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红颜_黄朱碧【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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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怀孕啦。露凝香信誓旦旦地说。“而且的的确确是华公子的亲骨肉。

  真,真……的吗?大事不妙了。维绢可以预见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第一个倒大楣的当然就是她表哥喽。哇!她表哥还真风流,脑海忽尔浮现烈天问的形影,不,这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04:21 字数:6729

  房外闹烘烘,房里却静悄悄。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肯面对问题?小楼蜷在华仲阳怀里己足足两个时辰了。

  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露凝香和烈天问。这件事一定是他想出来的另一条诡计。他两眼定定地投向远方,神情阴郁而鸷冷。小楼认真地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不轨的蛛丝马迹。尽管她早已习惯华仲阳常有纠缠不清的爱慕者,也不太相信露凝香有本事鸠占鹊巢,但属于女人家忒小的心眼依旧会有些微的疙瘩,何况这次他们整整分别两年,七百多个日子,是很可以干一票轰轰烈烈的大事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们虽骗得了他的口诀心法,表面上似乎了上风,可咱们失去了维绢的自由,和你的‘清白’,多亏我这个妻子明辨事理,宽宏大量,否则一椿美好幸福的姻缘岂不让他搞得支离破碎!

  这番话听起来没啥漏洞,怎地耳朵好刺!华仲阳搓弄着她的俏鼻,啼笑皆非于她总是把所有的功劳揽给自己。

  贤妻,你夫婿失去的不是清白,是清誉。唉,叫她拙荆还比较贴切。

  就差一个字,那么计较干么。小楼问。你准备怎么处理露凝香和她肚子里面那块带血的肉!

  首先,我们得安心住下来,一面习武,一面静观其变。露凝香是不是怀有身孕,六、七个月之后就一目了然了,在这期间,你大可摆出正室夫人的派头,要她听命于你,扇凉,倒茶,捶背……随你高兴。

  万一她真的有了孩子呢?那她岂不得随时作好被打入冷宫的准备?从正室夫人一下调降为弃妇是很可怕的。

  那更容易,等孩子一出世,就可一刀杀了他。华仲阳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这……不太好吧,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们起码先查清楚是谁的。不知打何时开始,小楼的心肠变得柔软也善良许多,过往逞凶斗狠的烈性子,好似都被雨打风吹去。

  傻瓜,那当然只是摆摆样子而已,我是个狼心歹毒的人吗?在凌霄殿,除了我是被阴谋特许得以左拥右抱、风流丧志、委靡心性的,还有谁有权利接近露凝香?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准蹙眉凝神想那么久?”

  “我知道了。小楼恍然大悟,兴奋地击掌道。一定是她红杏出墙,到外头搞七捻三。

  华仲阳直觉头晕目眩,就差没口吐白白沫。“凌霄殿外一片荒野,她到哪儿,找什么人搞七捻三!

  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作此推断。他也许该对她做一些调查,免得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好不幸哦,那一定是大老奸的。露凝香有了孩子,烈天问非但不娶她,还逼她来陷害你?这不总算弄清状况了。

  “是不是这样,很快就会知道。华仲阳已经迫不及待想打烈天问见他挥刀痛下杀手时的表情。

  “不过……小楼银牙半咬,忧心地问。“万一……那是你……意外的‘收获’,我是说,马有乱蹄,人有失神,如果……他的脸怎么愈来愈臭!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收获?亏你说的出口。坦白说一开始他的确因为同们而有过狂蜂浪蝶闹五更的迷乱时刻,但慢慢察觉露凝香真实的意图之后,他就再不敢存有逢场作戏的幻想了。这份心思在小楼这超级醋子面前,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这是很合理的怀疑呀。露凝香长得那么冶艳,又很喜欢你。张大婶常常都嘛说!哪只猫儿不偷腥?

  “她喜欢我是有目的的。忘了她是奉烈天问的命令而来?其主要的任务是制造假象,让咱们夫妻反目,进而离异,好让烈天问坐收渔翁之利?思及至此,华仲阳凛然一惊,难道烈天问的目标不是维绢而是小楼!

  你想到什么了,手心都冒汗?小楼不解地问。从今儿起,除非有我陪着,否则不许你一个人在庭院里闲晃。

  “为什么?

  “因为凌霄殿时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事实上烈天问比洪水猛兽要可怕多了。

  自那日起,烈天问果真依照约定,天天教授华仲阳习武。如果撇开两人的忘年之仇,他确实非常欣赏华仲阳聪慧过人的资质,和天生适合练武的骨架,为此,他经常陷于究竟该倾囊相授还是该留一手的苫恼中。

  今天就到这儿吧。他挥袖抹去额际的汗水,回头正想命令他的侍妾们过来服待,才思及她们前些天已经他暂时遣回五柳山庄去了。

  凝香,倒杯茶过去给他喝。小楼歪在一张美人靠上头,嘴里含着葡萄,籽籽吐得满地。

  哦。露凝香居然听任她指挥,乖乖地端着一盅冰镇凉茶到烈天问面前。

  不是他,他跟咱们非亲非故给他干么?是你的新主子。小楼的口气非常权威,还充满挑衅。

  哦。露凝香怯怯地把茶碗端走。对不起,我待会儿再帮您倒一碗。

  “叫你做事,罗哩罗嗦的干什么!不吃葡萄了,小楼走过去挽住华仲阳的手臂,娇嗲嗲地说:仲郎,很累了哦,让我陪你沐浴更衣去。凝香,去帮主子拿一套干净衣裳进来!

  是。露凝香立在原地像木桩一样动也不动,眼睛幽怨地瞟向烈天问。你不是说只要照你的计策行事,他们夫妻就会反目,嫣羽楼就会愤而离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

  “按常理推断应是这样没错呀。莫非是他低估了他二人的感情?

  两个小鬼头怎会有这样深厚的信任感?他曾经拥有过无数的美女,人人都说爱他,但,他几时得到过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是一头骄傲且不服输的狼,竟然也会踢到铁板?烈天问自嘲的一阵苦笑。转瞬,见花丛中俏立着一个人,那人手中棒着一盅茶碗,朝他微微颔首。

  “渴了?维绢柔声问。

  “谢谢。烈天问接过瓷碗,却连她的纤纤柔荑也一并握在手心,

  维绢出奇的冷静,只唇畔浅浅一笑。她今儿费心妆扮了一下;.乌溜溜的长发梳理成香云,斜斜倚在脑后。身上的短衫湘裙薄如蝉翼,仲秋的凉风掠过,那裙摆飞扬飘逸,风情万千。

  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维绢甩开他的手,兀自走到后边,风流妩媚地倚墙而立。

  烈天问禁不住挑逗,立刻跟过去,用扇柄撩弄她的香腮,那么,什么时候才适合?”扇子沿水颊移至低低凹陷的锁骨。

  她出其不忘纤指使抓住扇儿,柔力一扯。这小小的无形的鹊桥,把二人引渡到一个杳无人迹的山坳。

  空寂无人。烈天问一下将她揽向胸膛,从她的眉心、唇瓣一路下去……

  维绢不闪不躲,由着他百般抚弄。她也喜欢这种两鬓厮摩、情欲缠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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