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歌早早的便在园外等待,接受到信号后,便偷偷的立马出发了,只是她出去的时候正好被楚歌抓了个正着,“公主,大早上去哪里啊!马上就要用早膳了呢!”
“那个,我出去散散心,呼吸些新鲜空气。”李挽歌也没想到这个楚歌竟然躲在树底下吃东西,还好应付她,十分容易。
楚歌会意的点了点头,李挽歌见她没再多问,便快速离开,前往李墨鸾的寝宫。
“不知王找小女有何事?”李挽歌根本没有意愿要行礼,更加没有把李墨鸾放在眼里,明师父让她得到此人的心,她恐怕无法做到,只是毁了他,也是可以的。
“听闻你与准王后自小亲近,你一定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并且来自日月神山,是修灵人,那你可听闻过花溪草?”他想问的不过是最后一句,李挽歌自然顺水推舟,给他个痛快。
“知道,那是小莺最熟悉的,听她说起过日月山到处都是,记得几个月前她还献给父王过。”此时的李墨鸾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李挽歌看在眼里,继续添油加醋,“小莺和父王说,此草可以除掉他想要除掉的人。”
第45章 朦朦胧胧
立秋时节,落叶纷纷扬扬,如蝴蝶漫舞,只是风意不是清爽,而是寒冷。人们已经换上了冬日的大袄,御寒取暖。
屋内的火炉子也燃燃烧起,倒是暖和了不少,李墨鸾有几日未来墨怡园,林莺有些思念,想要亲自去他寝宫一趟,便让楚歌陪着。
“莺姐姐,王大概有四日未来了,政务真的这么忙啊!”楚歌翘首盼着,有些傲娇的撅了撅嘴,这表情倒像是她受了委屈一般,也是,李墨鸾不来,好的点心都吃得少了些。
“你还是小孩子,自然不懂这些的,国之大事,当以儿女私情之前,之重。”林莺抚了抚她的头,拉起她的小手,互相取暖。
两个人之间,一点主仆的感觉都没有,在去的路上撞见了沈一舒,言辞之间很是嘲讽,“这不是准王后嘛,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王呢?难不成这婚还没结,就被抛弃,嫌弃了!”
沈一舒一脸的得意,似乎是见林莺不好,便很开心,甚至对林莺准王后的身份毫无在意。身在宫中,有再多不悦,也会势力而行,对于沈一舒如此大胆的行为,倒是让林莺有些刮目相看的。毕竟能完完全全彰显自己个性,不趋炎附势的人已经很少了,讨厌该讨厌的人,喜欢该喜欢的人,真的很好。
“你见了准王后不行礼,反倒说不好听的话,不要命了吗?”楚歌没好气的挡在林莺前头,想要为她出口恶气。
“命值几个钱,哼,我活着的一生,不过是为了图个痛快。”沈一舒嚣张的语气,好不吝啬,只是林莺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辛酸,让人心生可悲。
林莺没多说什么,拉了楚歌就迈步走了,“莺姐姐,她如此无礼,如果不惩治,以后你的威信大家都不当回事怎么办?”,林莺笑笑,这丫头也懂得这宫中的生存法则,处处为林莺着想,“无妨,只要他不弃我,什么都是一样的。”
沈一舒回头望了一眼林莺和楚歌远去的背影,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林莺有一点,她永远都及不上,那就是心中的那份淡然,让人望尘莫及。
“就算如此,我想要的我还是会去从你手中夺回来的,如果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沈一舒从腰间取出笛子,慢慢吹起,和着风,缓缓而来。
笛声悠扬,传之宫中各大小巷,有意无意的传入了李墨鸾的寝宫来,寝宫的门是关着的,门前只有两个侍卫看守,林莺刚准备入内,就被拦了下来。
“这是准王后,还不让开。”楚歌又跑出来了,果真是没了威信,谁都敢欺负上来。
两个侍卫行了礼,有些为难的说,“准王后,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准王后赎罪,只是先前王有过吩咐,没有请奏,一律不得入内。小人也是遵命行事,望准王后体谅。”
两个侍卫始终低着头,也不放行,为了不打扰到李墨鸾,林莺便这样干等着,总有一刻,他会出来的吧!楚歌在一旁也干着急,林莺见状便劝着她先回去了。
酉时时分,李墨鸾还是未出现,林莺便一直等着,屋内的李墨鸾全数看在眼里,纵然很心疼,却不愿上前一步。再等等,他想要知道她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这个时候的天气更加凉了,林莺也有些站不住了,微微的往一边倒,李墨鸾有些心疼得望着这一幕,心中却有些欣喜。看来,在林莺心中,他不是一文不值的人,至少有些分量的。
楚歌在墨怡园中等得有些急了,心想着林莺是否还未进去,于是拿了件披风匆匆赶来了。就在楚歌刚要靠近的时候,林莺有些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她急得跑过去,“莺姐姐……”
李墨鸾立马打开了门,将林莺抱了进去,她的手,她的脸,都被寒风吹得发冷。李墨鸾用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擦着,为她取暖,一旁的楚歌有些不知所措,把火炉子给搬了过来,又去打了盆热水来。
“放这儿,我来。”李墨鸾从楚歌手中接过毛巾,拧了水,敷在她的额头上,眼里满满的担忧,不一会儿,林莺便醒了,有些虚弱,“王,你忙好了?”
“我好了,你却倒下了!”李墨鸾故意说笑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做,一会便回来陪你。”
李墨鸾安抚好林莺,并嘱咐楚歌照看着,他去了如意园中,此时,李虚沅正在竹林旁的亭落里喝着热茶,一股茶香飘过,还有腾腾热气升起。
“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李虚沅举起手中的茶盏,转悠的看了几眼,却没有起身要行礼的阵仗。
“你不行礼,难道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吗?”李墨鸾在亭中的石凳上做了下去,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李虚沅哼得一笑,语气沉稳,嘴角的不屑展露显尽,“你就这样喝下去,难道不怕这茶水里有毒吗?”
“毒,本王体内确实有毒,以毒攻毒也不是不可,这样你还算救了本王一命,赏赐也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李虚沅故意要引到话题上,那李墨鸾也就顺着他的意,况且这也是他想要的方向。
“噢~何毒啊!还有人敢对王下手,简直是胆大包天啊!”李虚沅故作镇定,第三个计划就是他,这茶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李墨鸾。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墨鸾可以忍这么久才来。
“是个奇怪的毒呢!张太医说是日月神山的花溪草之毒,你说这种毒谁会有呢?”,茶水的雾气在两人面前升起,朦朦胧胧,谁也看不透谁。
“花溪草吗?那你该去问问你的准王后了,她可是来自日月山的修灵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额头前的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了,李虚沅抚了抚,把它拨弄到耳后。
李墨鸾瞬即将杯子“啪嗒”按在桌子上,茶水被溅出,洒落在桌面上到处都是,“关于我父王的死,你要做何解释?”
52书库推荐浏览: 许阅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