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前任男友劈腿爱上她的好友时,是这么对她说的——
反正你又不需要我,失去了也不会难过吧?
人心是肉做的,她当然会难过、会心痛,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体贴及独立,竟会让对方感到失落,甚至沮丧,她也很想改变自己,很想当个会撒娇示弱的女朋友,可是她就是办不到。
“让我来吧,女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伤了可不好。”乔无惑又道。
“我以为男人的腰更重要。”
他睇着她,唇角不明显的一勾,“为了传宗接代,男人女人的腰都很重要。”
“我没打算传宗接代,至少目前没那想法,所以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说完,戚书雅用双手抱住近十块或长或短、或厚或薄的木板,吃力的站起来。
乔无惑原想伸手扶她一把,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他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这已经不是什么坚强,而是固执了。那天在芹香居第一次跟她接触,他便见识了她的强悍……后来听戚老夫人说她要求搬到西小门的屋子住,还说要付房租,他对她就更是好奇。而今天见她一个人把这个地方从不堪使用整修到可以住人,他简直对她刮目相看。
当他将她接来时,他以为穷苦出身的她,会为了过上安稳的日子做个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的傀儡,却没想到她压根是难驯的小老虎,他得说,这样的她很有趣。在他的生活里,除了“那个”,现在又多了一样乐趣。
他跟在她旁边,以防万一,随时准备护着她。
第2章(2)
更新时间:2018-01-22 18:00:03 字数:4988
戚书雅因为看不见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走出门口,她准备走下阶梯,将剩料搁到廊下,怎料脚下一滑,她从阶梯上滑了下去。
“啊!”她惊叫一声的同时,感觉到有两只强劲有力的手抓抱住她,她本能的闭上眼睛,脑袋有短暂的空白。
过了一会儿,当她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不,不对,她身下躺着的不是硬邦邦的地面,她猛地睁开眼睛,转头一看,乔无惑居然成了她的肉垫,双手紧紧的抱住她。
刚才她抱着的那些木板飞散一地,他的脸上则被木板擦出几道血痕,而且……他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喂……”她赶紧拉开他双手,起身跪坐在他身边,声音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乔无惑?”
他没睁眼,也没反应。
她暗叫不妙,他许是摔下去的时候后脑着地,然后……惨了,他不会颅内出血吧?
“乔无惑!”她又急又慌,紧张的抓主他的手,轻拍他的肩,“你醒醒!”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由得想到母亲当年出车祸时,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外伤,却因为颅内大量出血昏迷不治。
他为了保护她、救她,而受了伤……老天,别让他死,否则她会愧疚一辈子。
“乔无惑,拜托你醒醒,乔无惑……”戚书雅急得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好后悔,为什么她要那么固执?为什么她不让他帮忙?为什么她的个性总是这么不可爱?
“对不起……”她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你快醒醒,来……来人,快来人啊!”
她放声大喊,可是又想起西小门地处偏僻,她又不想让人在这儿伺候她、打扰她,把丫鬟婆子都遣走了,除非刚好有人经过,否则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她忘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出了事,她无法打电话向求救,大夫还不知道得从多远的地方赶来……
不行,她得立刻去找人帮忙!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她便跳了起来,可就在同一时间,她的手被一把抓住。
她胸口一震,心头一抽,倏地转头一看,乔无惑睁开眼睛了,而且手劲十足。
戚书雅一时回不了神,瞪圆了眼,愣愣的瞅着他。
看她一脸惊惶失措,泪眼汪汪的,乔无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教训到你了吧?”
她又呆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你、你是骗我的?”
“没骗你,吓吓你而已。”说完,他松开抓着她的手,坐起身来,却感觉到后背泛着疼,想来是刚才为了护着她,背部撞伤了,不过他表面上仍是一派淡定地续道:“老夫人让我来看看是对的,要是刚才你那样摔在地上昏了,又没人发现你,恐怕……”
他话未说完,戚书雅便一拳捶向他的胸膛,他惊愕的看着她,还有她脸上的泪,她愤怒的眼神夹带害怕,两片唇瓣微微颤抖着。
“孙……”
乔无惑才说了一个字,她便整个人扑上来,朝着他的胸口用力捶打着,边气愤地骂道:“很好玩吗,很好玩吗?!你这个幼稚鬼!怎么没摔死你?笨蛋!”
她的眼泪跟她失控的举动教他狠狠愣住,乖乖的挨了她一顿打。
他想,他是真的吓坏她了,不知怎地,他心里有几丝愧疚,甚至是……怜惜。
“为什么要这样吓人?我以为你真的、真的……”再次想到父母去世的情景,戚书雅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痛又汹涌地翻搅着,她泪流不止又气恼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对不住。”乔无惑目光一凝,诚恳地道歉。
他的话教她一顿,稍稍的冷静下来。
“我绝不是存心……不,我确实是存心的。”他浓眉一皱,懊悔地道:“对不住,我没想到会让你受到如此大的惊吓。”
迎上他的目光,她感受到他道歉的诚意,也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失控。
她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的哭闹,这让她觉得很丢脸,她懊恼的抽回手,转头抹去眼泪。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方才他在她眼底觑见了一抹非常深沉的痛楚,她娘是病死的,那她爹呢?
戚书雅有些惊讶他竟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你爹……是这么走的?”乔无惑问。
这么走的是她在现代的母亲,不是原主的爹,况且她也不知道原主的爹是怎么走的,但既然他也不知道,她也不用担心被他发现她胡诌。
“是。”她余怒未消地瞪视着他,“我爹他跌了一跤,虽然乍看只是皮肉伤,可实际上脑子受了伤,就这么走了。”
闻言,乔无惑更加歉疚了。“我毫无所悉。”他站了起来,弯腰一揖,诚恳地又道:“在下再次向孙小姐致歉,从今尔后绝不再跟孙小姐开此等玩笑。”
看他那么老实真诚的道歉,戚书雅的气也消了。虽然她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又觉得他的脾气个性都不讨喜,但不可否认的,他是个直率的人,错了就认,绝不强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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