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真的把代表三七堂弟子性命的“漆珑”给她解毒用;还陪着她去惩治乔玉蓉和晋王;甚至带她进入外人踏足一步都会碎尸万段的三七堂。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我想。
可是她躺在我的床上安详的睡觉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温暖。
她在三七堂的日子,竟然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6
我想对她做很不好的事。
毕竟我现在中毒了不是吗?我有充足的理由对她……可我终究没有,我有点舍不得看她再因我受苦,所以我只好静下心来逼毒,毕竟这毒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最难以抵挡的只不过是心魔罢了。
我运了内力逼毒之时,一双小手却向着我隐秘却肿胀的部位探了过来,我方寸大乱,一口血喷了出来,她顿时慌了手脚,连语调都是慌乱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唐舜!唐舜你别吓我啊……呜呜呜呜,对不起,我……你别讨厌我啊!”
谢天谢地师妹出现了,不然我该怎么解释我竟然还有些许怀念刚刚的……
我真的该回门思过的!我怎么能对他人的侧室有这般肮脏的念头!
我自罚在思过室中过了好久,再出来时却接到消息,晋王送去了毒酒。
冲到明王府中时,只来得及接住她绵软无力的身子,那种怅然若失之后的痛彻心扉竟然来的如此猛烈。
我废了晋王的双腿,将所有人的劝阻置之不理。
若你们都不知道珍惜这个女人的好,那便由我来珍惜便好,只有我珍惜,才是最好的。
什么皇家侧室,什么道德礼教,通通都不能阻止我抱着这个女人,离开那些伤害她的人,即使被千万人唾骂也无所谓,我要把她带走,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然后看着她回忆她的好。
若当时没有那么傻,早点拥有她,该多好?
7
我真的想不到还能再见她!
她和师妹简直一般无二,只是那行事作风,明明就在告诉我,她就是沈如画。于是在她跑出殿门的时候,我也追了出去,天知道我和她在假山山洞那样漆黑的环境中时,我对她有怎样的冲动。
我想抱住她,我想和她再亲近一些,哪怕只是说一句“别来无恙”也好。可我终究没有那个机会,甚至终于追到马车中的她时,她还不承认!
我就知道她的身体不见和这个小矮子有关系!可是小矮子话里话外似乎都在帮我的。
所以,即使被打伤了,也不能阻止我找到她。
月光下喝醉的她穿着淡蓝色的纱裙,美极了。她醉眼惺忪的照我过去,我离她几步远时,她忽然站不住了,我赶紧上前,情急之下失礼地揽住了她的腰,而她却更失礼地在我侧脸啄了一下。
我何止是震惊,简直是疯了,瞬间失力,把她扔在了地上。
好半晌回过神,才苦笑着又把她抱起来。
是她自己不反抗的,那我便带她回三七堂好了。
可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有那么多的话?
她住在三七堂期间,只是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同我说话,师妹来了她便同师妹一起出双入对。
不对,她也和我说话,张口便说要撮合我和师妹!
她还不若不说话!
后来明王府来人了,她与那侍卫说的话都比和我说的多!
为何这般不公平,究竟是谁救了她?
我看着她低着头和那侍卫有说有笑,窃窃私语,没由来的一阵气,于是我道“食不言!”
她这才抬头看我,眼里全是嫌弃。
这饭怎么吃?
只是再后来,她还是因为我受伤了。
为了给师妹解毒,终究还是要动冰玉心决的。师父知道之后,竟然没有反对我们进入后山禁地,甚至还在信中透露此乃命中注定。
我一路因着与她手牵着手,过狭窄之处时,还需胸口贴合那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并未察觉这一路进入禁地竟然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很多年后我才猛然晓得,所谓的命中注定,大概真的便是命中注定吧?
她,命中注定,是三七堂的女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啧!卡有半个月了吧这个番外!真是瞧不起自己!马上就可以写上完结两个字了!然后在下就可以撒花了!
真的感激陪着在下一起给沈如画谋划未来的小伙伴们,在下一定好好发糖!
给我笔芯嘛?
☆、番外6,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是唐夫人
番外六 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是唐夫人
师妹腹中的孩儿快足月了,鸢儿和师妹还未曾和好,只是我在给师妹诊脉之时,鸢儿用力抓着我的手还是表露了她对师妹的担心。
于是我便轻轻回握,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无需担心。
鸢儿这才假装淡定地站起来,轻摆衣袖离开,我自然要跟上去,其他的事交给太医们便好,只是我还未行礼告退,师妹便要我留下。
“……哼!”鸢儿盯了我和师妹半晌,留了个音便走了。
“……哼!师兄你别管她!她又和我发脾气呢!”
怎可不管呢,她一个人在宫中可不安全。
“师兄,诗儿留师兄下来是有事求师兄。”景昱仁坐在床边拉着师妹的手开口和我解释道。
我这才回神,算了算日子,心里不由一惊。
师妹挥挥手,绿柳便带着屋里伺候的下去了,师妹这才又道:“想必师兄,也已知道如诗要说的是何事了吧?”
“不可。”
“师兄!这是救你和如画的唯一办法!”
“不可以。”我站起身来,严肃地再一次拒绝师妹荒唐的想法,“且不提三七堂如何看待此事,即便是鸢儿知道,你叫她接下来的日子如何自处?莫非你二人闹的如此,便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师妹先是一愣,接着便低下头来,一滴泪珠便砸在了锦被上,一旁的景昱仁将师妹环住,抬头劝我道:“师兄便应了吧,这事只要不告诉如画,她便不会知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们夫妻二人半晌,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于是我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这夫妻二人自然是好心,想把鸢儿体内的毒蛊引到新出生的师妹的孩子身上,这样,鸢儿便可长命百岁,不必为那毒蛊随时发作而痛苦。
可鸢儿知道此事之后,她便如何面对自己呢?想必恨极了自己吧,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我揣着心事回到鸢儿休憩的宫中并未找到她,倒是在宫中的藏书阁里看到了正捧着一卷竹简的她。
“诶哟,你吓死我,走路都不带声儿吗?”鸢儿埋怨刚翻到藏书阁二楼的我。
“吓到何处了?且让为夫看看?”我说着便去抱她,她嬉笑着躲开。
“你别闹,你看看这个!”她把书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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