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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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朝着那张床走去。突然脚下一疼,我挪开赤脚,低头看去,地上躺着一件刺我心头的东西。那是我曾经送给靳旬的定情之物。

  “同心结发丝千缕,何如卿心似我心?”他当年浓情蜜意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我弯腰将它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曾经费尽心思做出来的礼物,如今被我踩在脚下,正如我那颗真心,之与靳旬一般。

  心心相映已惘然,何须留的同心环?

  我拿着那个载着我曾经全部情谊的东西,走向一旁将要烧尽的蜡烛,将它付之一炬。

  躺回床上,今晚注定失眠了。脑中想着刚才靳旬意乱情迷时喃喃的喊着我的名字,心中说不上是讽刺还是悲凉。

  院子里细细索索扫帚清扫落叶的声音,有人叩门,我沙哑的声音让她们进来。珊瑚带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低头捧着各样洗漱更换的东西。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她们面前,换上锦鹤团云吉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琥珀平静的走过来,扶着我走出房门。朝露宫外,杜来得候在那里,见我们出来,忙请安道:“皇上知道娘娘一早要去景灵宫向太后问安,特让奴才来接娘娘。”

  “皇上呢?”我随口问道。

  杜来得笑说:“昨儿个夜里,通安大捷,皇上还在御书房。特让奴才来接了娘娘过去,与怹同去向太后报喜。”

  我看了他一眼,原来昨天晚上靳旬从我这里冒雨离开,竟是为了这个。

  轿夫稳稳地抬着我,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我不禁思量着,靳旬究竟是何用意。一大早大张旗鼓的来接我,皇贵妃的恩宠,看在所有人的眼里。

  从我住的朝露宫,到太后住的景灵宫,中间隔着靳旬的乾平殿,御书房是乾平殿的侧殿,轿子停在高台之下,我静候着,不一会儿,靳旬撩开轿帘。

  我没有动,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因为我冒犯的举动生气,而是笑着说:“你哥哥又立了一大功,通安收回来了,西南彻底通安了。”

  “恭喜皇上。”我平淡的说。

  靳旬哈哈笑道:“爱妃还在为昨晚朕离开不悦?朕已经让内侍监安排了,过两日,你同朕一起去墨平行宫,好好的游玩数日。”

  说着,他已经坐了进来。轿帘再次放下,里面一暗,靳旬的脸色,也不似刚才明媚。

  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彼此沉默。突然,靳旬摸了一下腰带,脸色一沉,眉头深锁,像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在找那枚被我烧了的同心结。

  “皇上在找什么?”我明知故问。

  靳旬没有回答,他薄唇紧抿,眼中却无限的失落。

  “罢了。”他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罢了罢了,物是人非,罢了罢了,同心已异。

  正文 第十三章 刺杀

  人逢喜事精神爽。后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看到太后一早神清气爽的样子,我就知道,通安的捷报,已经传到太后这里了。

  靳旬很是体贴的拉着我的手,走进景灵宫。太后端坐中央,我规规矩矩的向她叩拜。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是范静庄的时候,封后大典第二天,也是同样的跪在她面前,那时,她虽然也是面带慈色,眼底却透出一抹掩盖不住的冷然,全然不似今天,心里的花儿都印在眸子里了。

  “梦儿,如今你已经是皇贵妃了,身在高位,就要改掉之前的骄纵,多为皇上考虑,后宫安宁,皇上才能在前朝省去顾虑……”太后此时已然不是姑母,而是婆婆。苦口婆心,为自己的“儿子”训诫着媳妇。

  我低头称是,认真的履行着一个儿媳妇应当的义务。说实话,彭语梦的脾性,我学不来,即使是权宜之计考量,也难保心中厌烦。此时的我,才是我的本真。既然学不来,不如变变样子。只要听话,太后用着得心应手,我就可得平安。

  靳旬坐在一旁,陪我聆听太后教诲。他眼中,却透出似乎只有我能看透的轻蔑。

  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我思之不得,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们显然有比教导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果然,我刚刚起身,坐在太后身旁,我这位为了彭氏家族荣耀操碎了心的“姑母”便向靳旬开口了。

  “通安大捷,西南战局即定。皇上也可安心了。”

  靳旬笑道:“母后所言极是。先帝再时,西南就不安分,朕初登大宝,他们就趁机发难。好在有彭将军父子为朕分忧,朕正准备给宇森一个大礼。”

  “皇儿不可。”太后正色道,“为君上分忧是臣子的职责所在。皇帝万不可纵了他们。”

  以退为进,太后向来用的出神入化。我听着都觉得虚伪,靳旬却耐心的和她周旋。

  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我低头搅弄着手里的帕子。他们的对话都是耳旁风。

  说起风,我突然感觉迎面来了一阵香风,抬起头,一个刚刚留头的丫头端着一个碟子走了进来。那丫头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模样,靳旬本来还在和太后说着赏赐的事儿,也被这香气吸引过来。

  太后笑着指着那丫头手中的托盘,说:“这是红泥庵的了凡送来的福袋。琥珀,你替你们主子收着,回去挂在床上。”

  “这香气好重……”我说着,一阵恶心翻涌上来。心中暗叫不好,我慌忙装作头痛,以手指抵在太阳穴上,那条藏了宇文泽送来的止吐药膏的帕子正好覆在鼻尖。一股清凉自鼻孔吸入,那不安分的孕吐之感才算是被压了下来。

  太后见我如此,眼中带着一些担忧。我以为她是心疼这个侄女,不想,竟听她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那老尼给你在送子观音像前焚香求来的,你怎会如此不适呢?”

  我心中哀叹,如今我送都送不走这瘟神,哪里还用得着去求。

  有苦难言,我抬起头,正对上靳旬意味不明的眼神。他见我看他,也不躲闪,只是眼中玩味之意更浓。太后面前,我无法细想他的心思,我忙到:“许事昨儿个晚上吹了风,有些受凉了,与这福袋无关。”

  太后仔细端详我,说:“细看之下,梦儿确实有些憔悴。”

  我趁机说道:“皇上和姑母谈些大事,梦儿先行告退,一会儿还要见众姐妹,梦儿这幅样子实在不妥。得去收拾一下才好。”

  太后点点头,说:“也好。东西让琥珀收着,你先下去吧。”

  福身告辞,琥珀接过丫头手里的托盘,跟在我身后。我急急地走了几步,那香气才离我远一些。

  迈出最后一道门槛儿,来时的八人轿子还停在那里。旁边还停了一顶四人抬。我看也不看,径直从跪了一地的奴才身边走过。

  “娘娘。”琥珀跟在后面,提醒我。我瞥了一眼那轿子,脚继续往前走。琥珀快了几步走到我身侧,那股香气随她一道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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