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_水獭大王【完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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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桓用拇指拈了拈她浸润的红唇,“还装不装?”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赵灵运瞥他一眼。

  手摸到发鬓,容桓毫不费力地捏起一块边角,也不扯,就朝她耳洞里吹气。“下次再让楚襄帮你时,做的仔细些。”

  赵灵运轻轻哼了下,双手推拒着容桓,“世子既早知是我,还逗我趣?”

  “听你自称奴婢可不容易,”容桓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眼里闪过邪魅狷狂,“在太子跟前称习惯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般轻贱?”

  这么说着,那手已松了腕子,滑过不着寸缕的胴体,探向深幽,行为举止极其轻浮放荡。

  赵灵运沉了眼色,抬脚踹了出去,趁他后仰躲闪之际,扯了床幔把自己包裹得严实,反唇相讥。“怕是韩黛玥伺候不了你,毕竟宫里的玩意,多的是。您说呢,世子?”

  容桓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几分佩服,“原是太子叫你来着,怕我没死,你好再捅一剑。”

  赵灵运摇头,“可不仅仅是如此,这里面多的是想你死的人。”

  “哦?怎么说?”容桓挑眉。

  “你那药里,被人下毒了。我故意说要每次用两支紫玉参,马上就有人下了紫山淮……世子是做了多少事,才让人见不得你好,非得你死了才解心头恨?”

  “你我各为其主,手上都不干净,哪里还记得清楚?”

  “也是了。”赵灵运随手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世子既不拆穿我,可是还要问些什么?”

  “问到问不上,只是有一事相求。”容桓淡淡道。

  即使容桓做戏再真,待二人胡闹一番,赵灵运也什么都明白了。容桓应是一早就知“她”是她了,他伤重不假,但不至于不支倒地,军队中历练过的千牛备出身,就是在万年县吸服了那么多的迷神,还有清醒之时吩咐手下与韩七暗通款曲。就是故意为之的苦肉计,逼迫她现身,至于所谓何事,现下她或许也能猜到几分了。

  北衙南衙都在诚王掌握中,私养府兵暂且按下不提,只两衙原也是禁军,这里若只有朝廷拨款,户部拨粮仍不够,三地产盐区域的盐税可养活不少人马。这笔钱就出在比部,容桓这里。

  圣上当朝,容桓这一动作无疑死罪,他还留了份“证据”放在书房,目地或是留有余地,也可能引人前来。

  然,来的人却是她,赵灵运。

  书房禁地怎可无一人把守?说来,自万年县一别,赵灵运近些时候始未见过无用,她状似随意实则轻松地拿到太子想要的东西,容桓不愧是太子一直想要的人,她糊涂了。

  赵灵运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端肃,点头说道:“世子且说来听听罢。”

  容桓扬唇轻笑,“本世子不会让了卿卿为难。”

  他盯着赵灵运,眼色轻狂却在极深的地方隐了一道欣赏又倾心的波纹。他敛眸沉吟了下,道:“到时只请太子殿下饶了我府上一死。”

  赵灵运的眼瞳闪了闪,不动声色地道:“世子言重了,这圣意不可揣,这话还是收回吧。”

  容桓但笑不语。

  赵灵运背过身,垂了眼睫,想了想道:“承嗣当日一剑,是我也未料到,我救你,也无关太子的意思,这便当平了你我的恩怨。明日太医过来,我会随他回宫,往后你怎么样,好自为之。”

  “我若说我不省人事不是做戏,你可信?”

  “轮不到我信不信,你我本无任何情思可言。”

  赵灵运到底有心与否,还是有的,可这私心里夹杂了太多。爱恨情仇,权谋朝堂,她可与他沉沦欲海,浮于表面,却不愿与他共赴黄泉,低于尘土。正如外祖老将军所言,这个女子不是良善之辈,她心里再多也容不下他。

  什么心寒心痛心如刀割,容桓自认那一剑捅穿就全没了,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想得通,这种野性难驯的,就得比她更冷心冷性。

  容桓靠近她,健臂虚虚圈住她的腰,药的苦涩和□□的麝香把她罩的严实。赵灵运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又觉容桓的胸口贴了过来,下巴枕着她的头顶,声音震动耳廓,犹如山泉凿穿岩石,振聋发聩。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卿卿何必说得绝对?日后可留一面。”

  赵灵运心神不宁,没来由的,想要伸手按额。容桓已凑过来啄吻着她的后颈,那片火烧也似,烫得她忍不住要去掀开。

  容桓把她转了个身,捂住她的眼睛,手心里便像罩了一百只蝴蝶翩跹。

  他说:“时辰还早,我叫无用在外面守着,不急。”

  赵灵运安静了下来,伸舌够了够容桓的手。

  不言而喻。

  容桓几分得意洋洋,几分柔情蜜意,一个半弯身把赵灵运打横抱起,往那床榻上去。

  赵灵运乖顺地偎着容桓,嘴里嗫嚅着,疼。

  “我轻点。”

  “你哪句话能信?”

  “那你是真疼?”

  赵灵运踢踹了下脚,容桓赶紧安抚好好,你说疼就疼。

  ———

  直到戌时,二人方厮磨完。赵灵运晚膳也没用,实在累及了,却是容桓用了狠劲,任她哭闹求饶也不停,后来带去热水清理时也无知无觉,容桓就感叹,她这时才要惹人怜爱些。

  无用边磨墨边觑眼过去,世子爷执着笔半晌也没见落笔,可是一朝得偿夙愿,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免不了的,尽忠职守提醒道:“世子,可还是要裁纸?”

  容桓瞥眼过去,扔了笔,“你这胆子也是大了,还打趣上我来了。”

  无痛嘴上说着不敢,手里却拿了刀开始裁起纸来——世子心情好,他也跟着轻松。

  容桓叩了叩桌面,神情冷肃起来。楚襄西去,赵灵运回宫,今日过完,太子又该与诚王互相制衡了。“诚王不会等了,明儿你去平江侯府等着,就说我要见韩七。”

  “世子是打算,近日要迎娶韩二姑娘?”无用问道。

  “差不多了,“容桓点头,“能与楚襄一战,也是我所愿。”

  “那盐税?”

  “你觉着楚襄能西去,赵承嗣就不会南下?身兼两部,不是只有尚书大人才可,这位赵主事赵员外郎,可是赵灵运的亲弟。”

  县主府的人,从前顺安县主、赵定,到赵灵运、赵承嗣,以及那几个庶弟庶妹,小觑了的都被狠狠扇了脸面。何况那被处死的权倾一时的太/安公主,更是顺安县主的嫡亲姑母,与其说赵灵运是替太子谋划,不如说这权利趋势赵灵运步步为营。

  诚王其实早已输了,这样一个暗藏心机的县主府都安插不了一个人,反被连根拔起,恐怕连他身边都是太子的眼线。

  他几次三番与楚襄联手,不过是想兵戎相见之时尚可留一线生机,可这妇人之见,掩耳盗铃之势到底不堪。楚襄因赵灵运教唆赵灵兮逃跑,为太子孝犬马之力;戴氏则起了异心,若容大爷当真有心争嗣,英国公府落了个满门抄斩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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