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_水獭大王【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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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谁?看什么病?”

  “那人,那人我也没看见,一直隔着帘子,却怀有身孕了,不过有滑胎的征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冬天,那时就有一个多月了。”

  赵灵运紧了紧握钗的手,眼里闪过数道冷光,“这些时候一直是你照看的?”

  “是,是我。那人肝火旺,肾阴亏,胎息不稳,一直有滑胎迹象,我每隔几日都要去一趟,用药用针才勉强保住。”

  吴婆子把知道的全抖了出来。

  “湘红每次找我都十分小心谨慎,给的赏钱也十分丰厚。我就是给人看个病,别的也不敢问,虽然近来身子好转,若是真能熬到生产,也是胎里不足,生下即夭折。”

  赵灵运若有所思。

  按这吴婆子的话来,容氏怀胎大抵是去年秋冬时候。那时她在庄子上待了月余,府内事宜虽有各院管事运作,可也管不了容氏。怕是那时,暗通款曲,怀了这个孽种。

  这么想来,从潘氏自尽,到王嬷嬷事露,这期间容氏却实消停安稳了许久,核对上吴婆子所说,应是她胎象不稳,只能安心养胎的时期。

  “这位姑娘,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绝无隐瞒,还请你放过我。”吴婆子连声求饶,全然不见刚才刻薄之色。

  赵灵运冷冷撇唇,不置可否。手下用力,扎住了她喉咙,吴婆子呵呵两声,发不出声,痛苦地倒地翻转。

  赵灵运推门,莲玉带了几人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几人进去后把吴婆子给捆了,而后带人翻身离去。

  “大姑,奴婢已经通知了陆管事,一切也已安排妥当了。”莲玉道。

  赵灵运点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很严重

  第45章

  傍晚时候,县主府的后门驶来一辆马车,有见过的人后来说,蒙着大被抬进来的,不知死活,胳膊都拖了地了。莲玉也在,还叫人蒙着脸把四周边角都洒了石灰粉。

  消息传到缀锦阁,容氏就想去一探究竟,被湘红劝下来,就怕是哪里来路不明的,死了倒还好,若病入膏肓的,染了病就不好了。

  容氏想了想,吩咐下去,“我却不知县主府何时变成救济堂了,别是赵灵运去了几天大昭寺就改了菩萨心肠,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没说的是心头隐隐不安,眼皮子一直跳,忽逢大事,大多没什么好事。

  湘红应下自去了。

  却说吴婆子被一路抬去了听啼馆,早有疡医等候多时,见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搭板上,桀桀地费力喘息,喉咙处正扎着一枚珠钗——赵灵运留她一命,将来做证堂上,压死容氏的救命稻草。

  时间就像大雨将至前的电闪雷鸣,紧锣密鼓地直砸得人心惶惶。芙风守在门边,紧盯着眼前情形,院前路上一片红光摇曳,提着风灯的丫鬟退身两侧,引出后面的湘红。

  她隐在灯火通明处,看得不大清楚,随手取了一个丫鬟的长杆,提到高处,才见面色麻木,眼神冰冷,不像个活人。

  芙风的眼瞳缩了缩,后背起了身鸡皮疙瘩。

  湘红福身拜礼:“奴婢湘红,求见大姑。”

  自然无人应声。

  “奴婢湘红,求见大姑。”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朝地啐了口道:“真当自己是个主子?要不要脸。”

  芙风眼风扫过,小丫鬟立时噤声。

  湘红看向芙风,“我尊了夫人的令,还请通传一声。”

  芙风无动于衷,当她的木头桩子。

  湘红侧头朝两边使了个眼色,就见丫鬟中钻出两个婆子,人高马大惯是做粗事的,上去要抓芙风。

  “我看你们哪个敢碰我?”

  芙风语音轻柔,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气,一时间那些婆子倒也不敢近身。

  湘红笑了笑,挥退婆子上去就是一掌,打的芙风撞上门板,发出一声巨响。“芙风姑娘许是还未反应过来,如今县主府已是夫人当家,就是大姑在此,也要听令的。”

  芙风咽下到口的血腥,感觉腹部之上胸口以下的地方疼的厉害,她勉强忍住,心道莲玉之前说的没错,大姑怀疑湘红会武不假,这一掌大约用了七八成力的。便不愿再惺惺作态,干脆挑明了说,“大姑当了几年家?夫人又当了几天家?别是一照得势,就什么猫啊狗啊的都想要鸡犬升天!”

  “芙风姑娘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湘红不见气色,反而言语之间显得尤为平静,“被夫人听去了怕是不高兴。”

  她们说话从未刻意收声,里面的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然,赵灵运不动,无人敢动,就连湘红也没动一下,只逼着芙风动作。

  戌时的更梆敲了三下,听啼馆内风声鹤唳,外面却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事。莲玉终于等来陆乙及人手,疡医也已禀告吴婆子医治情况……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赵灵运端坐在炕上,手边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冒着热气,显是刚熬好的。她盘着个珊瑚手钏,对窗外事不闻不问,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喊来旁边的小丫鬟,开门。

  “开门!”

  赵定冷声喝道,法严一脚踹过去,骇得炕上的容氏捂住胸口拍了两下。

  “老爷,您怎来了?”容氏按了按直跳的眼皮,下地迎接赵定,“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让你好有个准备,把肚子藏起来?”

  赵定满脸风雨欲来之势,眼睛盯着她的肚子,灼烈地似要烧个洞出来。容氏下意识往后避了避,心内狂跳不止,嘴上勉强道:“老爷说的什么话?妾身怎么听不懂。”

  赵定不欲听这荡//妇狡辩,直接从袖中甩出鞭子,亲手把她捆个结实,踹倒在地,正堂上座。

  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一见这光景,纷纷跪地求饶:“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赵定闻声皱了皱眉,叫法严赶紧处理了。也不知从哪钻出了一些身强体壮的人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一屋子的奴婢下人,到最后,能说话的就只有赵定和容氏二人了。

  “老爷这是做甚?”容氏这会倒也镇定下来,冷声质问,“您不声不响无缘无故就抓了我,还下令押走伺候我的人,就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如此做事!”

  赵定之前始终坐上观,听完容氏所言,叫法严推人过来,“大理寺的管不了我府内事,莫以为你当了家,就无法无天了!”

  容氏这时也想明白了,怕是赵定知道了什么,反而没有之前的担惊受怕,联想到这孩子的父亲,就也硬气了几分。

  “老爷说笑,却是也不把英国公府放眼里了?”

  “英国公府?当了狗的玩意也配在我赵定面前提?”赵定眼中闪过不屑,开口更是不客气,“容氏,我顾念你我夫妻一场,你做的若不太过,我便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倒是真看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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