”
攸宁送他出门后,重新回到沙发边上。目光停留在怀明远身上,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其实不用小然的答案,攸宁也知道他很辛苦。几个月,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眼下已有了隐隐的青痕。
怔忪间,沙发上的人突然动了,紧蹙着眉心,扯了扯领带。
攸宁叹着气,上前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了。
喝醉的人通常不好操控,好半天,她才把外套从他身上扒下来。
这么一番折腾,怀明远也清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直直地盯着攸宁看。
“干、干吗?”攸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怀明远仿佛没听见,依旧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被这么看着,攸宁莫名生出一丝火气,索性把衣服扔回他怀里,起身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攸宁回头一看,怀明远跟过来了。
她没理会,继续忙活自己的。
怀明远却主动开口了:“你在干吗?”
见他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她没好气地说:“给你煮醒酒汤。”
真是,明明最烦他喝酒的人是她,最后照顾他的担子还要落在她身上。
对于她的情绪,怀明远恍若未觉,他弯了弯唇,俯下身,从背后拥住她。
“起开!”攸宁皱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从消毒柜里拿了碗盛汤。
盛完,她将碗在流理台上重重一磕:“喝了。”
怀明远没动,只抬眼看向她:“你生气了?”
现在才知道?
攸宁翻了个白眼,冷冷地扯起嘴角:“我生什么气,你不爱惜的是自己的身体,跟我有关系吗?”
怀明远看了眼碗里的醒酒汤,半晌没说话。
笼罩在暖黄色壁灯下的厨房一片安静,只听得见洗手台上流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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