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火烧不尽_白暮霖【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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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心底有数,娥皇……

  「不管是谁利用我的名义,错依然在我,是我让对方有这个机会。」

  「你太让我失望了。」修把玩着玉板戒,「华瑞告诉我一切,我该相信他吗?」

  「他没有理由欺骗你。」

  「那么你的理由呢?你爱左娥皇?」

  「她是我的妻子。」

  「如果我要求你跟她离婚,才能继续保有火这位置,阎霨组依然承认你是一员,你的决定呢?」

  「我需要考虑。」

  「以前你不用考虑,你变了!」修嘲讽的扬起嘴角。

  「你不也是?」

  修耸耸肩,「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自己斟酌。」

  「谢谢。」

  「不用谢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会留情。」

  「你今天不用工作?」

  「我回台湾是休假。」左克俭熟练的将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面前。

  「我听说……魁主开出条件要你跟我离婚,钻石切割是导火线,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也没有提离婚这件事。」

  「谁告诉你的?华瑞?他除了说这些,还说了什么?你昨晚愿意跟我上床,该不会是愧疚使然?」左克俭精锐的双眸探究着她。

  娥皇回避他的眸子,「情欲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每个成年人都会想啊!」

  颤抖的语音破坏她伪装的世故语调,反而有点可爱。

  左克俭扬起嘴角,促狭的问:「那你今天晚上还会想吗?」

  她无法控制自己脸红的反应,喝一口牛奶,清了清喉咙,「我想换人,老是跟同一个人会腻,而且也无法比较。」

  他脸色下沉,嗓音阴沉的说:「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比较了。」

  娥皇起了鸡皮疙瘩,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禁忌话题,不过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她怎么可能放过大好机会?

  「这可难说了,我还年轻,需求量很大,我怕你受不了。」气死他最好。

  她滑下椅子,准备苗头不对就跑。

  左克俭当然知道她那点小心眼,但是敢捋虎须的人,就必须领受教训。

  「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他迅雷不及掩耳的箝住她的手腕。

  「啊!放开我。」娥皇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拦腰抱起,双脚碰不到地面,无法使力,只好尖叫。

  「如果你在床上也可以叫得这么卖力,我想我们会更『性福』。」

  他的欲/望直抵着她的纤腰,她羞红双颊,「我肚子饿,放我下来,好不好?」

  左克俭吻住她,交换炽热的气息之际,娇吟与粗喘交织成令人脸红的乐曲。

  娥皇感觉到毛细孔张开,全身都吶喊着热,尤其当他长了厚茧的手掌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时,背脊升起的酥麻让她的双脚瘫软,全靠他的力量支撑住。

  「你这小恶魔。」他让她坐在椅子上,努力调匀气息。

  她不解的望着他,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舐干涩的唇瓣。

  「你先用餐吧!」左克俭苦笑,迅速离开,进入浴室冲冷水。

  昨晚她才经历过翻云覆雨,记忆中,他不曾放过她身上的一丝一毫,短时间内不适合再这么放肆,身体会吃不消。

  唉!自作孽不可活。

  疑问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左克俭的嘴巴又跟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娥皇只要触及敏感话题,他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她又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最后,她决定去找华瑞,他是左克俭的助理,又经过他的栽培,应该很懂他。

  两人约在雷集团附近的平价咖啡店,娥皇不希望太引人注目。

  「左太太。」华瑞十分有礼,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入座后,才在她对面坐下。

  「其实你不用太客气,我打扰到你上班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

  「左太太是要谈清洁费的事吗?款项有计算错误吗?」

  「是的,多给了,我拿来还你。」她从提袋中拿出装钞票的信封,放在桌上。

  「不用还了,这是老板交代的。」

  「他知道?我不是说不能说吗?」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左太太,我很抱歉。原本老板交代,你没有问起,就别说他知道这件事。」

  食君之禄,这不能怪华瑞,娥皇早就知道她的要求过分了些,但他居然要华瑞别特地提起这件事,为什么?

  「华瑞,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你觉得他……」唉!好为难,不管怎么修饰话语,问出口的问题就是怪。

  「于公于私,我对主管的私生活都没有置喙的立场。」华瑞叹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遇上老板,我认为自己很幸运,如果没有他,我八成进出监狱几十次,是他让我脱离那个堕落的自己。只是跟你比起来,我的幸运变得不值一哂。」

  娥皇瞪大眼睛,「你觉得我幸运?」

  「你对自己十三岁到现在的生命历程都不觉得神奇,甚至认为是奇迹吗?」

  「什么意思?」她轻声询问,心情忐忑。

  「每个人的一生都经历过痛苦和乖舛,一路走来,都有些必须自己承担的伤痛。」华瑞眼神犀利的看着娥皇,眸中写满不掩饰的妒恨。

  「我也有啊!」她的声音十分浮弱。「十六岁以前,我为了要活下来,承受了你无法想象的痛苦,每天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扎针,服用各种药物,甚至连走出家门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我知道我的不一样是上天给我的试炼。」

  「老板说过,你对他说过这句话。而他却盲目的不否认,任由你的自怨自艾遮盖了一切事实。不是,你的不一样不是上天或任何人给你的试炼,而是生命过程!每个人的过程不同,所以大家都在努力培养不同的生命韧性去面对,不要以为只有你会遇到这样的困难。相反的,你很幸运。」

  「你不知道,当他把他妹妹的心脏给我时,放弃……」她如遭雷击。把至亲的生命给予其他人,那么接受者的心里有愧,而作出这个决定的人呢?心里更加挣扎。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他有妹妹?」华瑞的声音尖锐,「老板在罗马当扒手,被前任魁主捉到,才送去跟你作伴,如果他年纪这么小就在街上讨生活,怎么记得有亲人?而且还是在娶你进门后才找到亲人,怎么想都觉得太巧合。」

  翻腾的情绪让她连端起杯子的手都微微颤抖,「你的暗示,我不能接受。」

  「因为你不相信他有这么在乎你。」华瑞一针见血的说。

  「你认为他在乎我?这是天大的笑话,他在乎的是权势和地位。」

  「如果他连权势和地位都放弃,那么还拥有保护你的筹码吗?」

  娥皇语塞。可是……宓静真的是他找来的「妹妹」?就因为健康的心脏和适合她的体质,去配对而找寻来的?

  她不能接受这么残忍的事,这跟秃鹰有什么差别?

  一样是虎视眈眈的等待病弱的人残喘,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是狂欢晚宴的开始。

  「我……」

  「每个人都努力培养不同的生命韧性去面对自己的挑战,只有你不同,你以为自己好运到在马赛想找房子,马上就有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套房要出租;找工作,随便也能进米其林餐厅当小助手,甚至大厨还对你十分有礼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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