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醒了。”靳旬走到我床边,眼中带笑,贴心的问。
我看着他,不禁所有怨气涌上心头,冷笑一声,虚弱的说:“庄妃妹妹可好?”
太后也跟了过来,听我如此问,眉心一皱。
靳旬倒是知道我这话的意图,抱歉的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事发突然,朕一时糊涂。当时庄儿也是命悬一线,朕承认,朕疏忽了。”
我费力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惨惨的扯出一抹笑容,说:“既然庄妃妹妹命悬一线,皇上还是去陪她吧。梦儿这里,不老皇上费心。”
靳旬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眸子发冷,语气强硬的说:“平日里皇上对梦儿千般宠爱,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如此让人寒心。皇帝也不要怪梦儿,毕竟鬼门关上走过一遭,她心中的委屈,皇上应该明白。”
靳旬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低头坐在我床边,我对上他的眸子,撇过头去。
不管我是彭语梦还是范静庄,此时若是不对靳旬冷眼相向,才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当我费尽全力,几乎赔上性命之时,他竟然把兰霜和所有太医都留在了另一个女人身边,即使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我已经不能释怀。难道,我的命,真就那么不值钱吗?
气氛有些尴尬,太后却没有出面调和,她抱着孩子坐在一边,火上浇油。
“哀家的孙儿命就是大,真是九死一生。只是可怜了你娘亲,为了你,损伤了身子,日后,怕是不能再给你添弟弟妹妹了。”
靳旬脸上下不来,他再次拉起我的手,我再次甩开他的手。
正文 第八十章 太多想不通
我因为坐月子,不能挪动,只能在这小小的马棚旁的小屋里待着。琥珀贴心,为我把这里收拾的妥帖,我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倒觉得,这里比朝露宫的内室更舒适。靳旬自从那日被我在太后面前弄得下不来台,加上欢儿的伤情还未明朗,他每日只是来我这里例行公事似的看看孩子,便离开。几次想跟我说些什么,我心中带着怨气,也都是把他生硬的拦住了。
太后每天派人给我送各种补品,几日下来,我的精气神已经恢复过来。只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我还是想念我的女儿,特备是看着一旁摇篮里那个陌生的男婴的时候,女儿虚弱的哭声不断的在我脑海里回荡。
“娘娘,月子里不能哭,伤眼睛。”琥珀为我擦着眼泪,小声的说。
那日,她去求靳旬,靳旬不应,无奈之下,她只好去孤岛,找来宇文泽。
宇文泽命令绿萝为我扎针,这才保住了我们母女的性命。而我的女儿,也被宇文泽掉包带走。我心中悲痛之余,更对宇文泽生出一丝恐惧。
“如此仓促之中,宇文泽哪里找来的这个孩子?”我问琥珀。
琥珀摇摇头,说:“宇文公子那日好像早有准备,我去的时候,船就在岸边,一上岸,就看到他和绿萝站在那里了。玉妃娘娘不也说过,当初主意就是宇文公子出的,只是奴婢也觉得惊讶,哪里就这么刚好,如此迅速就找到了合适的男婴。”
“看着孩子的样子,不像是足月生的。”我看着一旁睡得香甜的男孩儿,说。
琥珀点点头,说:“宇文公子说,这孩子比公主就早了两天出生。”
可怜的孩子,我心中怜悯之情泛起,问:“你可知,这孩子的母亲是何人?”
琥珀摇摇头,说:“宇文公子嘱咐过,不要咱们打听。我想他是怕您知道的越多,对孩子的感情越复杂,越容易露出马脚吧。”
我长叹一口气,点点头。
兰霜这几日还在照顾着庄儿,她刚刚小产,也要坐月子的。我总是把太后给我的补品,让琥珀给她分过去一半,可是每次却都被送了回来。
“听宫人说,庄妃娘娘听说您同日生了孩子,竟然哭闹起来,还在皇上面前说,是您的孩子索了他孩子的命。,奴婢担心,你们姐妹之间恐怕间隙越来越难以弥合,别还未真相大白,你们之间就出了事情。”琥珀担忧的跟我说着,虽然句句在理,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
淡淡的说:“欢儿遇到这种事情,一时绕不过弯来,也是难免的。如此抱怨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情绪难平。你要告诉兰霜,好好照料她才是。”
琥珀点点头,把一旁的燕窝粥端起来,用勺子搅了搅,送到我嘴边。
因为皇长子的出生,我趁机救下了雪青的性命,只是靳旬还是对它伤了欢儿耿耿于怀,把它送去了山上的庄园马场,和那些受伤犯错的马儿同伴。至于向我回刀的宫女,却没有它那般幸运,在我醒来之前,已经被乱棍打死在外面了。
我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可是她的声音我是认得的,她就是为我养了十几年雪青的叶丹儿,叶晗儿的姐姐。
琥珀对我说,这间屋子,原本就是叶丹儿住的地方。收拾的时候,她找到了一封血书。那是叶晗儿临死之前托人给她送来的,上面写着的,无非是她的死全是因为我,嘱托叶丹儿为她报仇云云。
看到这封血书,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亏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要杀我,是和果儿一样,为主寻仇。
知道了真相,我的心情稍微的有些宽慰,对于她死的自责,稍微有些缓和。
“在这宫里,我还有多少未知的敌人。琥珀,我现在觉得,能活着,就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宠了。”我让琥珀端过烛台,将血书付之一炬,脸上苦笑着说。
琥珀忧心忡忡的说:“至少那个背后扔刀子的人,还没有找到。这皇宫,越来越危机重重了。”
我扔掉手上快要燃尽的血书,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说:“明天太后要启程去红泥庵还愿,回来的时候,我想一定会带回来彭平心。宫里恐怕宁静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经过这一遭,我只想尽快的把范家的冤案翻了,然后出宫去和我的女儿团聚。”
“娘娘,公主现在被宇文泽送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您如果出宫,如何去寻呢?”琥珀担忧的问。
我看着屋顶,说:“那就不妨问问宇文公子,我该去何处啊?”
“哈哈哈!”一到黑影从梁上翻下,宇文泽爽朗的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你竟然能发现我。”
我看着他,嘴角轻挑,说:“只怪这里太小,多个人,总是比朝露宫容易发现。”
我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我的感觉,确实越来越敏锐罢了。
宇文泽抱拳说:“恭喜恭喜,皇贵妃如愿产下皇子。封后之日指日可待了。”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封后与否,全在皇上。本宫怎能左右。可是宇文公子又得了什么消息不成?”
宇文泽说:“难道你不知道,太后临行之前,定了归期。之后两天,就是最近的黄道吉日。”
“你的意思是太后有意逼迫靳旬?”我不解的问,看宇文泽挑眉不语,我道,“只怕靳旬不会顺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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