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於戏左读【完结】(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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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姑娘本来都要被芷兰说得哭出来,听到胡少侠这么说又安下心来。偷眼看去,少年浓眉星目,英气勃勃。一颗芳心不自觉全心满意全倾倒少年身上去了。

  ☆、90.番外(翎月二)

  彭林北确实是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在美男群立的临越之中还能如此出类拔萃,实在是难得。他家世好,身份贵重,本是极好的对象,却是有一点让是所有女子望而生畏。他喜欢女子,喜欢所有女子。这样的花心,没有女子敢把自己交给这样的男子。

  他过来看到英姑娘站在一个白衣少年身旁,心下了然,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胡少侠便道,“放了这姑娘,我送你一样东西如何?”

  彭林北一怔,继而笑道,“什么比得上美丽的姑娘呢?”

  胡少侠淡淡开口,“你的命。”言下之意,不放着姑娘走竟然要动手。

  江湖人士,总是这么鲁莽么?彭林北笑道,“若是我放英姑娘离开,从此不再纠缠。我也不要少侠你什么礼物,只要少侠一个承诺。”

  “什么?”

  芷兰扯过少爷,覆在她耳朵上小声道,“这人不是好人,少爷你别答应他。”

  彭林北捧茶低啜,笑眯眯地看着三人,一点也不着急。

  胡少侠看着英姑娘那双秋水眼,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行吧。”

  彭公子笑得满意,他看着胡少侠笑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少年调高眉毛,说不出肆意风流,朝气骄傲地像天上的太阳,“胡言。”

  正巧沐清明与孟淮潜出门看到这一幕,孟淮潜一愣,“胡言?乱语吧。”沐清明微微抿嘴笑道,看到白衣少年和彭林北更是露出了谜一样的飘渺笑容。

  “正巧,本公子字乱宇。”彭公子皮笑肉不笑。

  “如此,是巧。”白衣少年衣站了起来,朝彭林北抱拳,“今日,承公子高抬贵手,他日有事,胡言定不推脱。”

  “胡少侠严重,只要心里记得就好。”他就算放弃了英姑娘,还不忘调戏人家,“以后姑娘若是觉得跟在少侠身边无趣了,尽可以来找我。”

  “公子,自重!”英姑娘几分羞怯地躲在胡言身后。

  胡言微微皱眉,带着芷兰和英姑娘离开。

  沐清明和孟淮潜刚到楼下,就只剩彭林北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那剥花生了。沐清明上去大了一下招呼,不经意问道,“刚刚那少年,有些面熟。”

  “嗯,出来和我抢女人的。”彭林北笑得像只狐狸。

  沐清明道,“你还有让煮熟的鸭子飞掉的道理?”

  “你知道什么,那人可是胡言。”见沐清明那样又如何的表情看着他时,他笑道,“这样一个少年,面容俊俏,武功不凡。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临越一样,不突兀,也不相容。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份,却只知道他是最怜香惜玉的。你,难道不好奇吗?”

  沐清明突然笑得更加诡异,已经知道的东西又何须再次探寻。

  彭林北摸着光滑的胡须,“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也罢,那可千万别告诉我。有些事情,还要自己来寻找比较有意思。”

  孟淮潜询问地看着沐清明,贵公子微微笑着,“你别理他,他这个人,最不讲道理。按着自己性子胡来的。”

  胡言,那个少年……真是好没诚意的名字。孟淮潜低头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

  胡言把英姑娘送走,强忍着不去看姑娘泪汪汪的眼睛,狠下心来。姑娘依依不舍地对呼延摆手,得到芷兰翻白眼的样子,才咬牙离开。

  “这还差不多,少爷,您的公主府都快被这些不知来历的女人塞满了!”芷兰赶走英姑娘,心情十分舒畅。

  胡言笑了笑,摸着少女的脑袋,眼里是不知名的沉思。

  楚离裳听到胡言要退婚皱起两道好看的远山眉,他家小妹当初听到要成亲时那欢喜不是假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了!

  他找个机会仔细询问了一下芷兰,这个小丫头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那人是个烂人,不配公主!

  楚离裳皱着眉间,直接找正主去了。

  孟淮潜十分惊讶地请秦王上座,着秦王是上次七王之乱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其他几王或多或少有些损伤,只有他一个人独善其身,实在无法叫人小觑。等见了秦王,他更加吃惊,这人与他有一面之缘!

  那日,站在他身旁的古怪胡须少年一直喊他哥哥,岂不是……

  “那日与公子一面之缘,本王就断言半年后要与公子商量聘礼一事。公子是否忘了?”楚离裳并不绕弯子,单刀直入狠狠抽进书生的心。

  那时,他竟然说这样的话么!当时的半年后不是如今的春闱之后吗?“你……王爷。”他镇定一下心神,冷冷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此举有违礼法。”

  “本王自然为兄就有担父之责,至于孟公子,当日已与我小妹许下定情之物,如今竟然要推诿吗?着也不是君子之道吧!”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孟淮潜说到一半突然面色苍白,当日,他的镯子确实丢了,没想到是公主拣了去。

  楚离裳之时冷冷笑,“终于想起来了么,孟公子。”

  “你们这是……”孟淮潜还没说出的半句话被楚离裳打断,“公子慎言!这其中厉害关系,公子自己仔细思量!我家小妹虽不是先皇之女,也是皇上的义妹,亲封的昭和公主!”

  孟淮潜面色苍白,在楚离裳离开后跌坐在椅子上。

  孟淮潜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就到了婚期。

  那日,大红的婚车从街头转到巷尾,鞭炮声就没有断过,万人空巷,前来观礼。昭和坐在轿子里,晕乎乎的,昏沉沉的,第一次骑马都没有让她身心如此颠簸过。心里像灌了蜜水一样甜,紧紧握着那只金镯不放手。

  “夫君?淮潜?”她轻声念着,止不住笑出声来。出门前哥哥亲自给她挽了发,上了妆。对着镜子跟她说以后,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她最爱的哥哥,亲手把她交到一个她最喜欢的人手中。

  或许,她当日再小心一些,再谨慎一些,就会注意到哥哥的异常,可是,她那时满心满意地要当新娘,哪有心思管这些。一直到她落下悬崖的这一刻,她才回想起,当日楚离裳看她的目光是有多么不舍,又有多么慈爱。

  刚强了十几年的女子终于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样,她有许多话想对自己新婚的丈夫说,等待到的却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丈夫。

  芷兰一心想为主子打抱不平,被她止住了。

  或许酒后吐真言,或许戒酒撒泼,昭和听到了所有这个男子对自己的不满。满腔的热血渐渐地冷了,昭和一夜未眠。

  孟淮潜不喜欢刚毅的女子,她化作绕指柔长,虽然生硬,倒也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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