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料到了,所以没有问题,合约里有但书条款。」
「那我们期待两个礼拜后的宴会。对了,我要扩大举行这个宴会。」修丢出更巨大的惊喜弹。
「扩大是多大?」闇拧着眉。这关系到保全问题,而他已经接下夜的工作。
「五百人左右,所以你们最好重新找会场,如果找不到,就租借中正纪念馆吧!至于宴会名义,随你们想,宾客名单也随你们拟。」因为那些不是重点,不是重点的事,修向来不爱动脑筋。
中正纪念馆?闇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可能会把火真的惹火。」光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难道我不应该报仇?」修意有所指。
左克俭正在办公室整理交接物品,突然觉得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娥皇听见大门的开关声,赶紧走出厨房,看见左克俭在玄关脱鞋。
「这么早回来?」不到下午三点。
「今天交接完毕,以后不用去了。」他伸伸懒腰,故作轻松的坐在沙发上。
她转身进厨房,再出来时,双手端着托盘,将茶具放在茶几上。
「红茶好吗?我已经泡好了。」
左克俭伸手帮忙,「偶尔品尝也不错。」
「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他挑起眉头,嘴角微弯,「怕我养不起你?」
「当个咖啡店店员,我可以养活自己。」
「那我不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轻啜一口红茶,茶味温醇,唇齿留香。
「你每次都这样,面对一些重要话题,老是喜欢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不回答我?是没有想到、没打算,还是秘密?」娥皇娇憨的抱怨。
「你适合无忧无虑的日子。」左克俭抚摸她的发梢。他的手沾满血腥,就世俗的眼光来看,他不会有善终。但是她不同,在刻意的保护下,纯洁如白纸。
「这些年我成长很多,知道世界上有灰色地带。宓静其实不是你的亲妹妹,对不对?」娥皇选择问出口,如果要继续当夫妻,太多隐瞒会造成不信任缺口。
左克俭的双眼黯然,「她离开这么多年,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决定了什么事对我最好,便放手去做,做了却又不告诉我原因,就这样让我恨你这么多年,你在消磨我对你的爱情。」她泪光闪闪。
「宓静是我妹妹。」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她不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我在前面十个年头的岁月中,被上帝遗忘了,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内又备受幸运之神的眷顾?更别提在那段自由的时间内,只要我有需要,那些东西便凭空出现,房子、工作、金钱,简直就像守护神随侍身边。」娥皇哽咽的说。
「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希望有参与,我希望贴近你的是心,不是只有人。」
「未来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管是人或心,都可以慢慢来。」他将她搂进怀里。
「你骗人。」娥皇低声咕哝。
她决定也要让他尝尝一样的滋味,所以今天才会答应修的提议。
左克俭脱离雷集团之后,初步构想是要成立顾问公司,提供专业的企业组织再造计划,初期有很多琐碎的事情,少了雷集团的庞大资源,他必须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他很忙碌,但是没有忙到遗忘娥皇。
尤其今天的宴会,本来是要携伴,却怎么拨她的手机都找不到人,最后只好带着助理出席,两个大男人刚踏进会场时,那种受瞩目的感觉很奇怪。
拜会了几位重量级大老,左克俭让助理先去吃点东西,自己则靠着柱子。
她最近似乎很累,头一沾枕就入睡……难道是身体出了状况?
高敏惠走了过来,「我听说你离开雷集团了?」
左克俭面无表情,淡淡的点头,「个人生涯规划。」这是他对外的标准答案。他听说她现在委身某位财团大老,社交圈就这么大,消息很容易传开。
「我听刘老说你是被踢出来的。」
刘老?刘开诚,保养有道,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出头,原来她真的成为别人的情妇。
「每个人认知不同,不过这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如果……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请刘老……」
左克俭摇摇头,「我想我们不可能有任何关联。」
「你爱那女人?那女人抢走你在雷集团的地位,她背叛你,你还傻傻的爱她?」高敏惠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疯狂的表情吸引不少人注意。
「我的事跟你无关。」左克俭冷凝着脸,转身离开。
他找到助理,交代了细节,随即离开会场,他要回雷集团确认一件事情。
左克俭忘记自己已经卸下火的封号,无法自由进出总部,只好打电话给前助理华瑞,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会客室。
「老……左先生。」华瑞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新的称呼。
「娥皇在这里?」
「这……」被他精锐的眸子一扫,华瑞呼吸一窒,准备好的说词全卡在喉咙。
「这是谁的主意?」
「魁主。」华瑞气虚,发现前主子的双眸出现熊熊火焰,有意思要找人先出气,只好赶快招供。
「我推荐的人选是你,魁主为什么找上她?她答应了?」
「后天要正式出任。」华瑞争取过,不过知道左克俭的规划后,也不再坚持。
「该死!她以为这是扮家家酒游戏吗?」凡出任雷集团者,最后离开,则一无所有,她知道他付出多少代价吗?
「这……你要不要跟你的夫人好好的沟通?」呜……他只是助理,听命办事。
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运气好,相较于其他人,跟了一位EQ高的主子,现在他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乐极生悲。
「她人呢?」
「夫人说今天要赶在十点前回到家。」
所以她都是在他进门的前一刻到家……该死!她到底在想什么?
娥皇换下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专业素养而采买的白色套装,穿起来柔软的布料,却不是那么舒适,缚手缚脚,还是她的棉质T恤舒服,她放松的吸一口气。
今天那些专有名词真的把她搞得头昏脑胀,连带的连身体都发出抗议,她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有点水肿,小腹闷闷的。
不过最可怜的人应该是华瑞,他在解释那些名词时,脸部表情僵硬不说,当发现她一头雾水,甚至一片混乱时,脸色更是发青,甚至开始反黑。
如果今天她不是他的上司,恐怕他会跳到桌子上,大喊:朽木不可雕也。
他还搬出过去完成的项目档案给她当教材,翻看着左克俭做出来的成果,她只有崇拜,最后几乎要膜拜,他简直是料事如神,连细节都能精准的掌握,而这些事实也让她明白,自己真的是为难华瑞。
换上舒服的衣服,她快乐的打开蛋糕盒,这是巧人送的,只要加热,蛋糕内的巧克力融化,吃进嘴里的那股幸福感,令人心醉。她光想象就要流口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不爱吃巧克力,最近却一天没吃就浑身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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