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刘义隆放开了齐妫的双手,准她进了侧边的卧房去了。
刘文闷闷不乐地走了进来。有气无力地拱手作揖道:“殿下,属下想要与朱容子轮班。”
刘义隆望着他有些好笑道:“朱容子他做得很好,你勿用担心,他几日衣不解带地一直守在门口,这般辛苦,难不成你对他还有意见?”
“属下有意见。”刘文郁闷道。
刘义隆开始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见他这般,干脆也好奇问道:“他可否得罪你了?”
“他如今五天五夜都守在这门口,定然是吃不消的。”刘文上前一步,不瞒道:“可今日我叫他去休息一下,我来守一天,他倒是好,说什么我功夫不行,守着也是白守的!没用!气死属下了!”
刘义隆若有所思,点头道:“确实说过了些;这样罢,本王准你在外面守着,他若坚持得住,他便也就让他在那里,他若坚持不住了,你替本王看着,岂不是好?”
刘文思索了一下,兴奋地点头答应了去。“多谢殿下,属下现在就去!看谁坚持得住!”说完愉快地转身离开了船舱。
朱容子生得精壮,相比于生得单薄清秀些的刘文,确实是觉得刘文完全无用武之地。所以看他雄心壮志地与自己一道站在门口时,他着实地纳闷,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啊?“能休息不好好地休息,杵在这里做什么?”
“我喜欢!”刘文得意洋洋。
朱容子扶额无言。半晌才道:“过半月,殿下就要到建康了,届时必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们这些他身边的侍从,自然要随时警醒些,所以,现在还是留着精神罢。”
刘文转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进去问问殿下便是。”朱容子指了指船舱内。
刘文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我就是在这里站上十日,到了建康照样也是能保证殿下安全的。”
你行你行!朱容子看着他那单薄的身子,无奈地摇头。
岂知刘文这些日子本就奔波不停,这些日子在船上也是没闲着,查看着傅亮等一行的一举一动。
到了下半夜,终是撑不住了,坐在门边睡了过去。
朱容子看着他那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盖在他的身上,折回身重新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地守着。
而船舱内的刘义隆总是伺机揩齐妫的油。一到晚上便总是想动手动脚。
齐妫开始是怎么都不理他,到后来,总压不住他的手贱。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蹙眉道:“刘义隆!你有完没完?”
刘义隆将笑声含在喉咙中,呼吸吹在她的脸上。“没完!一辈子都没完!”说完挣脱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齐妫真恨不得一掌呼死他算了!压低了声音道:“这是船上!你若再这般无理,我便……我便……”
“你待如何?”刘义隆哂笑。
“我便与你……”终究是想不出更好的说辞,齐妫只得抱着被子准备躺在地板上去。
刘义隆一把拉住她的手,恳求道:“好了,我不碰你便是,睡罢。”
齐妫半信半疑。
“保证。”刘义隆认真地道。
齐妫躺下来,果然他不在动手动脚了,安静地睡在自己的身侧。
不知为何,往日很容易睡过去的她,最烦的就是他对自己的骚扰,可今日他突然住手了,却是大半夜都不曾睡着,辗转反则,却又害怕他发现自己竟然没睡着。
小心翼翼地翻身之际,却突然在淡淡的星光下,看着他眸光闪亮地望着自己,顿时面色一红,泄气地打算继续背对着他继续睡睡试试。
刘义隆一把拉住她的手。“睡不着就一起说说话可好?”
齐妫看着他眸如星子,当下便依言躺下来。问道:“说什么?”
“说说,你为何离我越来越远了?”刘义隆不无伤感地道:“以前,你最是喜欢睡在我的臂弯里,或者是将手压在我的胸口睡觉,而现在,你看,你喜欢背对着我睡了。”
齐妫望着他,一时竟是无言。
“现在你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但我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刘义隆叹了口气。“只是,你总让我想起死者为大。好像你我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二哥的原因。”
齐妫突然心中一软,伸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刘义隆!你是那个叫我又爱又恨的人!”
刘义隆伸手将她狠狠搂进自己的怀里,拼命地吸\允着她身上的馨香,沙哑着声音道:“只要有爱就好。”
齐妫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忘掉所有一切的美好,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悸动和痛与快乐。
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睫毛,她的眼睑、她的鼻尖还有那最是叫他眷恋的樱唇,他恨不能将它们全数吸入自己的口中,吸取她唇瓣的那股香味。
辗转至她的耳垂,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听见她来自喉咙处的诱人的声音,叫他身心沸腾,只觉身子涨得厉害——他都不记得,她都多久不曾愿意面对自己了。
转至她的脖颈处,她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没了力气;他低笑,呼吸拂过她的肌肤,一阵痒痒,带给她的却是浑身的酥麻。亲吻至她的锁骨,他开始疯狂起来,手上开始不停地乱摸起来。
她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完全不能自拔,且越陷越深,越来越迷恋,神情迷离,汗水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文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顿时面红耳赤,抬眸看向站在那里依旧英姿飒爽的朱容子,觉得无地自容。
朱容子勾唇而笑,却也不去瞧他。
刘文起身,将披风扔给了朱容子,此地无银道:“不过是一时迷糊了。”
“嗯!若依你这样,只怕昨夜屋内突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罢?”朱容子对视着他问道。
刘文不敢去瞧他,道:“难不成你就知道?”
“我一直睁眼站在这里,岂有不知的道理?”朱容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多了么?”刘文偷笑道。
朱容子摇头。“没有!”
“那可不见得!”刘文得意笑道。转身伸懒腰离去。
八月初八,宜都王刘义隆抵达京师建康,徐羡之率朝中文武百官赶赴新亭迎接叩拜。
刘义隆只一概不接受新皇礼仪,其他的一切不介意。
跪拜完之后,刘义隆站立在百官之前,高声道:“本王此次前来京师,一是拜谒父皇陵墓;二是处理二位兄长的后事;其他的事情,请诸位大臣莫要再说了。本王是不会接受的。”
众人一时也只得先行如此。
徐羡之摸着胡子与傅亮走在一起,问道:“宜都王可比历史上哪位君主?”
傅亮边走边思忖,半晌,道:“只怕比晋文帝与景帝还要高明。”
徐羡之点了点头,欣慰道:“那他必然也知道我们的一番苦心。”
傅亮想起在江陵时接见自己时说的话,摇头道:“未必。”
徐羡之看着他向前走去,心中也是疑虑颇深。却一时也不便相问。
52书库推荐浏览: AZ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