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他不会的……他不会娶别人的,我信他……”
“你怎么就如此自信?画秋儿,你是哪点好?竟迷的我儿鬼迷心窍,你算什么?当初你接近我儿,还不就是为了他的家境?你嫁给他,更是因为想要一步登天,扪心自问,你心里头真有我儿?还是你爱的不过是他的金银富贵!”
这话把画秋儿彻底地伤透,却又让她无言以对,她当初去接近金宝,确实有奔着他钱财去的意思……可是……
画秋儿抿了抿嘴,“是……”
景夫人未想到她承认的这般爽快,再看门口,自己儿子正巧也刚刚回来,似是听到了她刚刚的回答,一脸的颓丧萎靡,心想也好,索性让他听个明白,好早早地认清人来。
“那好,你还真是爽快,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的是我儿的钱财?要是这样,你现在可以走了,羡溪他爹已经走了,景家也再回不到从前,你赖在这也是白费……”
“是!我是爱他的金银富贵,可是他若家财万贯我便爱锦衣玉食,他若是一文不名我就爱粗衣淡饭,无论他怎么,我都爱便是!”
画秋儿一脸的坚毅与解决,震地景夫人突然说不出话来,再看院门自己的儿子,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
“秋儿,你回来了?”
画秋儿回头,正巧见到了对自己笑的温切的金宝,拿着袖子擦了擦腮边的泪水,被金宝紧紧搂在怀里。
景夫人在一边看着小夫妻团聚,又要上去阻拦,她的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一把把儿子拽到一边,“我这傻儿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谁知画秋儿往地下一跪,又落了泪,“娘,这回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因为……我不能叫肚子里的孩儿没有父亲!”
这话把金宝和景夫人都惊的目瞪口呆,景夫人赶紧俯身上前,“你说什么”又看了看画秋儿平坦的腹部,怎么也不像有孩子的样子。
连金宝也开始猜测,这是不是画秋儿为了说服他娘用的权宜之计。
“娘,金宝,这是真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就是四个月前,你去找我的那一次,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有好好照料他,已经四个月了,肚子还是没怎么变……”
金宝呆愣在当场,这才相信媳妇竟然是真的怀了,那时候父亲还没走,他自己去青丘探望媳妇……连忙扶起画秋儿,反复摸索着媳妇的肚子。
景夫人似是仍不能相信,偷偷拉过儿子,“四个月前,你真去了?你们……”
金宝噗嗤一笑,“娘,瞧您说的,是不是我自己播下的种子我还不知道?”
景夫人听自己儿子说这种话,老脸一红,再看看那边乐颠颠的儿子和媳妇,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得哀叹一声,“都是欠你们的!欠你们的!”
转身进屋去了。
只留下画秋儿和金宝,一个摸着媳妇的肚子傻兮兮地笑,一个摸着丈夫的脑袋傻兮兮地笑。
“秋儿,这真是咱们的孩子?”
“废话,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
“秋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哎……我又哪里辛苦,辛苦的是你,未想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多,我还当你只顾着玩……我还对不起咱们的孩子,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却要跟我去打打杀杀,我这个做娘亲的,是真的不称职……”
“没关系,咱们日后好好的补回来,等到他出生,咱们把他捧上天,等他长大了咱们就把这故事说给他听,告诉他他娘亲怀他的时候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可是为整个天下做了那么大的好事……”
画秋儿噗嗤一笑,“就你会说话,不过我感觉到了,我这肚子里住着的,是个女孩……”
“女孩好啊,女孩听话乖巧,人家都说,有了女儿的男人才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看来我是得了宝了……”
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对未来憧憬起来。
☆、无中生有
次年,画秋儿生了个小家伙,果然是个女儿,金宝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天赐,因为女儿的到来,景夫人渐渐地从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解脱出来,逐渐把注意放在了孙女身上,当然了,以画秋儿和金宝这个速度,过了五年又生了二女儿,取名叫天佑,又过十年,又得了三女儿天晴,到了人间七国争霸之时已经有了七个女儿并一个儿子,夫妻两个这才知道节制。
此时,人间大地秦、魏、韩、赵、楚、燕、齐七国此起彼伏,角逐中原,今日的朋友就是明日的敌人,今日的敌人又成了明日的盟友,赤松子心中哀叹,可也实在没有法子,这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皆由欲望而起,神仙又能做些什么呢?只可怜了天下百姓,各国百姓流离失所,肉食者之欲引起的战火,连累最多的却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真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也!
人间战火纷飞,方壶山倒也没什么变化,这里的仙人早已习惯了这般日复一日地活着,很多时候,时间于之他们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这些年来,花阳再未长期离开过方壶,最多的游历也只有一两年,其余的日子无非就是与师父一起学法术,或是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师父也不知怎么了,说好的不再逼她苦苦修炼,后来却又反悔,非要督促她日日精进。
花阳起初还是拒绝的,后来也就释然了,若是能修到师父的那个境界,就这么日复一日地陪着他到地老天荒,倒也不错……
时间是流的快了些,不过时间过的越久她越发现了一个好处,小时候她觉得自己与师父的年纪差着几百年之久,是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现在……自己已快满了三千岁,师父也不过三千多岁,这样看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说这日花阳正在攻破一个潋水术上的难关,却忽地收到姐姐的来信,传信的是巫山的一个桃花小仙,信上说,叫她速速去往随州巫山,见她说的急切,花阳再等不得,直接告知了师父,乘云朝着巫山去了。
到了的时候,瑶姬正倚在青柳之上悠悠地望着,面色不辨悲喜,远远地看着,有一些弱不胜衣的感觉。
“姐姐,怎么了?”
瑶姬这才转过身来,忽地莞尔一笑,“阿阳,我找到他了……”
花阳的脚步一怔,“姐姐说的,是姐夫?”
瑶姬又是点了点头,“我找了他许久许久,错过了他一世又一世,这一次,还是被我找到了……”
“姐夫……他在哪里?”
“他啊,就在郢都……”
“郢都?”花阳忽地眼皮一跳,“他……是谁?”
“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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