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於戏左读【完结】(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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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渊让人把聂渊送回去休息,自己立刻接管上下军事,等到华灯初上,已经把连日的战事知晓十之八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差人把宋雨找了过来。

  宋雨进来抱拳,哈哈大笑,“少帅总算是来了啊。”

  聂渊也笑道,“坐着吧。”

  宋雨撩袍坐下,见聂渊手里还捏着一本折子,不由皱眉道,“你才来躲在这房里一整天,就是看这劳子。不去练武场耍耍!”

  聂渊挑眉,丢了手里的折子,又捞起一本看着。“你当初在洛阳也是这么干的?”

  宋雨笑着,从桌上拿起一块肉脯,大吃大嚼着,含糊不清道,“那些都是代其看的,我大老粗一个,那会这个。”

  代其也是三十六部之一,乃天机星,这一部和天闲一部一样,都是一人一部。整部只有代其一人,却足以胜过千军万马。无他,脑子好而已。

  “我猜也是。”

  聂渊收了折子,神色凝重,“你且告诉过,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言修究竟去哪了?”

  宋雨见状也敛了神色,“那日我如今细细想来,也是疑点重重。言修素来冷静,怎么会中这么简单的计。”

  聂渊听宋雨说了经过,思索了一会发问,“依你看来,这耶律贺的武艺比言修如何?”

  宋雨笑道,“别说那小子中了言修七八根牛毛针,就是不中,也不是言修的对手。”

  “这如何会被伤到?”

  宋雨站起身来,来回走动,“你这么说来,倒是有些说不通了。”

  “一定有什么吸引了言修的注意力,这才是言修最后追过去的原因。你再想想,那时发生了什么。”

  宋雨抓耳挠腮半天也没想不出来,聂渊见状,便让他回去了。

  大军休息了一日,聂渊便举兵攻打寒江关。聂旭虽然病着,但执意出战。

  聂渊带着大军来到寒江关前,奇怪的是寒江关城门大开,城墙上彩旗簇簇,仙乐袅袅。

  宋雨勒马上前,“元帅,此处诡异,末将愿前去查看。”

  聂渊举手阻止了他,吩咐大军在据城门一里处停住,只带着一千余人靠近城门,“且看他们玩什么花招。”

  突然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聂旭大惊之色,面色仓皇地看向聂渊,聂渊眉头紧锁,“元帅,这……”

  聂渊面色冷淡,眼中波光闪烁不定,“本帅当日亲眼所见。”

  “那还有谁能掳了言修,那个人对言修多重要,元帅你是知道的!”聂旭抓紧缰绳,“元帅,末将请命,进去一探究竟!”

  “不可,事出反常即为妖。”宋雨身旁的军师车中一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沉吟道,“你与言修素来交好,极易怒火攻心。”

  聂旭听了急忙反驳,聂渊道,“代其说的不错。”

  宋雨勒马上前,笑道,“既然聂旭不适合,那便我去吧。”

  聂渊刚要点头应允,城门大开的寒江关,缓缓走出一队身着薄纱的曼妙女子及。说是走出,不如说是跳出,他们边走边跳,无数粉色的花朵在婀娜的女子身边环绕,竟没有一片落到地上。

  聂渊蓝色的瞳孔凝成一条实质的黑线,冰冷,在漫天黄沙中蔓延。

  不过一会儿,那队女子便来到阵前。离众人数丈的距离,奏乐跳舞,舞姿美妙绝伦,兼不时暴露出的雪白肌肤,到让不少兵士看直了眼。女子到了阵前便一展歌喉,声音婉转动听,靡靡之音更是是兵士心神荡漾,软倒了半边身子。

  “这蛮人真够下血本的!”前排的军士意志薄弱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往女子身上扑了,淫、声、浪、语响起一片。

  聂渊大喝,“众人退后!”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原本美丽的女子像是画皮的女鬼,瞬间张开血盆大口。那美丽的花瓣带着锐利的速度,激、射向聂渊,聂渊伸手一挥。那花瓣带着更强劲的力量,折回那些女子,便有三四个女子被这波及到,被打得胸口一疼,“哇”地吐出口血来。

  诸将也都是各显神通,聂旭虽然病着,手下却是不弱的。他右手一挥,一张黑色的大网张了开来,横在自己身前,呼吸之间,那花瓣尽数被他折回去。宋雨内力浑厚,一掌打出,将自己和代其身边清的干干净净。

  可怜那些兵士,被花瓣沾染,要不被毒物侵染,眨眼衣物皮肤侵蚀个干净,露出森森白骨来,冒出屡屡青烟。要不那花瓣突然爆裂,炸的那一片血肉模糊。多的是出其不意被那些女子斩杀的,顿时惨叫声一片。

  毕竟是聂家军,不过一时失利,很快就操刀,把这些女子杀得片甲不留。

  一片血腥之后,兵士们四处张望,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聂家军何时受过此等大辱,被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干掉了近半数的兄弟。一个个锤头丧气,愤恨不满。

  聂旭面色不好,伏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元帅……”他看到聂渊面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默默地闭上嘴。

  “呜呜”的号角回响在大风吹过的漫天黄沙里,宋雨终于想起,这声音,他什么时候听到过。“元帅,言修去追那北容敌将时这声音出现。元帅?”他敏捷地发现元帅有些不对劲,顺着聂渊的目光看去,那大开的城门中,出现一匹枣红的健壮马匹,上面的人睁着一把白色的伞。走的近了,发现那伞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钰”字。

  而那人的身形面貌也逐渐看得清晰,来人竟然是个女子,锦衣华裙,相貌殊丽,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凡是四年前聂渊的左膀右臂,不免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女子竟然还活着!

  “渊儿,真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活得这般……”她微笑地上下打量一下白衣银甲的年轻元帅。“不错。”

  聂渊冷冷道,“你没死,我也是没料到的。”

  “呵呵,这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女子巧笑言兮。

  聂旭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女子的目光十分复杂,最后犹豫道,“夫人,言修他……”

  “哦,是旭儿啊!”女子手中伞“滴溜溜”转了一个圈,“修儿那孩子见到我很欢喜呢。”她目光瞧向聂渊,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恶毒,“不像这孩子。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孩子到底是不亲近。眼珠子是白的多,黑的少。”

  聂渊道,“以往我倒是恨过你没养着我的,后来却是想开了。”

  那女子抿嘴笑着,看聂渊的目光慈祥温婉,“极地之处的荒山远离世俗,难怪把你养得这般不知理。”

  聂渊身上的寒气逐渐加重,长/枪遥指,“你可知,我并不惧天雷之劫。那日不动手,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如今,父亲却是再也护不住你了。”

  黄沙骤起,隔断了两边的视线,掩住了多年前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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