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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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下去吧。朕与爱妃独处。”

  众宫人领命退下。关上房门,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做新妇模样,低头不语,靳旬倒了一杯酒,递到我的面前。

  “按照制,只有皇后才能与朕饮交杯酒。梦儿如今离皇后只差一步,可愿与朕同饮此酒?”靳旬的声音低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隐隐的失落。没时间多想,接过酒杯,我看着他,他勾住我的手臂,先饮尽了杯中酒。我几乎是被他吊着,将酒倒入嘴里,有些狼狈。

  可是却瞥见门口一个影子晃动了一下。看样子,是个宫女。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了琥珀,太后的探子。

  连洞房都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真是好笑的凄惨。

  “皇上吃口菜吧。”我努力营造着气氛,想着借着酒意达成自己的目的。

  靳旬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他撑着桌子,支着头看着我,我读不懂他的眼神。或者说,从活过来那天开始,我就不敢说自己懂他了。

  “皇上干嘛这么看着臣妾?”我有些窘迫的说,尽量让自己有些女人的娇羞状,毕竟,今天是我要勾引他。

  靳旬嘴角含着一抹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眼神却有些凛冽,在温和表情之下,更显冷酷。我觉得,那是喝酒的作用。因为我感觉我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一股怨气。眼神不似刚才缠绵,与他直直的对视,可是却越来越模糊了。

  “梦儿愈发的好看了。只是眉目之间,比以往多了几分别样。”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人凑了过来,呼吸扑在我脸上。桌下,我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如果不是他突然松了手,那指甲就戳进肉里了。

  屋子里的熏香慢慢弥散开来,我感觉一股热流从心里化开,沿着肌肤纹路,漫布全身。

  正文 第十一章 洞房

  为了这一晚,我准备了好久,不断的说服自己,我以为我成功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几乎本能的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手颤颤的伸出去,用力的推开窗户,想驱散酒意。几乎同时,我听到门外脚步声,探身看去,早已不见人的影子。

  “闹洞房的走了?”靳旬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我回过头,凉风扫过我的脸,我感觉清醒了一些,他的表情也清楚了起来。不似刚才浓腻,他坐在那里,却给我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你知道有人在门外?”我想着刚才他忽近忽远的态度,问出心中疑惑。

  靳旬笑了笑,没有回答。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说:“过来坐。”

  我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不过确实坐在和他隔着桌子的对面。

  靳旬显然感到意外,他楞了一下,笑道:“怎么?害羞了?”

  “我只是饿了,想要好好吃点儿东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拿起筷子,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

  “看来是饿了的。”靳旬点点头,语气却有些怅惘,口中念着,“有人说过,皇家的规矩别人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是折磨自家人的。”

  他像是梦呓一样说着这句话,极轻。可却如同削尖了的飞镖,一下子刺入我心中那块隐藏在阴影里的回忆。

  “咣当”!

  我手中的银筷掉落,分别散落,一支掉在地上。

  “怎么了?”靳旬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筷子,说,“这筷子是一对儿的,掉到地上一支,可不吉利啊。”

  我木头似的杵着不动,恍如隔世,眼前妃红焕然成正红。

  那是我在王府的房间,小却温馨,各种礼物堆满了桌台,有些直接放在了地上。十六岁的我,盖着红盖头,紧张兮兮的坐在描龙绣凤的床边,个子不高,脚够不着地,只能悬在半空打晃。一杆镶了金边儿的称,挑开我眼前的红穗子。头上的凤冠太沉,压得我抬不起头,只能用那双梅花鹿似的眼睛向上看,看到靳旬那张俏生生含笑温柔的脸。

  “完了吗?”看到他,我彻底忘了喜娘教导的规矩,开口就犯了大忌。

  靳旬一愣,莞尔,伸手替我摘下压着我脖子的凤冠,笑着说:“成了。”

  屋子里的喜娘们脸上有些惶恐,听靳旬这么说,才纷纷松了口气,上前笑道:“新人礼成入洞房,今日鱼水欢愉长;明年天上送貴子,富貴长寿福满堂,”

  我听着话,甜蜜又羞涩的躲在靳旬怀中,耳旁是靳旬爽朗的笑声。

  突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准备退下去的喜娘都听到声响,只是不敢回头,窃窃的笑。我脸一红,瞪着靳旬,气鼓鼓的说:“真羡慕平常夫妻,这皇家规矩就是给别人看的花架子,别人看着好看,折腾的就是自家人。今天一天下来,不知道买了多少门槛儿,记了多少步子。饭一口都没得吃。”

  “庄儿辛苦了。来来来,咱们坐这儿好好吃,慢慢吃,可劲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说着,他拿起那双筷子,递给我。

  许是饿糊涂了,我竟然没拿稳,筷子落了地……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似的,相似的洞房,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靳旬并没有给我捡起那支筷子。

  弯腰,我自己捡了起来,靳旬坐在那里,眼睛像一潭黑水,深不可测。

  我不知为何,吓了一跳,直起身子的时候,肩膀撞在桌沿上。吃痛我闷哼了一声,手揉着肩膀。看着满桌的食物,却没了食欲。

  屋外起风了,今天的天气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太后气的想要拆了天鉴司,气他们竟然选了这么个日子。

  风是雨的头,看来要下大雨了。

  靳旬起身,把窗户关上,走回来,却坐在我身边。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挺了挺身子,有些紧张道:“哪里不一样了?臣妾第一次婚礼,紧张在所难免啊。”彭语梦随时太后侄女,当初入府也仅仅是以侧妃身份。没有婚礼,只是由我主持着,吃了顿家宴。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敢说。可是靳旬神色却有些不对,没等我多想,他说:“那当日在月麓湾朕补给你的婚礼,不算吗?”

  我心一惊,月麓湾……在我因为流产在家养病的时候吗?多问多错,吸取了在宇文泽那儿犯的错误,我笑而不语。

  关上窗户之后,屋子里的熏香又聚了起来,刚才那种燥热和敏感再次附上我的身体。我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明所以。靳旬已经坐在我身边,我听到他有些动情的呼吸。

  “梦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靳旬的声音因为欲望有些沙哑,我视死如归的点点头,顾不上他是否会对我的表情多疑,该来的总是要来。

  几乎同时,我感觉整个人离开了地面,被他抱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向上天和那些冤魂祷告,希望他们原谅我这不得已的手段。再睁开眼睛,我已经被靳旬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熟练的解开我身上的带子,我眼前已经迷蒙,他近在咫尺,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凉风扫过,我知道,我已经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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