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三天后,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这样想着,陈钰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彼此气息缠绕,陈钰仍不忘动情地说道:“燕燕,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又说道:“燕燕,我会为你报仇的。”
☆、爱绝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一道圣旨,却把陈钰的美梦击得粉碎。
当他握着那道圣旨时,只想撕了它。
陈钰又一次踢开了门,这次却没惊着晏灼。
“你又骗了我!”陈钰气极,把竹简猛地砸向地面。
晏灼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怯惧,如今有了陈王的旨意,他是不敢对自己做什么的。
她看着陈钰,眼神冷静得近乎无情,道:“我不爱你,不想嫁给你,不想陪着你一辈子。”
“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打动你是吗?”
陈钰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与伤痛,晏灼看着这样的陈钰,心蓦然地一痛。
“对不起,郗尔。”
“为什么?”
“我不爱你。”
“我说过我会对你好,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你好之后,你不会爱上我?”这时候的陈钰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高贵,他只想要挽留晏灼,神态看上去是那么的卑微。
晏灼沉默了,陈钰似乎看到一丝希望。
“我们的认识就是一个错误。”晏灼的神情平静无波,然而那句话的语气却是充满了悲哀。
陈钰的心猛地一沉。
晏灼哀伤地看着他,“我或许不该救你,这样悠悠就不会死,陈大哥也不会被我害死,继而连累如儿,”晏灼脸庞滑落一行清泪,最后心中补了一句:我也就不会跟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纠缠不清了。
陈钰一笑,那笑中饱含了绝望的伤痛,“呵,这么说,最该死的人是我了?”
见晏灼不答,陈钰的眼神越发冰冷,如锁上了一层寒雾,看不清那底下深藏着的伤痛。
他禁锢住晏灼的肩膀,迫她对视自己,面容如恶魔般扭曲,“可惜,可惜呀,你还是救了我!”
晏灼推开他的手,却被他逼迫着退了好几步。
“人命对于我算什么?可是唯独你······我一次次忍着不杀你,把你带到陈国来。不要忘了,陈适不是我一个人害死的,而是我们两个。”
陈钰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晏灼的心上。
陈钰看着晏灼脸上的哀伤之色,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一种不甘充盈着他的胸腔,他看着晏灼清丽的容颜,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始终不能掌控她?她看上去明明是那么软弱的人,可是却敢一次次地从他身边逃跑,一次次地忤逆他,一次次地让他感到挫败与无可奈何。
凭什么魏梓康就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对待?凭什么陈适就能让她伤心欲绝?可是他陈钰却是连晏灼半点情绪都影响不了,难道他连死人都比不过吗?
“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我囚禁了你父亲,还欺骗了你,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父亲,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
“可是如果你没有强行扣留我父亲,我和父亲就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了,我原本在燕子宫陪着梓康,我在他墓前发誓永远不离开他,是你把我骗来陈国的,是你让我辜负了他,都是因为你。”
“生活?在哪里生活?魏国吗?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晏氏父女已经被魏王赶出魏国了吗?”
晏灼闻言,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她一回到魏国,梓欢连见也不肯见她一面,就要赶她出魏国,她以为梓欢是因为梓康的死而对她心怀怨恨,所以才会这么狠心,原来她晏氏父女早就被魏王赶出魏国了,原来魏国早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不可能的。”晏灼断然不相信陈钰。
陈钰心里不禁冷笑,道:“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已经不是魏国的人了,那魏梓康更是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这句话真正地戳中了晏灼的内心深处,她面上瞬间失了血色,变得一片苍白。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炸雷一般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爆裂,她柔弱的身子快要承受不住这猛烈的冲击,感觉有什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想要脱离身体,她转身就要逃离这里。
陈钰却是一把将她从背后狠命地抱住。
“你想去哪里?魏国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你放开我,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要回去问清楚,我要去问清楚。”她要去问梓欢,问梓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为了梓康在这异国受尽了屈辱,甚至自私地害死了自己的恩人,她已经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罪人,可是到头来,她不但没有救活梓康,更是被母国驱逐,被朋友厌弃,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将自己逼入绝境吗?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辛苦付出到最后却是得到这样一个下场?
晏灼不停地挣扎,但是她被陈钰从后面拦腰抱住,根本挣脱不开。陈钰身量高大,轻轻松松地拖着晏灼的双肩,然后将她摔在了榻上,接着倾身压制住晏灼不断挣扎的身子。
晏灼挣扎不开,双手就朝陈钰的脸上招呼,陈钰左躲右闪之际,仍然被抓了几道血印子。
陈钰眼中渐露不耐之色,心里更是被嫉恨充斥,每当提到魏梓康,晏灼总是像变了个人一样,能让晏灼这样疯狂得失态是他陈钰即使努力一辈子恐怕也做不到的。
“魏梓康已经死了,魏国也容不下你了。”陈钰冷酷地在晏灼的耳边重复了一遍,他就是要晏灼认清楚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已经是一个没有根的人了,她以后只能像飘萍一样流落六国,他就是要让晏灼绝望,只有这样,她才会乖乖地在他身边。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晏灼的动作渐渐被陈钰压制,那双充满了泪水的眼睛里变得无比哀伤。
陈钰的面容就犹如地狱的恶魔般冷酷无情,“晏灼,你认命吧。你永远不可能再回魏国了,魏梓康也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晏灼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不,陈王已经下诏让我进宫,你敢对我怎样?”
陈钰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能劳动父王。”
陈钰说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变了脸色。
“为什么你当初受刑重伤,父王要将你接进宫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想到他们原本是不认识的两个人,却因为照顾太子而曾经在一个宫殿里朝夕相对,而这一切都是他陈钰主导的,他就如疯魔了一般,眼睛里血红血红的。
“你以为进了宫,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陈钰已经被愤怒和嫉妒烧红了眼,他一把撕裂了晏灼身上的衣服。
“晏灼,你是我的,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陈钰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不知道他是要这句话深刻在晏灼的心上,还是他此刻濒临绝望时自给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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