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家_本先森总是不开心【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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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叹了口气,又望着湖景发呆。
正当良九手足无措之时,宁安适时跑了过来。。
“小姐,柳小姐,柳公子回来了,六爷请两位小姐去花厅。”良九与柳翩翩二人同时站了起来,满脸惊喜之色。
花厅里满是德十与宁善的嬉闹声。柳牧原与宁俭正坐在上首位置喝茶聊天。当一盏茶马上就要冷掉时,柳牧原刚一抬头,就看见花厅门口站着的良九。
良九几乎是一路飞奔过来的。她记得宁安与柳翩翩都在她的身后喊叫,喊的什么她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心里一直有个声音。
“他回来了!”
是呀,他回来了。可以时时见到他,可以时时与他在一起。这么想着,满心只觉得湖心亭与花厅的距离竟这样远,为何还没到,为何还没见到他?
柳牧原与良九二人像是隔世未见一般,定定的瞧着对方,眼里除了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儿,竟再也装不进任何一个人。什么哥哥,什么妹妹,只有对方,再无旁人。
柳翩翩见到自家哥哥回来,心眼儿里满是替良九高兴。但一见到堂上还站着让自己神思不宁的男人,竟不禁忧从中来,恨不得立即从他眼前离去。
“牧原你回来了。”良九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只记得起这一句。
“嗯,我回来了。我很想你。”众人早识趣的离开,独独留下这二人,以诉相思。
二人拥在一起,柳牧原轻吻着良九的发顶。
一番唇齿缠绵过后,半晌,众人方嬉笑着回到花厅。
“山上的那位病人正在休养,师父他老人家还需再观察一段时间。看来也是要再过些时日才能下山的。我此番就先行回京城,待到师父来信,我再赶回泸州去接师父。”柳牧原与宁俭谈话,众人这时也才凝神静听。
“也巧,既然牧原这几日左右无事,倒不妨把日子订一订可好?”宁俭喝茶,眼神瞟向正襟危坐的宁善,“此事就交给善六,好生打理。”
“我早去请宁府善卜的门客好好算上了一算。那位先生说半月之后的二十七便是个吉日,但不知半月之期会不会仓促了些?若是延后再寻吉日,怕是就要到年关之后了。”宁善从而人交换了庚帖那日,便去找了人推算吉日和命盘。卜卦之人说二人命盘日后暗合凤凰之相,良九这辈子铁定当不成什么皇妃了,怕是日后儿孙的身份地位可了不得。
宁善没有将此事宣扬开去,只是暗暗告诉了宁俭与宁谦二人。二人对此也不甚在意,只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只管他们夫妻俩能平顺过一辈子便好。
宁善也觉此话在理,卜卦之说也就按下不提。
“不若就半月之后二十七那日成亲。宁府的礼官、乐仗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半月虽然紧张了些,可办成一桩盛大的亲事对于宁府来说,也是够的。”
柳牧原看向良九,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柳翩翩自然为自家兄长感到开心,但一想到自己满腹的心事,又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柳翩翩在良九和德十的挽留下,不得已又住了一晚。三人挤在良九的美人榻上,唧唧咕咕给翩翩出主意,如何才能“拿下”宁俭的心。
“依着我看,倒不如找个空子支走宁庆,给二哥下个迷药,找麻袋把人套了,仍在柳姐姐的闺房里,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看二哥娶还是不娶。”柳翩翩一张俏脸微红,良九却不赞同,啐了她一口,“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种话哪是你个姑娘家能随口浑说的!”德十做了个鬼脸,躺在一边不再说话。
“倒不如明日你回去,把你这些事情全都讲给你哥哥听,托他给你想想办法,这才稳妥一些。毕竟男人最是懂男人的心思,总比我们在这儿胡猜的好。”
“可是,这些姑娘家家的话如何告诉哥哥听?怕是多半会被哥哥笑话了去。妹妹也是看在嫂嫂算是过来人的份儿上,才想让嫂嫂为妹妹拿个主意。”柳翩翩羞愧不已,用帕子蒙着脸,万万不愿一张大红脸被人看见。
“二哥那人性子冷淡,表面上一副温和样子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二哥自小便掌家,杀伐决断的,一旦定下的心意,任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不是我们不帮你,实是我们也不知二哥的心思,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柳翩翩靠在良九肩上嘤嘤哭泣,良九与德十都耷下脸,不免为翩翩叹息。
☆、第二十五章 求哥哥帮我
第二日,柳翩翩随着柳牧原回了牧原堂,兄妹二人便商量着开始着手准备迎亲等一应事宜。
牧原堂的童子、伙计们一听说先生要娶亲,也是喜气洋洋的要去归整草药,修缮房屋。说是要给新娘子一个“新的”牧原堂。
订红灯笼,铰红双喜字,请喜娘……牧原堂一时忙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柳翩翩每日一大早便起身忙活柳牧原的亲事,整日下来沉默寡言,人也消瘦了不少。柳牧原将问名、纳礼、合八字等一系列喜礼操持完,闲了下来,便发现了柳翩翩这几日甚是古怪。
这日,柳牧原将柳翩翩叫进了书房,刚要开口询问,那厢柳翩翩已泪如雨下。
柳牧原吃了一惊,忙问缘由。柳翩翩抬起我见犹怜的泪眼,“求哥哥帮我!”
抽噎着把自己对宁俭的心意和盘托出,听过之后,柳牧原苦笑,自己竟这般疏忽大意,自古英雄从来都是闺阁女子心中恋慕的对象,自己也早该察觉才是。
“妹妹你可知我此次回山请师父所为何事?”柳牧原虽心知宁俭是个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
“不是宁二爷身子有恙吗?有师父出马定是错不了的。”柳翩翩与宁俭这么长日子相处下来,并未见他身子哪里不适,自己心里也正疑惑不解。
柳牧原对宁俭的病症并不是十拿九稳,毕竟施术也是师父新近钻研出的医术,具体效果如何,他自己也不好下论断。
见到妹妹对师父的医术深信不疑,自己心里也升腾起莫名的信念。
“宁家二爷若是不能人道,你可还会非他不嫁?”他紧紧盯着妹妹的眼睛,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动摇。可惜,除了坚定,什么都没有。
“嫁,不论他怎样,我都嫁!”柳翩翩的毫不犹豫让柳牧原有些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吧。
柳家上下修整一新,就连各色家具都按样式重新打了一套。婚礼前,宁尚与方梦娇从将军府特意赶来,给良九柳牧原的新房铺床。宁俭也从旁支左系的亲戚家特意选了一个一脸福相的孩子去坐床。宁尚在新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红枣、花生与桂圆,方梦娇身子不便,笑吟吟地四处打量新房。
“妹夫真是有心了,这床怕是费了不少时日打出来的吧?房里摆放的每样东西都是用了心的,尤其是这红双喜字,铰得可真是周正!相公,你瞧着柳家妹子如何,配咱们二哥可是相配?”
宁尚将喜被铺好,“相不相配也要看二哥他自己愿不愿意。”
扶着方梦娇,夫妻二人在新床上坐了半晌,柳牧原又派了喜娘带进去那位一脸福相的宁少爷,看着那孩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坐床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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