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_水獭大王【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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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灵运垂目敛眉,容桓怀里长扇似的羽睫颤个不停,好像掉地的受惊雏鸟,急需摩挲抚慰,楚楚可怜。

  容桓没忘,她最擅于扮乖卖巧,可无论如何,喜欢爱之心更甚,于是逗弄心起,“卿卿学乖了?”

  赵灵运看不见容桓面上如何,只听声音,却是无甚情绪。“……自成亲起,过几日了?”

  遒劲有力的手臂抄过姑娘的腿弯,习武之人下/盘稳健,复颠了两下,就觉赵灵运轻得没几斤肉。他一面抱着,一面往内室里去,“有月余了……”他低头扫了一眼过去,明知故问,“想家了?”

  赵灵运点头,“按理法,成亲三日后回门。”

  容桓顿了下脚步,他倒没让人刻意隐瞒,显然是她身边的丫鬟传去了,低头扫过去,眼风里讽刺嘲弄尽显,“按旨你是我容桓的妻,可惜还未拜过天地,算不得数。”

  赵灵运眼角斜斜瞥去,端的是比先前多了风情,也没见她怕什么,说道:“得亏上京里头传遍了,嫁了的妻您不让回去看看,可是后背戳得还不够疼。”

  容桓听了这句,好似什么逗趣的话让他不怒反笑。他本就是英俊的人,这笑的几分肆意,胸膛震动,双目鹰隼似的又漆黑幽暗,一脚踩上脚踏,搂着她的胳膊一松,把人扔进了衾被铺就的软绵里。

  赵灵运刚刚不过披了外袍,这么一折腾下来散开大半,那露在眼底的浑圆雪白一片,四周俱是淡了色的红红绿绿青青紫紫。

  容桓一膝跪了上去,一手扯下床幔,“我有个地方可疼,还得卿卿帮我戳戳,便是再回县主府也不迟。”

  赵灵运阖下眼帘,忍不住勾唇轻笑。凭容桓是喜欢这副皮相还是身子,她都是舍得的,却也得看她愿意与否。这就讨了些东西来,譬如枝茜,譬如修道……容桓动了一半,低头看来,“我却不知你何时一门心思寻仙问道了?”

  “夫人不喜欢我,我还不想死。”

  华荣夫人不喜赵灵运,甚至在请了圣旨赐婚后对容桓避而不见,到今日一切更是恨上了。赵灵运虽有手段却不愚蠢,她伸手摸上了容桓虬结的背,那上面道道凹凸,昏暗起伏间虽瞧不清,倒也能猜到一二。

  “世子答允了这两样事,灵运自当乖顺听话。”

  容桓拿下她那双到处磨蹭的手,扣着虎口使劲捏了捏,“你还有什么打算?都招了吧。”

  “我入了开元观那日就冠了修行居士,”赵灵运脸颊通红的日落西山,眼睫盈泪,对他打量的目光不偏不倚,“便是信道的修持之人,不想夫人面前开脸。”

  言下之意,她还想安生过日子,不要宅斗到她头上去。

  容桓挑眉轻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赵灵运掌家持业十几载,历来只有她算计手段他人,牙尖嘴利,分毫不让,连容氏背靠临照王都被端了去,说出这种话该说她真是什么都敢还是个成大事者不拘脸皮?

  容桓把玩了一会赵灵运小巧的下巴,跟着一个使力,就见她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朱唇皓齿扫过舌尖,声音甜得腻人。

  “夫人怎生待你,都是府里规矩。这时候还来与我说这些,卿卿是怪我没用全力?”

  “不……不……啊唔,不……是,是。”

  “是,还是不是?”

  赵灵运浑身湿透瘫软,好像热水里刚捞出来没有半分力气,答不上一句。眯缝间,见容桓额上青筋攒蹙,动作间背后的伤口裂了开来,混着汗液滚了下来。许是刺激了,她突然紧紧搂过去,嘴唇贴紧容桓耳际,“湘红,湘红,还,活着……”

  容桓的血沾了她满手,烫得她抖了抖,“湘红全都招了,世子想的那些,就得答应我。”

  容桓翻了个身,把她抱起来坐好,双手扣住不盈一握的蜂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卿卿当是卿卿,我便应了你。”

  赵灵运得了这句话,才彻底软了下去,任凭容桓放纵肆情,她哭哑了嗓子,心内却畅快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费脑,作者懒,能让赵大姑避过去就避过去(滑稽

  第53章

  容桓不过刚刚从祠堂出来,一转身进了赵灵运院里又待足了日夜,卯时才出得府,上公房了。

  容桓走了不过一会,无用就把枝茜送了回来,但见她穿了身粗使丫鬟的小襦,收拾的整洁干净,跪在脚踏上,伺候赵灵运起身梳洗。

  “世子说您无需到夫人跟前立规矩,用了早膳就可回县主府了。”枝茜一面说着,动作麻利地拧了热水烫过的巾帕,递了上去。

  容桓既说了这话,赵灵运断不会到华荣夫人跟前凑,至于这后院有什么闲言碎语,也碍不到她。莫说进了英国公府就要尊英国公府规矩,容桓自己也说没拜堂算不得数,她何来的日日晨昏定省,做世子的夫人怕是不敢当。

  就招手叫枝茜过来,问了别的事,“这几日都把你关哪了?”

  “回大姑,奴婢这些时候一直在做杂事。”枝茜低声道,“三姑娘还在开元观,世子没派人为难,就是奴婢也只是做粗事而已。”

  赵灵运颔首,这才从床榻上下来,“起了。”

  却说昨日容桓应了赵灵运,今日不但把人还回来,还把她现住的院子旁边的小院也给了,说是修持用的。赵灵运用完早膳,留芙风打点,直接回了县主府。这一路也没见有谁拦着说个不字,颇为顺利。

  赵承嗣不在府内,下人报五爷去了庄子上有几日了,连珍鸟也跟过了去,赵灵运便知是太子有事。她这会在听啼馆坐了一阵,方有心思把连日来的事宜从头到尾捋顺。若按原先估计,开元观出家三年五载,到时天下也该定了,这一步棋她盘了许久了,可惜功亏一篑。

  赵灵运下意识摸上唇瓣,嫣红盖不住微微肿胀。容桓从未怜香惜玉,她也不见一分示弱。总归是我不舒坦,也不让你好过。

  又想到昨夜摸到那一手血腥,容桓汗津津的脸浮现眼前。先是惊蛰菩若寺杀人,后又求得诚王,品阳楼设局人尽皆知,怕是早已惹得诚王不满。明面上英国公丢了脸面,私下里,怕是诚王的意思,就连县主府也该引得那头注意了。

  容桓精明强干,上京中素有流传,原本赵灵运也是不信的,现下也要怀疑他扮猪吃虎。便试了一试,说湘红未死,果见他言语松动。

  赵灵运起身去了瘦园。

  赵定屋里的佛堂撤了,他也不做俗家弟子打扮,见赵灵运来似早料到的样子,只叫法严搬了张小杌子过来给她坐。

  瘦园外面种了一排翠竹,这样暑气难消的时节,屋内竟隐隐有着凉爽之感。临窗的炕上铺了层靛蓝云纹炕褥,上头的矮几上燃着一鼎静气的香,屋里坐久了,心神俱静。

  赵灵运语气没有疑问,“府里是否有什么让太子在意的东西?”

  “原是有这么样个东西,”赵定颔首,“已经给了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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