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风住处有好些弟子把守,闻子白绕过他们废了不少的功夫。而等他到了贺知风房前时,却发现周围的弟子都被派遣了出去!
加上之前滕妤消失的方向,闻子白哪还能不多想些什么?
此刻贺知风房间里灯火还亮着,只是窗口蒙上了一层帘子,远远看过去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而屋里二人修为都是胜过闻子白许多,闻子白不敢妄然上前去偷听。
闻子白带了一会,发现隐匿符的时效快过了——他今日本没打算用到隐匿符,只带了一张以防万一。他不敢再多停留,又悄悄离开了贺知风的住处。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里大为震撼,满脑子回想的都是贺知风与滕妤有私情。他虽没见到实情,可那样的情景下,他如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贺知风是清白的。
怀疑之下,往日里发生的种种也跟着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难怪师父忽然将掌门传于了贺知风,也难怪之前自己表示疑惑的时候贺知风只模模糊糊一句带过!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甚至联想到了师父忽然的亡故和慕长生近日来的精神不振——莫不是也是贺知风捣的鬼?!
可他又觉得贺知风不像是那么心狠手辣之人,并且关键的是,修道之人若是害人性命,定会道心受损。特别是清远道长这般德望皆高的人,若是贺知风真的害了他性命,起码也是修为大损。而他这几日看贺知风,修为不仅没有受损还精进了不少!实在不像是谋害了清远道长的人。
想到此处,闻子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贺师兄只是图谋掌门的位子,并未作出更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男女主戏份会有点少qwq
是蛇蛇的专场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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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任职典礼
闻子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见一见慕长生。不管怎么样,只要这掌门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便不可能支持贺知风。
可他又颇为烦恼地想到,滕妤不离慕长生左右,他又如何寻得时间与慕长生说此事?
思来想去,闻子白最终决定先同柳恕之说予此事。
第二日清晨,柳恕之刚醒不就便一位弟子敲开了门,说是闻子白在外头等他,有要事相说。
柳恕之疑惑地出了门,便看见闻子白坐在前堂,手指不住地在桌面上击扣着,似是极为焦灼的样子。
见柳恕之出来了闻子白挥了挥手示意那弟子下去。
"柳道友。"闻子白斟酌着开口,"你觉得滕妤此人如何?"
他没敢直接开口说。虽是知道柳恕之与慕长生关系颇好,可却摸不准柳恕之与滕妤的关系。便想着先探一探口风。
柳恕之也不是庸人,他与闻子白无甚交情,能让闻子白主动寻来,十有八九和慕长生有关。而见他此刻焦灼的模样,怕不是些什么好事。
"她是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听柳恕之言语里没有庇护滕妤的意思,闻子白松口气。
"岂止是出格?!"他颇为激动的拍了拍桌子,"柳道友!你可知我昨夜见到那妖女居然私会贺师兄!"
柳恕之皱眉,这下竟是被花靥一语成箴!
"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你且慢慢说来!"
闻子白愤愤道,"这几日我见慕师兄精神不济,便想着去寻他好好说说。"说到此处时,他不由有些羞赧,含糊地一带而过。见柳恕之未多问,轻咳了下继续道,"不巧被我撞见了那妖女!她半夜鬼鬼祟祟地从慕师兄房里出来,然后去往了贺师兄的住处!我原本想跟着,却是跟丢了。"
见柳恕之瞥眉,闻子白严肃道,"我虽然跟丢了那人,可也寻到了贺师兄住处瞧了瞧。大半夜的贺师兄竟是还未睡,还谴开了周围看守的弟子!"
"那你是未见到你师兄与滕姑娘一道了?"柳恕之抓住了重点。
闻子白怒道,"这还要什么亲眼所见?那妖女去的方向本就唯有贺师兄的住处!"
柳恕之沉默。联想起花靥前几日所说的话,滕妤与贺知风有勾结一事,确是如闻子白所言一般,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闻子白见柳恕之不说话,不由有些急切,"贺师兄可是抢了慕师兄的掌门之位!那妖女还在慕师兄身边,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柳恕之也是感觉此事颇为烦闷。一来,闻子白并未见着贺知风与滕妤私通,说出去怕是少些说服力。二来,现下里贺知风风头正盛,说出去怕是还会被人颠倒黑白,说是他们故意抹黑。
"此事我们无凭无据的,怕是不好为长生出头。"
闻子白却是会错了意,只觉得柳恕之是怕了贺知风,不愿为慕长生说话。
"我真是看错你了!枉我还以为你是慕师兄的朋友!到头来还不是个欺软怕硬的!"
柳恕之无奈,"我并未说过我不肯想帮。只是此事还得计议一下。"
"如何计议?"
柳恕之沉吟道,"明日便是你师兄即位的日子。他若只是为了掌门的位置,早已得偿所愿,应是再难寻他破绽。"
"那要如何?"闻子白急切道。
"可他却还与滕姑娘见面,应是滕姑娘想要的还未达成。若这几日多加关注滕姑娘,应是能发现写破绽的。"
闻子白皱眉,"怎么找?那妖女不仅不离慕师兄左右,上次我想进门与师兄谈谈还被她拦住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拍手激动道,"你说她会不会是在那住处做了些什么手脚!这便说的通了!难怪她不让我进去!也不敢离开慕师兄左右!是怕慕师兄发现什么吧!"
柳恕之也感觉闻子白说的颇有些道理,"不若我今晚偷偷前去长生那里瞧瞧?"
闻子白觉得不妥,"那妖女道行颇深,若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慕长生住处颇大,要搜寻必然不是件小事。便是柳恕之,在滕妤眼皮子底下做这事也是有极大的风险。
他提议道,"不若明天我装作身体不适,趁她前去师兄任职大典的时候再去搜寻如何?"
确是个不错的方法。柳恕之闻言点了点头。
闻子白解决了困扰,心中一片激昂,只想着早些回去再细细计较明天的事情。
他性子直,也不多客套几句便与柳恕之道了别。
等他走了,在外边等了许久的花靥疑惑道,"他怎么来了这么久,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呀?"
柳恕之笑笑,把之前闻子白的发现与打算都告诉了花靥。
花靥挑眉,"哥哥放心,慕道他不会有事的。"
柳恕之只当她是安慰,道,"但愿如此罢!"
贺知风的任职大典办的极为隆重,甚至还请了好些个大派的长老来参加。典礼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柳恕之与花靥早早便到场了,因着不希望余渺渺来淌这趟浑水,柳恕之没告诉余渺渺这些事情,也没带着余渺渺来。
柳恕之在场中四处瞧了瞧,在一个转角处瞧见了慕长生。
他快步朝慕长生走去,走近了却没发现滕妤的身影。柳恕之愣怔了一下,"滕姑娘怎么不在?"
慕长生道,"她说是身子不舒服,今日不来了。"
柳恕之:"......"
"今日也不知怎么,子白他也说身体不适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