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衣裳被扒个精光之后,耒姩却拎着那块布朝我走来。
每一步,笑容便越发的诡异。
诡异到,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你想做什么?”
我对着耒姩大喊,声音却含糊不清。
“松开她,我喜欢听撕心裂肺的惨叫!”耒姩突然开口。
这么一句话,让捂住我嘴的那只手突然抽离。
而我的呼吸,跟着瞬间通畅起来。
既然好歹我是要遭这么一番罪的,不如嘴上痛快痛快不必忍着了。
“拓跋耒姩,我受刑无数!身体上的,心灵上的!痛的见血,或者不见血的!你想要动手,尽管来就好!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说到这里,我昂起下巴。“今日你让我痛,他日我要你命!”
“哼!在我这,牙尖嘴利可没有什么用!”耒姩漫不经心的望着我微笑,“怕你日日痛苦,根本承受不了这隐隐之痛!”
话音刚落,耒姩快步走了过来直接将那块布猛的贴在了我的胸口。
碰触的一瞬间,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进身体里面一样。
那痛,锥心刺骨。
可低头望去,皮肤上却没有任何的出血点。
那粗布之上,依旧空空如也。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玩着耒姩咬牙切齿。
“在咱们蛮夷族,长着一种毒蔓!”耒姩扬唇,“那种毒蔓的上面,长着极其细小的刺!而这些刺,入肉则不见!”
刺?刚刚扎的我痛呼出声的,居然是刺!
“这些刺扎进肉里,不碰隐隐作痛。一旦碰触,锥心刺骨!”耒姩阴笑。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碰便痛
“若你清心寡欲,这痛也能忍住!”说到这里,拓跋耒姩狠戾了目光。“若你还不知道廉耻勾引男人,那别人的鱼水之欢在你那就是生不如死!”
好毒!
好歹毒的女人!
不杀我,却极尽可能的折磨我!
正恨的咬牙切齿,耒姩却将那块布满了毒刺的布再一次贴在了我的身上。
隐刺入肤,痛的我低呼一声。
想要忍住不去叫喊,却忍不住浑身的哆嗦。
那种疼,跟针扎一模一样,甚至更痛。
可针扎在体内,有迹可循。
这毒刺进入皮肤,却看不到踪影。
别说是出血,就连痕迹也看不出来。
那痛,怕只能我自己才能承受。
几个侍女拽着我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
耒姩用沾满刺的布,顺着我暴露在外的肌肤粗鲁的划过。
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甚至到了最后,解开了绳子。
在我面朝下的按倒在地,用那块布在上面抹着。
难以形容的痛,痛的我只能不停的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只有声音大了,那刺便跟着幅度钻的更深。
不知道过来多久,总之我和耒姩以及侍女们全都被汗浸透了。
耒姩喘着粗气,将布丢进侍女端来的一个火盆里。
一把火,便让那块布燃烧起来。
而我趴在地上,颤抖的不成样子。
可纵使如此,我一声未吭。
“把衣裳穿上,从我这滚开!”耒姩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以后,看你再敢勾引皇帝!”
狠狠的望了耒姩一眼,我咬着牙拎起了地上的衣裳。
布满隐刺的手指刚碰到衣裳,便痛了起来。
那种痛,痛在深处。
看不到,抓不到。
但我强忍着,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把衣裳穿好。
可穿好之后,衣裳却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还没有跨过门槛耒姩却突然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这一抱,让我瞬间抽搐一下。
头上的汗,跟着大滴大滴的滚落。
“奴婢就是奴婢,别总想着跟主人抢男人!”耒姩死死的搂着我,眼中带笑。“皇后那个草包,说好听是宅心仁厚!说难听,就是妇人之仁!她能容得下你们这些攀龙附凤的贱婢,我拓跋耒姩可容不下!以后,给我小心一点!”
说完这句话,耒姩将我狠狠的推开。
踉跄了好多下,这才没有摔倒。
顿了顿,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我怕,但是怕疼。
只要动作幅度稍稍的大了些,便痛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的抽搐。
索性那脚底,没有抹刺。
否则,我真的生不如死!
不过没关系,正如我之前所说。
今日你让我痛,他人我要你命!
拓跋耒姩,你活不久了!
垂着两条胳膊,正缓缓往前走着。
却迎面,看到了林鸢鸢。
“好巧啊,灵儿!”林鸢鸢突然笑脸盈盈道。
是啊,好巧!
我刚从千玺殿出来,就遇到了林鸢鸢。
想必,她根本就是在等着我。
或者说,林鸢鸢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受此酷刑。
……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林鸢鸢流血
望了林鸢鸢一眼,我没有做声。
准备从旁边侧身走过去的时候,林鸢鸢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隐刺没入,让我痛的下意识的甩开了林鸢鸢。
可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甩,让林鸢鸢瞬间摔倒在地。
看着林鸢鸢像是一片叶子一样,轻飘飘的往后倒退,却重重的落在地上。
我知道,我可能又着道了。
果不其然,在侍女慌慌张张去扶林鸢鸢的时候。
我的余光,看到了正南宫少白和拓跋流云。
他们望向我,一个眼神阴冷,一个眼神戏谑。
好,当真是很巧。
刚刚林鸢鸢被‘推倒’的一幕,想必被这两位君主看在眼里。
“啊!”侍女突然尖叫一声。
而我顺势望去,看到了林鸢鸢的裙摆上尽是嫣红。
那红,并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不好了!不好了!”侍女惊恐的大叫,“娘娘流血了!”
这么一句,终于让南宫少白一下子窜了过来。
他蹲下身子看了林鸢鸢一眼,便站起身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
瞬间,便让我嗅到了血腥味。
但我没有做声,只将那血硬生生的咽进了喉咙。
“她怀着身孕,你竟敢动手?”南宫少白对我厉喝,“真当朕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
好,索性撕破脸好了!
反正我说什么,都只是在‘狡辩’!
“真是不巧,我每次‘陷害’皇上的爱妃,便一定会被皇上看到!”说到这里,我轻笑出声。“皇上砍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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