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过后,离傲天回眸,视线落在门板的薄薄窗纱上。
小玉树鬼鬼祟祟的影子清晰的映照出来,离傲天略勾唇角大步流星朝她走去,长指曲起轻叩门板。
“啊。”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吓的离玉树朝后退了好几部,两个脚不听话的绊在一起而后摔在了地上,这么一摔不要紧,离玉树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听到尖叫声的离傲天浑身一震,立即踹开门冲了进去。
一眼便看到离玉树跟个小王八似的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她的表情……有些痛苦,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离傲天冲过去,按照她原有的姿势打横把她抱起径直朝床榻走去,看了一眼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肚子不疼了?”
离玉树想摇头,但是总觉得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于是眨巴眨巴眼睛:“不太疼了,但朕觉得裤子湿了呢。”
离傲天用尽了浑身的温柔,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榻上。
当然,姿势有些不太对。
因为离傲天让她趴着。
没错,是趴着。
离玉树非常膜拜离傲天,所以皇叔让她干啥她干啥。
她的姿势有些诡异,张开双腿,任由离傲天从后面扒开了她的小裤,看了一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夸张。
最起码没有达到血流成河的程度,于是离傲天拍拍她的屁股:“没事。”
“真的?”离玉树小心翼翼的翻过来,就跟乌龟翻身似的,看上去有些蠢萌:“可朕总是觉得自己坐在了水盆里。”
☆、第597章 不答应朕,朕就饿死
“正常。”离傲天淡淡的说,压根无法理解整个屁股坐在水盆里的奇妙感觉,他噤了下鼻子,眉头轻轻的蹙起,觉得女子的确很麻烦,自然,也十分辛苦。
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正常’两个字让离玉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下面潮乎乎,上面火大大。
她的情绪不稳定,极其不稳定。
离傲天深邃的眸灼灼的看着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暴风雨来的前兆。
“你去!”小玉树不敢大咧咧的起身,只好将如虹的气焰挥发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她的手指头指着门口的方向:“去。”
直愣愣的‘去’让离傲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果然,不能和太笨的人在一起,已经拖拽了他聪明的头脑。
“去哪儿?”离傲天声音清清冷冷,却依旧愿意宠溺的听她说废话。
因为离玉树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废话。
“去找孔雀,再要一个月信条。”离玉树鼓着腮帮子,道。
“浸过来了?本王去找孔雀给你换。”说着,离傲天颀长的身躯从床榻上站起。
“不是。”离玉树捉住了他的手掌,指尖在他的掌心里来回的抠着。
离傲天蹙蹙眉。
“你用。”离玉树吞吞吐吐的说。
“本王用?”离傲天被这句话震惊了,重新坐下来,把小玉树翻过来,摸摸她的小脑门,也不热啊,怎的尽说胡话呢。
离玉树拂开他的手掌:“对,皇叔用,朕也要让皇叔感受感受做女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过分,荒唐。
“不用。”离傲天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皇叔,你不喜欢朕了。”小玉树撒娇打滚,问出后面的话她一愣,觉得脸红红的,于是用软枕捂住自己的小脸儿,悄悄的看他。
离傲天灼灼的盯着她:“别闹。”
“皇叔,你今儿个不用朕就……朕就不吃饭了。”她撒泼打滚,情绪变化的让人接受不了。
她从那边滚到这边,从这边滚到那边。
离傲天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道:“看来肚子是真的不疼了。”
他走了。
就那么走了。
离玉树好气好气的。
一刻钟。
半个时辰。
门瓷实的跟石头似的,压根没有人推开。
过了一会儿,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还伴随着一股喷香喷香的鸡汤味儿,离玉树敏锐的小鼻子一下子捕捉到了:“鸡汤,一定好喝。”
她猛地爬起来,爬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三个字:鸿门宴。
一顿鸿门宴换一个月薪条?骗鬼呢吧。
离玉树坚决不上当。
她吊着脖子卡在塌沿上,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
离傲天把鸡汤放在了一边的矮几上,赶忙把她扶起来,还掐了下她的人中,痛的离玉树嗷嗷叫唤。
“你没昏倒?”离傲天还以为她流血过多至死呢。
“皇叔,你欠着朕昏倒是不是?不过也快了,饿昏的。”离玉树抬起一根手指头在头顶上打着圈圈:“昏啊昏,好几个人影了。”
“恩,正好有鸡汤,喝了就不饿了。”离傲天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离玉树摇头:“若是皇叔不答应朕,朕就饿死算了。”
☆、第598章 这个怎么用
史册上。
想来又要记载上一笔奇妙的历史了。
小玉树的蛮横让离傲天感到头疼。
没想到来个月信把她体内小恶魔的潜质都给激发出来了。
她卡着脖子,双腿一蹬,死活就是不吃东西。
那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唤,听的离傲天十分不忍心,心疼的拧成了一股绳。
离傲天用勺子舀了一口鸡汤轻轻的嗅着,诱惑着她:“膳房大婶才熬的,味道浓郁,真的不喝?”
“不喝不喝。”小玉树猛吞了下口水,心想,喝了有什么用啊,上面喝着,下面流着,岂不是浪费啊。
二人僵持了一刻钟。
“发昏,晕,要吐了,好难受,要死掉了。”小玉树自言自语,双手抚额,一个劲的摇头:“朕的一生真凄惨,得个皇叔不给饭。”
还弄了个押韵的诗句。
离傲天淡漠的看着她,暗忖了半晌,淡淡道:“不吃罢了,一会儿便吃了。”
“哼。”离玉树贼有骨气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哼’,骨碌了一圈,换了一个姿势挺尸。
其实,离傲天是拒绝的。
但,离玉树初次来月信,肚子疼,腰疼,小脸苍白,痛不欲生,而且还睡了整整一天,滴水未沾。
离傲天打心眼里心疼她。
倨傲的他从孔雀手里接过月信条时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不过,他迅速的恢复了神色,反正他也不会愚蠢到告诉孔雀拿月信条究竟要做什么。
“苍天啊,老天啊,天理不容啊。”未走近内屋便听到了离玉树自言自语的嚎:“肚肚疼,肚肚饿,还没有人疼朕。”
他蹙眉。
自己这么疼爱她,她难道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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